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深吸一口气,吞了口唾沫,抬起右手,抚着田野脸上的指印,问她:“田野,你脸是谁打的?”
白景心里大概已经猜到,田野脸上的指印不是别人的打的,就是顾姗妮打的,指不定还跟策划案的事情有关。
田野不好意思拉开白景抚在她脸上的大手,小声说:“没事。”
白景见田野又不跟他说实话,有些不开心了,他试探性的问:“是不是跟同事处的不好,跟同事打架了?”
田野低着脑袋不吭声,觉得在办公室跟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好丢面子,她哪还好意跟白景说。
白景见田野低头不说话,当她是默认了,他问:“是哪个同事,是你的顶头上司,还是其它人?”
田野见白景追问,立马解释:“白总,这些都小事,你不必要知道的,我自己会把人际关系处理好。”
田野生怕白景帮她报仇,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预感,感觉自己要是和白景说了,白景肯定要帮她。
但是,田野不想白景出面帮她,她和白景是两个完全不同层次的人,只不过偶然碰见几次。
田野不知道,她跟白景之间所有的见面,除了第一次她没发现白景,其余的几次全不是偶然,是白景专程来跟她偶遇的。
田野不想公司里的同事对她和白景有不好的议论,所以不会把自己在工作上面的恩恩怨怨说给白景听。
田野的性格有点闷,让她张口说心理话,不太容易。
白景十分怀疑盯着田野:“田野,你能把人际关系处理好吗?”
田野的性格太软弱太内向,跟她处的来的人,要么是那种特别仗义愿意照顾她的人,要么就是利用她,欺负她的人,她根本不可能圆滑的融入到社会的大染缸里,跟别人打交道。
田野见白景不信任她,越发认真的点头回应:“嗯!我肯定会处理好。”
田野心想,她的性格是该改变一下,不能太软弱,却又不知道从何变起,别人跟她说话,若是嗓门一大,她就会害怕,怕别人打她。
“好,那我相信你一次。”白景心想,相信个鬼哟!这件事情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但他不能亲自出手,不能给田野的生活造成困扰。
“谢谢白总。”田野见白景不参与这事,终于松了口气,她宁愿受点窝囊气也不愿被别人传出她和白景有什么。
尽管这样可以在公司扬眉吐气,没人欺负她,可是周皓然肯定不会放过她,会把她往死里打,田野害怕。
白景见田野放松了一些,指着她的腿问:“我刚刚看见你把裤腿撩起来了,你腿怎么了?”
“没怎么,我是准备下去吃午饭了。”田野想逃,生怕白景要看她的腿。
白景见田野又躲他,不以为然的说:“田野,你要么把腿给我看,要么我亲自去你办公室问问,问问你脸上是什么情况?”
田野见白景威胁她,瞬间委屈了,眼圈一红,比受顾姗妮的打还要委屈。
田野委屈,白景就没辙了,立马解释:“我看看你是不是受伤,需不需要去医院?我总不能让我员工在公司受伤不管吧!这是工伤。”
白景的理由,猛然一听好像挺在理,但细细一品,半点理没有,哪有boss大人亲自关心基层员工的伤势,还要查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