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的农业没办法稳定的向高丽提供就业与粮食,在铁路上工作高丽工人完全靠薪水过日子。在农业国,因为自己没有营生不得不给人当长工,那是很苦的事情,也会被认为是没地位的工作。高丽铁路工人这几年终于有人肯嫁,是因为他们连续几年每个月都有薪水,而且几年的时间让高丽当地人知道了铁路的老板是中国人而不是高丽人。
若是现在扣工资,大家别说娶老婆了,连自己的生活都成了问题。不需要袁慰亭书记刻意的鼓动,一众高丽工会代表们都激动起来。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和袁慰亭书记抗争,而是开始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并且边哭边哀求不要降工资。
袁慰亭书记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高丽工会代表,他们可不是因为敢于斗争而被选出来的。能够成为工会代表完全是因为这帮人听话。等大家哭了一阵,袁慰亭喝道:“别哭啦!你们哭管用么?”
这话效果不大,大家除了苦苦哀求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袁慰亭先让工人代表们起来坐回座位上,他问道:“若是咱们铁路上不再丢东西,你们觉得我们还会扣大家工资么?”
这个问题登时打开了高丽工会代表的思路。对啊!若是不再丢东西,自然不会扣工资了。
袁慰亭接着喊道:“所以大家现在要做的是组织前来,狠打那些偷咱们东西的人。把这些坏家伙给打掉,咱们才能有钱赚。”
道理很清楚,也完全在众人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高丽代表们很快就团结了思想,现在需要用武力来保衞工人们的劳动果实。
在袁慰亭开始走群众路线,组建工人武装的时候,商务部在高丽的代表侯仁杰与王士珍拉着家常,“小王啊,我听说你还是北京初中靠高中的状元,你怎么会不上高中,去上了铁路学校?”
二十三岁的王士珍忍不住微微叹口气,“家里穷,上铁路学校能尽快工作。”
王士珍父亲是个秀才,精通医术与武术。只是他父亲和伯父早逝,王士珍与寡母相依为命,寄居在正定城内西门里伯母娘家,靠他母亲一个人在纺织厂上班艰难度日。王士珍自幼聪明好学,学业极佳。虽然出身不是太好,可韦泽的“政治贱民规定”条款裏面补充说明中,秀才家庭出身已经属于政治贱民行列,但是孤儿寡母不属此列。所以王士珍也得以摆脱了这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