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魔法技艺，天下难有能和你相提并论的了。”要论人品操守，就是另一回事了。

伏地魔笑了起来，假装没有听出邓布利多的讽刺。

“只是我马上就要忙起来了，”他大大方方地说，毫不掩饰“忙碌”一词背后的恶意，“没时间看管这个磨人的小混蛋了。这不就想起我的老校长了吗？”他就像一个普通的殷切的家长一样，又把汤姆往邓布利多的方向推了推，“您就把他当做自家孩子，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要能把孩子教好，我绝无二话！”

这么赤【裸】裸的挑拨离间……汤姆隐蔽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到邓布利多顽皮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哦，汤姆。”邓布利多擦了擦眼镜，“听你说这些家常话可真让我感动……似乎你终于感受到了爱的力量。”

“您还是那么无所不知，邓布利多。”伏地魔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还是和上次一样，是因为和当地酒吧服务员的关系不错的缘故吗？”

他在恶意提起他最后一次前来霍格沃兹求职时候的屈辱经历——邓布利多借口他和当地酒吧服务员关系不错，揭露他带着一群食死徒提前就准备好庆祝他获得教职——邓布利多当然没有给他想要的。不过不要紧，黑魔王有债必偿。

伏地魔愉快地看着他的老校长脸色暗沉下去。

“他还好吗？”他愉快地又刺了邓布利多一下。

“他很好。”邓布利多冷淡地说，“每一个神志清醒的巫师都知道，有些巫术不是凡人应当涉足的领域。”

伏地魔轻蔑地啧了一声。

“我一直很奇怪，像你这样的巫师为什么能够这样满足于凡人的生活。”他说。没等邓布利多回答他，他就又刻意地刺出了一句：“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什么创伤吗？”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对我这么感兴趣，汤姆。”邓布利多凝视着他，“如果你想为你的老教授写一本人生传记什么的，我很乐意给你授权的。”

汤姆转动着眼珠子想去偷看一眼伏地魔的脸色，但是压在他肩膀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于是他老老实实地垂下眼看着脚尖。

“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伏地魔跳过了写传记的话题，“我希望这孩子也能学会。”

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互不相让地交换了一个锋利的眼神——邓布利多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悲哀，而伏地魔只觉得这样的悲哀非常可笑。

于是他当真笑了起来。

“这个小混蛋，”他亲昵地称呼着汤姆，“可比我当年滑头得多，前几天还闹着不肯回学校呢，就是为了逃避期末考试。”

“我是拿他没什么办法了，下学年的时候我再正式送他入学。到时候，就麻烦校长多多关照了啊。”黑魔王向着邓布利多伸出了手。

“教导学生，本就是我们的天职。”邓布利多握住了他的手，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滑腻腻的冰。

“我会尽力，不让任何一个孩子走你的老路的，汤姆。”邓布利多锐利的蓝眼睛盯着他。

“那你可要看好了，邓布利多。”黑魔王大笑起来，红色的眼睛转动着，目光落在了格兰芬多长桌前突然捂住了额头的哈利.波特身上，“你可千万，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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