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德拉科的冥想盆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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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断续续地又睡了一会儿,天刚蒙蒙亮就已经躺不下去了。我照例放出守护神,在去熬药前给斯帕卡量体温。给她测体温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习惯,在第一天夜里,她突然发了高烧,万幸只烧了一小会儿便恢复了正常,这几天也没有再烧。

她每次参加舞会都要把腰束得很紧,说实话我一直不太能接受这种古典的审美,把腰勒成这样多难受啊。我扶起斯帕卡,让她靠在我的怀里,帮她松了松腰后的绑带,重新给她系上蝴蝶结。

今天熬药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总觉得她要出什么事,心里焦急地想赶回那间屋子守着她,连手指被烫出泡也没有感觉到。

等我匆匆忙忙地回去,看到卧在地上的她时,没有欣喜若狂,只觉得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终于醒了。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可能我的目光也是一样吧。她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我一个个地给她解答。“熬药和做饭,你家图书馆里书那么多,我这两天现学的。又没什么难的。”我耸耸肩,尽全力将这件事说得轻松些,还是不要让她担心我了。

一股甜甜的荔枝味钻入了我的鼻腔,我迷迷糊糊地转醒,眼前的场景让我差点原地跳起来。此时的我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斯帕卡,我就这样胳膊大腿一起压在她的身上睡了这么久!我僵硬地将右胳膊和右腿垂直抬起,生怕吵醒已经睡着的斯帕卡。

就在我满脑子浆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床上还以这样一种诡异的姿势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保持仰睡姿势过久的斯帕卡突然向着我这边翻了个身,她身上本就没怎么盖好的被子由于她的动作变化,顺着床沿滑到了地上。

我就这样翘着胳膊翘着腿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躺在靠墙的内侧的我,现在想跑都跑不掉。斯帕卡轻轻抖了两下,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循着热源,蜷成个球往我的被子里钻。

我的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斯帕卡软乎乎,暖烘烘的身子缩在我的怀里,甚至还揪着我的衣襟用脑袋来回拱了拱。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整个人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我慢慢放下腿,抓着被子边沿将她裹在被窝里。此时的我们,就像是共用一个蚕蛹的春蚕。她的小手冰冰凉凉的,我又把她往我的怀里搂了搂,看多久也看不够地仔细地描摹着她的容貌。

我真正地抱她了。

到现在脸上还有婴儿肥的她,现在就像个奶团子一样乖巧地睡着。我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试探着一点点靠近她,最后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亲到她了。

我多希望时间能够停在此刻。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了转醒的趋势,我忙闭上眼假寐,认真地操控着我的呼吸节奏,努力维持着眼球,让它们能够静止在眼皮底下,希望斯帕卡不要看穿我。

她醒了,因为我感受到她也僵在原地,连呼吸节奏都变得急促起来。她一定要羞死了。虽然很不想放她离开,但是日子还长,不能把她吓到。我最后抱了她一下,假装翻身,带着被子躲到了墙边,这样也好,如果再正面对着她,她一定能看穿我在假装睡觉。

坐在地上嘟嘟囔囔的她真可爱。

梅林的臭袜子!她这是什么见鬼的血脉!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我抱着她不想撒手,总觉得我一撒开她,她就会消失不见……

我的大脑封闭术已经练好了,甚至还学会了如何篡改自己的记忆,这次回家父亲一定还会对我用摄魂取念,我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瞒过去。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她怎么总是这样!哪有这么乐观的?!怕不是脑子坏了!我也是脑子出了问题,喜欢上这么个小傻子。

哦,这个傻子居然还想看我和利亚完婚,我们完个什么婚呐!她是怎么做到把心里喜欢我这件事压制成这样的?!她分明对我占有欲那么高,怎么嘴上还能说出来让我和别人结婚的话来?!我哪天要是死了,一定是被斯帕卡气死的。

我们刚一回到张家,张夫人和秋·张就抱着斯帕卡哭作一团,看来张家对斯帕卡还是挺好的,那就行。

她们执意要送我回家,等她们离开庄园,父亲母亲就对我身上那件中式衣裳表示十分嫌弃,勒令我先去洗澡换衣服。

怎么就不好看了,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上面还有她家里特有的草药香。

收拾利索的我仔细地对着镜子检查了后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连疤痕也没有,我放心地穿好衣服前往书房——父亲在我回卧室洗澡前,用眼神告诉我今天要依照惯例进行摄魂取念。

我坐在椅子上,努力地重构着脑海中的信息。我把张家连接文家传送阵的位置从庭院改到了壁炉里,父亲看着我出现在张家的壁炉里,又看着我撒下飞路粉前往了文家的庭院壁炉里。

一直到我们重新回到密室,我都没有改动我的记忆。我把《族史》名字的记忆抹掉,把斯帕卡对我说的内容换成了:“文家血脉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书上说,文家的人只有结婚之后,才能知道自己血脉里的秘密,和爱人共享秘密的同时,传递给下一代。”

“还有别的吗?”我问。

“书里最后一句话:得文家者得天下。”斯帕卡举着书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