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如同一波波海浪,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涌来。南边是黑海,匈牙利红军没有海军,所以没有在那个方向投入兵力。在基辅的俄军好像遭到了无比沉重的压力,未来该怎么选择,他们同样没有方向……”
“……观察团选择撤离。有人认为50万俄军能守住基辅,少将坚决不信。如果50万俄军能够守住基辅,他们就不会被赶到基辅……”
“……少将的判断非常准确。在我们南下在黑海乘船离开俄国之后没几天,基辅就失陷了。匈牙利红军的坦克部队撕开俄军防线杀进基辅,有一部分俄军出逃,大部分投降。等我们返回柏林的时候,在报纸上看到匈牙利红军宣布乌克兰战役结束。匈牙利红军在此役中全歼俄军三个集团军,共60万部队。从基辅出逃的那部分俄军在半途中被匈牙利红军部队追上,全军覆没……”
“……参谋本部建立装甲兵作战科。我们这些观察团的低阶人员都被送去柏林军校加入预备班。古德里安少尉很不幸,又被送去匈牙利。因为匈牙利政府对外宣布,为了批驳宣称匈牙利虐待俘虏的谣言,所以请求各国人道主义组织到战俘营来参观,并且参与营运。如果人道主义组织愿意送物资来,他们也欢迎。德国立刻组建了人道主义观察团前往匈牙利的俄国战俘营。我们这些从俄国回来的猜测,古德里安少尉又被送回去收集情报……”
……
10月,精疲力竭的匈牙利红军撤出俄国,进入罗马尼亚。几十万俄军俘虏中,少尉以下的军人,受伤者都被释放。少尉在俄国军队中就是军官,也就是说得有点出身才行。少尉以及少尉军阶以上的,都被带走。普通士兵进行了甄别,口音是圣彼得堡以及莫斯科地区的,统统带走。波兰地区的,特别是波兰人,统统带走。那些俄国穷乡僻壤的士兵也在外国人道主义组织和外国官方机构的见证下被释放。
本该是欢喜的庆功会,周树人满脸怒气,同志们都一身的不自在。因为军委送来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的人员都是军人,还都是有战功的军人。
“我们都是文明人。文明人的标准之一,就是不会去虐待俘虏,不会去虐杀俘虏。用泄愤的手段去虐杀俘虏,那是弱者的态度,那是野蛮人的态度!”看得出周树人怒气很盛。
“各国都干过!为什么我们自己反倒要先惩罚自己人?”有同志不忿地答道。
“各国都干过,各国也都惩治过。我们不是要惩罚自己人,我们是要反对这种做法。时代不同了,野蛮已经不是潮流。为什么各国都不喜欢俄国人,因为俄国还把残忍当成他们的优点,把野蛮当成他们的荣耀。在欧洲国家裏面,很多人还拿这近百年来匈牙利宣称的马尔扎人之外的人都去死的事情宣传。我们现在就要通过此次战争宣传我们匈牙利是个文明的国家,那种宣传对现在的匈牙利不公平。对现在的匈牙利是污蔑!”
“……那也不能靠惩处咱们自己人,让外人看笑话。”有同志嘀嘀咕咕的表态。
周树人并没有为这个说法而不高兴,他重重点点头,“我当然不会那么做。但是我们自己内部要对这些同志撤职,降职。并且在军队内进行思想教育。至于对外,我们当然要宣布,那些宣传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对匈牙利的恶毒攻击!”
外长同志拿起笔记本记录下来这个工作,对于周树人的决定他没有意见。对于同志们的嘀咕,外长同志也没有完全反对的意思。总的来说,一码归一码,惩处自己人的理由绝不能是给外人一个交代。
此时外长心中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俄国会承认失败,选择和平么?毕竟这次失败如此之大,俄国沙皇无论如何脸上都挂不住的。
1911年10月24日。俄国外长拒绝了匈牙利提出的和谈的要求。
也是在同日,民朝北美战区政委祁睿上将晋升大将。在年轻一辈中,他是第一个获得大将的军人。光复军内没有丝毫的反对声浪,那些素来不服人的年轻才俊们顶多羡慕祁睿的老爹是韦泽,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