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心中有些后怕,他担心女儿,也担心z小姐,听仗助说她竟然还受了伤,难以置信之余,他也在思考如果是自己,他是否有能力把三个孩子救下来并全身而退。
z小姐这一次胜利也可以说是侥幸,斯帕齐奥他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尽管他们不是dio的残党,但是意大利黑帮的手,竟然还能伸那么长?
承太郎对z小姐把他们抹除的举动没有任何想法,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是知道z小姐是不介意杀人的,而抹除存在显然是比杀人更狠。在这个有亡灵空间存在的世界,被抹除了可是永远也无法在亡灵空间出现的。
死亡不是终结,而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斯帕齐奥他们,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
大家都知道z小姐护短,但是护到这样的程度,也就只有她了。
“承太郎。”
看到他的表情实在是不太对,花京院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我没事。”承太郎先是表明了自己的情况,然后和花京院进行更深一层的分析,“这次的敌人是意大利的黑帮,而波鲁那雷夫之前被打得四分五裂,也是意大利黑帮动的手。”
“还是他们老板亲自动手的。”花京院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次是冲着z小姐去的,但是也证明了,意大利那边很不正常。”
“那边是她和波鲁那雷夫负责的吧?”
“只有z小姐一个人,波鲁那雷夫和我联系过,说她不允许他来意大利继续调查,还送了他一个游乐场,让他专心赚钱就好了。”
“……真是够了……”
承太郎和花京院的讨论没有避着几个孩子,乔鲁诺表面上在专心吃零食压惊,实际上他在很认真地在听两个大人的讨论。意大利很乱,这个事实是生活在那里的乔鲁诺能亲身体验的,经过这样一件事,乔鲁诺就更加有了自己的想法,心中的种子像是中了黄金体验的能力一样,正在快速地成长着。
他绝对要打败掌管着意大利的那个热情组织的老板,并且占领那个城镇,他不会再允许那个地方的人对z小姐动手,也不会允许那个地方让z小姐产生烦恼。
乔鲁诺的野心在熊熊燃烧着。
乔鲁诺对承太郎他们调查的事情略有耳闻,也知道箭的存在,他选择继续听他们的交谈,尽量获取更多的信息,不过他们的交流主题却逐渐偏移了。
“说起那个游乐场,波鲁那雷夫还邀请我们去,他说朋友去的话不用花钱,也许可以带徐伦他们去玩玩。”
“在法国吗?真是够了,机会不太多啊。”
“说得也是,空条博士这么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在下海。”
“也没那么夸张。”
虽然聊的是家常话题,但乔鲁诺注意到他们时不时在看手表,这个举动要么是准备离开,要么是等人,而他们在酒店里,接下来也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于是乔鲁诺很确信他们是在等z小姐。
正想着呢,z小姐回来了。
她也看了眼时间:“十二分钟?比想象中要长一点。”
“z小姐,事情处理好了?”
乔鲁诺大概能猜到z小姐是去干什么了,他们遇到的敌人是意大利人,所以她肯定是回了意大利。尽管z小姐说了那些人的妻子和孩子会怎么样与她无关,但是根据乔鲁诺对她的了解,对于无辜的人,她是不会做那么绝的。
“嗯,处理好了。”
z小姐点了点头,注意到承太郎和花京院的表情后,她稍微抿了抿嘴唇,似乎在纠结,最后自我放弃一样,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这几个孩子了。”z小姐垂着眼睛盯着自己交握的手,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但是听声音是有些懊恼和愧疚,还有自责,“我在意大利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们在跟踪我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做什么,所以我也没去招惹他们,而是带着乔鲁诺提前来日本躲着。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会追过来,我应该在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去解决他们的。”
“z小姐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的做法是正确的,错的是他们。”
花京院安慰她,他经常会暗中观察z小姐,从埃及之旅到现在,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因为她表情起伏不多,表达感情的方式也不怎么明显,要很仔细才能从她的微表情看出她情绪,因此他能知道z小姐的一些心理活动。
