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朔月心里一慌,眼睁睁地瞅着狰狞的鬼胎飞扑过来,心里却一点主意都没有,脚一软,就向后跌下去。而就在这时候,有什么东西拉了她一下,把她拉到一边去。朔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但却也侥幸逃过了一劫,可是她回过神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究竟是谁拉了她一把鬼胎没有就此罢休,转过身来朝朔月发起下一轮攻击,这时候有人冲了出来,抓住了疯狂的鬼胎,原来是方警官。方警官可吃惊了,他看到有东西在攻击朔月,却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抓住鬼胎之后才发现自己抓着的这小东西是活的,它不仅能挣扎,还能发出愤怒的吼声入手是一片黏滑的稠血,带着血腐败的刺鼻臭味。它的力气十分大,让他一个成年男子抓着也仍然感觉到十分吃力,几乎无法控制住它的行为“这怎么一回事”方警官大吃一惊,疑惑地问倒:“这是什么东西”朔月爬起来,说道:“笨蛋警长,你抓稳点,我找东西把它给杀了,这样事情就能解决了。”方警官吓一跳,连忙说道:“哎这可不行这是别人生的孩子吧人只要一出生就会受到法律保护,就算是亲生母亲也都不能消除孩子性命的否则视为故意杀人罪而处,你不能这么做。”朔月气得翻白眼:“像这样子出生的小孩,任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个正常孩子吧”方警官说道:“你想别的办法。”“想泥煤啊”朔月哭,现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宰了这个鬼胎,这样附在上面的剥皮女鬼也就灰飞烟灭,大家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但你要她想别的办法真不好意思,她小小脑袋里真的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从朔月身边走过,朔月眼一花,很快认出那人就是今晚上值夜班的校警。只见校警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走动,身体左右摇晃得十分厉害,似乎没有个平衡。更怪异的是他的左手,直直下垂,有的跟没的差不多。朔月眼光往下移,发现校警是踮着脚尖走路的,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人死之后,魂体是轻盈的,曾有人做个实验,测试出灵魂的重量为21克,这么轻盈的灵魂行动几乎只能是飘着的,而无法沾到地面上,所以大多数鬼魂是没有办法脚踏实地走路。当他们附在人体身上的时候,人某些特性就会变得和鬼魂一致,走路时脚跟不着地,只能是踮着脚走校警也被附体了。暗沉的路灯下,倒影出两条人影,在校警的背后,还贴着一个人影那人身材窈窕,裙袂飘飘,显然是个女子。“他”径直地略过朔月,朝胎儿走去,所以朔月判定“他”不是自己的敌人,但如果不是自己的敌人的话,那肯定就是敌人的敌人了。不过在这个学校里,还有什么鬼魂要附在人身上,敢与剥皮女鬼做对当“校警”走到朔月前面的时候,朔月发现,“他”背负在背后的手上拿着一把刀。朔月松了一口气,心想就让这个鬼去杀吧,不用弄脏自己的手,也正好可以解决掉一个麻烦鬼胎见到“校警”,似乎是嗅到了同伴的气息,激动地尖叫起来,似乎是在向“校警”求救。朔月不由得皱眉,怎么,难道那个“校警”其实是剥皮女鬼的同伴,拿着刀过去是要帮助剥皮女鬼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不就是要过去刺杀方警官的朔月放下过去的成见,现在方警官可是和她是一伙儿的,她可不能让方警官就这样狗带了,不然的话,谁来帮她对付剥皮女鬼“小心”朔月大叫示警。但是已经迟了,“校警”已经走到方警官面前,亮起了刀子刀尖刺下,却不是对准方警官的,而是鬼胎。朔月心中一喜,心想就要结束了。然,刀尖停在半空中,有人出现在“校警”的背后,抓住了他要行凶的手。“哎哟都四点多了,你们怎么还没闹够呀”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划破夜晚的宁静,“再折腾下去,太阳就要出来咯”“二师兄”朔月吃了一惊,这突然出现的不是谢九云,还是谁谢九云紧扣着“校警”的脉门,一使劲,“校警”手腕一痛,刀子立即脱了手。他回头对朔月微微一笑,这时方警官手里的鬼胎猛地尖叫挣扎起来,尖锐的叫声几乎划破人的耳膜,它的叫声不是具有威胁性的,而是接近于恐惧的;它的挣扎不是攻击,而是想要逃跑的。谢九云一出现,它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想要逃跑了。鬼胎的力气实在巨大,方警官几乎抓不住,就在胎儿快要挣脱开他的手的时候,谢九云轻轻一抛,手里跑出一条红色细线,而细线的头端是一个圈,线圈套到鬼胎的脖子上,鬼胎顿时像是被灼烫到了一般,惨叫着,脖子的皮肤滋滋冒出青烟,不消片刻,鬼胎就蔫了劲,不再挣扎,在方警官的手里垂下头与手,再也不动了。方警官余悸未了,手还是使着最大力气去抓着鬼胎的,现在鬼胎不动了,他的手还是在颤抖的,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你的任务完成了,离开吧”谢九云在“校警”的耳边低声轻语,“校警”听后,两眼一翻,身体便软软地瘫倒下去。谢九云一松手,校警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朔月吃惊地问道:“二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二师兄,叫哥”谢九云说道,“师父说你资历尚浅,不一定能认清局面;道行不高,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开过荤的怨魂。最主要的是”他转头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站在校门口上的辰旭,用手挡着嘴型,压低了声音对朔月说:“我师父知道你师父不靠谱,所以让我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