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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明叹了口气:“比我想象的还要弱鸡啊……我真的不应该高估他们的战斗力!”
两个团长摩拳擦掌:“少帅,大沽口炮台守备如此空虚,想必天津的防御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要不要一鼓作气,直扑天津?”
李思明翻了个白眼:“废话,不直扑天津还能干什么?难道你们想留在大沽口过夜?”
两位团长顿时笑逐颜开:“好咧!保证在天黑之前拿下天津!”
李思明对他们那饱满的斗志十分满意,拳头往天津方向一挥:“给我上!”
“是!!!”
这两位团长向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跳上马车,带着整个团指挥部与大部队一起,浩浩荡荡的直奔天津城而去。
还没来得及登上冰面的士兵急得嗷嗷直叫,要不是甲板实在太高,估计他们能直接纵身跳下去,加入到向天津进发的队伍中去。打从战争爆发以来,黑衣军排名前二十的团全部参战了,而且每个团都在各处战场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只有他们,进入山东之后攻下了几个小县城,像济宁、泰安、济南这些名城,连边都没摸着,这战绩实在是有点儿拿不出手。现在一座北方名城就在他们面前,等着他们去攻取,他们却只能呆在船上排队,这让他们如何能不心急如焚?
渴望战功是一项重要因素,还有更重要的因素则是:天津几乎是整个河北最富的城市了!整个河北,不,可以说整个华北一大半有钱人都集中在天津,拿下天津,他们能把多少土豪劣绅挂到路灯上去,能从他们家里查抄出多少财物?这些财物大多数都是要上交的,但他们还是可以留一小部分……仅仅是一小部分,就足够这些来自苏北、淮西这些穷苦地方的士兵少奋斗个十年八年了!
既可以立下赫赫战功,又可以得到大笔的财富,这样的好机会就摆在面前,自己却轮不上,他们不急眼才怪了。
急眼也没用,由于大沽口炮台被轻而易举的拿下,黑衣军对清军在天津附近的防御力量之薄弱,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清军在天津这一带的防御力量四舍五入一下就啥都没了,整座城市跟不设防似的,就等着他们冲进去了!先头部的压根就没有半点要等主力部队的意思,他们越过大沽口炮台向天津扑去,天津的清军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便兵临城下了。
黑衣军猜得一点都没错,清军在天津的防御力量只能说聊胜于无。本来,作为拱卫京城的重镇,天津地区驻扎着2万大军,大部分部署在以大沽口炮台为中心的一系列炮台要塞上,形成极其坚固的海岸防线,还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则留在天津城负责天津的城防,并且充当战略预备队,一旦哪个方向顶不住了立刻顶上去。实力很雄厚是吧?可遗憾的是,这仅仅是纸面上的实力,真正能打的兵有2000就不错了。过去几天载涛、载振那帮家伙跟疯了似的,拼命从北京天津周边的州县搜罗兵力,天津那本来就少的可怜的能战之兵一下子给调走了一大半,只剩下一点老幼残兵。
更加悲催的是,这点老弱残兵有超过一半部署在大沽口炮台,被黑衣军轻而易举的击溃了……
现在天津城里的兵力,把老弱病残都算上也不足1000。
而李思明带来的这两个团,总兵力超过7000人。
天津城四门紧闭,城墙上稀稀拉拉的站着一些清军士兵。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号衣,头上戴着斗笠帽,手里拿着步枪,一个个面黄肌瘦,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随着黑衣军步步逼近,他们抖的越来越厉害……
与普通士兵一起瑟瑟发抖的还有天津知府。这位知府是满人,三个月前刚上任的,都还没有来得及捞钱呢,天崩地裂的剧变就海啸般袭来。武昌起义爆发后,整个北方都跟着不太平,尤其是天津,革命党人的小动作从来就没有停过,这位知府大人就遭遇过一次暗杀,差点吓破了胆子。现在更好,革命党人不玩暗杀了,人家直接兵临城下!
数以千计的黑衣军士兵沉默地越过雪原,朝城门逼近。他们黑色的头盔,黑色的军服,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格外的显眼,再加上那一面面早已成为大清王朝的噩梦的黑色军旗,看上去就像一团墨水在雪地上不断扩散,越逼越近……
现在已经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刺刀上反射的寒光了。
在这泼水成冰的鬼天气,我们可爱的知府大人居然满头是汗,哆嗦着说:“这……这黑衣贼不是在山东跟北洋军恶战吗?怎么一下子就跑到天津来了?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