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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给加贺号发电，就说我们在交战区域发现......数十艘美国航空......对了，那个算什么？航空母板还是载机小舢板？”

“中队长，就算载机舢板吧......这样比较容易理解。”

“好，好，就是航空舢板！快快，快发电报！”

“是！”

大西洋上空，看着底下的美国小飞机从小舢板上起飞，凤鸣山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向上面报告——这可是个重大发现！

虽然大明这边早就知道英国人、美国人也有可以用来空战的飞机了，而且也知道他们两国都在加紧建造载机战列舰、载机装甲巡洋舰，但是载机小舢板这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即便有特务上报，也会被海军情报部门的人当个笑话。

所以包括凤鸣山在内，所有的海航飞行员都没有被告知敌人拥有载机小舢板，这会儿算是开了眼界了！

而在副驾驶开始发电报的当口，凤鸣山就开始琢磨要怎么对付这些从小舢板上腾空而起的飞机了。因为早就知道英美帝国主义早晚会造出可以用于空战的飞机的，所以大明海军航空兵很早就开始联系空中打飞机的本领了。他们主要的训练方式有两种，一是开着飞机在天上打拖靶——就是一架飞机拖一架滑翔机当靶子上天去让别的飞机打；二是练习转圈圈、追尾尾，因为“机屁股”上一般是没有机枪的，所以打屁股是最安全的。

除了打靶和追尾之外，大明海军航空兵的飞行员们就没练过别的了，至于“双机协同”、“四机配合”之类的机队战术，更是从来都没练过。而之所以不搞这些协同配合，则是因为现在的机载电台太拉胯。目前只有双龙飞机上装有比较靠谱的电台——每个舰载机中队一般都有两架双龙，分别由中队长、副中队长亲自驾驶，它们平时还要客串侦察机加班加点到处飞，这个队长的差事真心不好干！

而其他的海飞龙单座战机上只有一部性能很差的矿石收音机，不能发报和播音，只能收音，还经常收不到，指着这些矿石收音机进行指挥是很困难的，之所以要在飞机上安装，主要是为了能用载机战舰上的大功率电台放音乐来为返航中的海飞龙们导航。

虽然电台通讯不靠谱，但凤鸣山还是有办法指挥的。他的副驾驶带着红色、黑色两名小旗，挥红旗就是准备轰炸，挥黑旗就是扔掉炸弹准备空战......不过随随便便扔掉的炸弹是不可能捡回来的，而没有炸弹的飞机，可就没办法进行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