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声轻柔得直击人心,仿佛要将人的心底戳穿一般,女子汗毛都竖起来了,但格格巫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害怕。黑暗中,渐渐地显露出一道人影。那人穿着一身白衣,在黑暗中格外显眼,他戴着一个兽骨面具,遮挡住了半张脸(原来黑白无常在4000年前就有戴面具的规定了呀),手里面抓着一根……呃,木棍?就算朔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造型的人,但是光那一身白衣、面具、木棍,再结合当下语境,朔月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是低配版的白无常啊!“怎么就只有一个白无常?黑白无常不是标配吗?难道说4000年前,白无常是单独行动的?”朔月疑惑极了。她踮起脚尖,不停地探出脑袋朝屋里面看去,试图找出端倪来。然后……呃……她在白无常的背后看到了半个人头。惨白的下半张脸,略微发黄的兽骨面具,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卧槽!如果不是有对比色,在黑暗中完全就是看不见黑无常啊!囧|||黑暗中出现了两个白色的拳头,是黑无常把手从黑衣服里面举出来了,手里面握着一根麻绳。呃……Excuse喵?黑无常拿的不是锁魂链吗?怎么这里变成了麻绳?哦,对了,白无常手里面拿着的还是一根木棍呢,看起来就像是在来的路上,随便在路上捡到的树枝……囧!霍离陌低声宽慰朔月:“这个没办法啦,4000年前的设备简陋,什么东西都是最低配置的啦。”朔月囧:“卧槽,我一直以为无常局里的无常鬼都是腐败的公务猿,口袋里面富得流油,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有这么寒酸的过去!”霍离陌哈哈笑道:“这个时代确实很简陋,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简陋,哈哈!”朔月不信邪地嘴角一撇,嘀咕道:“就这装备,黑白无常能逮得住鬼吗?”“嘘!”朔月赶紧闭嘴,仔细听格格巫会和黑白无常都说些什么。“他们是谁?怎么长得那么奇怪?”女子不安地问道。白无常沉着声说道:“我们是来自阴间的使者,我们的任务就是带着死去的亡灵回归地府,回到吾主阎王的怀抱。”女子惊讶地说:“原来你们就是传说中要带走人的灵魂的使者。你们……你们来到这里,是要来带走我们的吗?”白无常点了点头,黑无常也在点头,但可惜的是他太黑了,点头的动作没有那么明显。“跟我们走吧。”白无常面无表情地说。“好。”格格巫傻乐傻乐地把双手伸了出去。女子看见他这么从容自若,虽然内心里充满了对这两个陌生人的恐惧,但是她还是打心里面相信格格巫的判断的,所以她伸出了手。黑无常抛出了麻绳,麻绳套住了女子的双手,轻轻一扯,就把女子拖近了身边。黑白无常相视一眼,然后点点头,两鬼就转过身来,朝屋外飘去。格格巫伸手傻站着。直到黑白无常拖着女子飘到门口,格格巫这才回过神来,大叫道:“等等,你们为什么不拉走我?!”黑白无常惯例高冷,理都不理他,转身飘出去。格格巫眼见心爱的女子就要被黑白无常拖走,他心里越来越着急,吃力地爬起来,捏起法诀,使出巫术将黑白无常拖住,黑白无常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出去,这才回过身去看他一眼:“原来是个巫师。”格格巫大声地质问:“你们为什么不带走我?!”白无常说:“你还没死,我们又怎么可能带走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死不了?我试过杀死自己,直到所有方法都尝试过了,我这才逼不得已,用了最漫长的绝食自尽的方法。我已经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没有死?”格格巫痛苦地问。白无常抬起手,一棍子朝格格巫困住自己的巫术打去,那木枝虽然是低配版哭丧棒,但是乏力仍然很牛逼,一敲下去,就把格格巫的巫术给打破了。他说道:“你死不了的,就不要再继续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了。”格格巫犹如被泼了冷水一般的震惊,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为什么!”白无常说道:“一个月前,有一个凡人潜入了地府,偷偷翻阅了生死簿,是他将你们全族人的姓名都给删去了,从此之后,你们整个部落的人的生死都不再归地府管辖。好了,一个月前,你的妻子就已经死了,我们那时来勾魂,你动手阻止了我们,哀求我们给你一点时间,等你死后再将你二人的魂魄共同勾走,好让你们一起共入轮回,在下一世重做夫妻。但一个月时间已过,我们要来带亡者回归地府了。念你痴情一片,我俩就不与你计较那么多了,也劝你放弃自残的念头,别再做一些无用功。”格格巫震怒地问:“是谁?是谁这么做的!是谁阻止了我和我的妻子在一起?!”“他的名字叫阿离,是你们部族中最年轻的巫师。”“阿离……是他?”格格巫呢喃着这个名字,神色中充满了对这个名字的仇恨!黑白无常说完话,就转身拉着女子离开了。“格格巫!”女子撕心裂肺地喊道。格格巫回过神来,叫了一声:“小兰!”他深爱着他的妻子,即使是死也不愿意和妻子分离,所以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放手让黑白无常把妻子拖走?他使出全力朝黑白无常使出巫术,但是黑白无常早已预料到他会反抗,于是白无常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当他的攻击来到面前的时候,一树枝棒打下去,“啪!”格格巫所有的攻击都在此消散了。这说明,即使是低配版黑白无常,也是牛逼哄哄的存在,不容人小觑呢!【书友群号】:361604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