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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正盛,小区里的爬山虎已经占满了整座围墙,阳光照在地面上,光点斑驳,一派静谧之色。
但这种静谧很快便被人打破。
一个身着白色ol套装,身材匀称的女士,脚踩着一双细跟的高跟鞋,“咄咄咄”的从一栋居民楼里冲了出来,一边走,还在一边打着电话。
挎包的带子因她下楼的动作太急,从肩上滑落,她赶紧用下巴夹住了手机,将包带又挂回了肩上,语气中带着些埋怨。
“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
她被盛夏的阳光晒的措手不及,慌乱的在挎包里摸了摸,发现自己没有带遮阳伞。
只好用手遮住了眼睛,想要以此抵抗一下强烈的紫外线。
手指的阴影下是一双杏眼,被人仔细的描绘过,不精致,但是也不见敷衍。
她有着一张娃娃脸,却不见了婴儿肥,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唇,因为生气,紧紧的抿着。
电话对面还在解释,却被她打断。
“不是,同样是休息,为什么搞团建非要选在我休息的时候啊?”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士翻着白眼。
“老梁我跟你说,你这个可太过分了,你就是薅羊毛也不能紧着一头羊往死里薅啊!你说这是第几回了!都说我生气!”
“我都一个月没休息了,好不容易休一天,现在才六月,我都攒出来将近一个月的假期了!”
“什么?”
“我不要钱!我要休息!”
电话那边的人,很有对付她的手段,几句话的功夫,站在小区门口拦着出租车的女士,表情便有所改变,埋怨变成了不耐烦。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这打着车了,一会儿公司再说吧!”
“哎呀!你能不能痛快点!我都说我知道啦……”
电话挂掉,出租车停在了眼前,女士打开了后门坐了进去,报上了公司的地址。
这个司机不怎么健谈,只是重复了一下地址,便专心的开起车来。
女士也不想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后排,望着窗外的风景。
女士名叫刘晓慧,二十九周岁,出生在这座二线城市中城郊的一座工厂家属楼。
工厂是做什么的,刘晓慧早就不记得了,反正在上小学的时候,大家都在写“我的父母下岗了”的故事时,她的父母是真下岗了。
年幼的她也经历过不怎么富裕的日子,甚至一度因为无人看管,被母亲张丽梅带着一起卖过烤毛蛋,卖过雪糕,还推着车卖过糖葫芦、橘子和鱼……
而父亲刘建军同志,则在没了养尊处优的工人身份以后,做过苦力,搬过砖头,也曾为了这个家勤勤恳恳,就是可惜没赶上好年月,让人拖欠了不少的工资,直至现在也没有要出来。
生活的坎坷让他险些一蹶不振,甚至几次想着自己要不死了算了,省着拖累了老婆孩子。
刘晓慧已经记不清楚那时生活的艰难了,但她却始终记得那几年家里似乎从来都没有过晴天。
后来还是奶奶于会平,担心自己儿子这么下去,早晚要废,和爷爷刘德海二人舍了脸面和人情,跟着左邻右舍的凑了些钱,在一个批发市场中,给夫妻二人兑了个床位。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刘晓慧的日子才慢慢变得正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