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幽灵也可以发动这个魔法吗？”德拉科问道。

邓布利多有些惊讶，摇头说：“不能，难道最后你……”

“我已经死了，而且死了有一阵子了。”德拉科平静地说。

邓布利多皱眉陷入了沉思，而哈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是怎么死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德拉科冷冷地说，他死得毫无意义，而且太丢人了，德拉科想捂脸，如果这真是重来一次的话，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上一次到底死得多窝囊。

但哈利听到他这话却完全想到了其他方向去——他六年级就把德拉科打成了重伤，而且他不会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哈利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一干二净，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不……他不会这么做……他怎么会杀了德拉科呢？他张了张嘴，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如果真是这样……去年德拉科说，不许他参加他的葬礼……

哈利感觉心脏忽然缩成一团，比刚刚伤疤疼起来时候还要痛，就像是被什么人用了钻心剜骨一样。

德拉科此时看向了邓布利多藏起冥想盆的柜子，他的梦里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也完全没有用什么魔法回溯时间的记忆，他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魔法，如果有什么东西能把记忆保留下来，换个角度也许能发现什么。

“那个冥想盆……已经有些模糊了的记忆也可以重新回看吗？”德拉科问道。

“最好能在记忆清晰的时候留下来，否则我恐怕你记录时候是模糊的看的时候也会模糊，”邓布利多回过神来，“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模糊，特别是梦境这样仅仅是思维的活动。”

“我想冥想盆这样的东西应该并不太常见吧？”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借给你，不过得在我把我的记忆先用别的东西保存起来之后。”

“谢谢……”德拉科说着忽然想起他们进来时候波特的样子，“我还有一个问题，是不是只有保存记忆的人才能看到？”

“那倒不是，”邓布利多微微摇头，“只要有人看着里面，冥想盆就会呈现给他最接近他想看到的内容的那部分记忆。”

这么一说……德拉科立刻就动摇了，他之前不小心让汤姆·里德尔知道了自己的梦境，结果差点害死了自己。虽然邓布利多比里德尔好很多，但是那个梦境里有很多他不希望他知道的事情，他不能冒这个险。

“那还是算了，谢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很正常。”邓布利多并不见失望，只是说道：“有一天你愿意和什么人分享你的记忆的时候，欢迎来借这个冥想盆，只要你们看完记忆之后把它收回去其他人就不会看到了。”

听到别人不会看到，德拉科有些心动，但是到底是没办法完全相信邓布利多，最终他还是只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有没有可能找到别的冥想盆。

要说的事的已经说了，办公室里沉默了下来。德拉科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但他说要走的时候哈利并没有附和，德拉科就先离开了。

哈利直到听见关门声才意识到德拉科已经走了，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哈利愣了愣，有些欲言又止，半天才开口问道：“教授……你觉得是我杀了德拉科吗？”

“你自己觉得你会吗？”

哈利愣了愣，邓布利多笑起来，说道：“主导着一切的从来都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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