花京院知道z小姐很容易自责,尤其是她在意的人受伤了,她就会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在意的人。在命运之轮那一战时,她就已经有所体现了,承太郎为了保护她而中弹,她那时候可是第一次表现出了慌乱的神情。之后波鲁那雷夫出事,从阿布德尔的话中也能知道她那时候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但是这次确实不是她的错,如果是换作普通人来处理,估计还发现不了自己被跟踪着。而如果普通人发现了这点,以意大利的治安程度,警察很大可能是不作为的,且意大利由「热情」这个组织支配着,跟踪她的人也是黑帮,即使求助别的黑帮,或许也不太能给多大的帮助。
于是躲开自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谁能想到他们会如此穷追不舍,还会千里迢迢从意大利追到日本来。z小姐即使不介意杀人,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杀人的,她又不是吉良吉影不杀人就活不下去。
z小姐没什么道德感,也没有胸怀天下的大志,即使是身为守护着整个宇宙的守护者,也没多少责任感。但是对于她在乎的人,她却愿意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还愿意为他们披荆斩棘,为他们铺一条路。
也许就是因为她的这一点,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吧。
花京院观察着z小姐的神情这么想着。
【不过稍微有点为他人而活的意思了,明明是个挺我行我素的人。】
“z小姐真是什么也不说,明明我就在你身边。”
乔鲁诺抱怨一般埋怨着z小姐,但是听起来却有种撒娇的意思,他也确实有些埋怨,当然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还不够火候,让z小姐觉得他还不足以为她分担烦恼。
“小孩子还是不要参与进去比较好,等你再大一点吧。”
听到z小姐这么回答,乔鲁诺微微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和野心。
他需要做出一番事业出来,才能让她不再把自己当小孩子来对待。乔鲁诺会借着他在z小姐眼中还是小孩子这件事来占便宜,但不代表他真的一直愿意被当作是小孩。
“z。”从z小姐回来就一直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的承太郎突然开口,“你受伤了对吧?”
“啊,对,在肩膀。”
z小姐当着众人的面把红色的卫衣外套脱了下来,把黑色t恤的衣领往左边扯下去,露出了她的肩膀,仗助一下子就红了脸,别开了视线不敢看,却又偷偷用余光偷瞄。乔鲁诺就不一样了,他大大咧咧地盯着z小姐露出来的那块肌肤,还面不改色。
原本应该光洁圆润的肩膀,在靠近锁骨的地方却留下了一个伤疤,那是子弹射穿留下的痕迹。
“我还以为你不会留疤。”承太郎直接用手抚摸着那道疤痕,捷足先登却完全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问题,“说到底,你会受伤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荒唐了。”
“只是因为我想要把这个疤痕留下来而已,用来记住我的这次失误。”
也是在惩罚自己,因为仗助腿上中了枪。
徐伦绕到了沙发后面,看到z小姐后面的同一个位置也有一个伤疤,子弹虽然没有穿透她的身体,却打破了她的肌肉和皮肤,使得血液能从她的身后爆开流出来。
徐伦也和她的父亲一样,伸手摸了摸那个伤疤,平滑的肌肤上却留下了个凹凸不平的疤痕,且听z小姐的说法,她还要留下这个疤。
徐伦看看这个疤,又看了看自己的小伙伴和父亲,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星星胎记。
【对了!这个位置和我们的胎记是一样的!】
徐伦突然激动起来,既然z小姐想要留下这个伤疤,那她就让这个伤疤好看一点吧,毕竟她也没说一定要留下它原始的模样不是吗?
“花京院叔叔,你有带紫色的画笔吗?”
三个孩子对花京院的称呼都不同,仗助叫他典明哥,徐伦叫他花京院叔叔,而乔鲁诺叫谁都是礼貌地称呼先生小姐,听起来还挺符合乔家子世代的奇妙辈分。
“有啊,徐伦想画画吗?”
“想给z小姐的伤疤涂个星星,那她就和我们一样了!”
“诶——这个想法超great的说!”
“我也赞同,女孩子还是漂漂亮亮的比较好。”
“确实是个好主意,z小姐可不要拒绝哦。”
仗助第一个认同了这个主意,深受意大利浪漫情调熏陶的乔鲁诺也觉得可以,花京院深表赞同,承太郎默默点了点头,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决定,并且都默契地无视了z小姐的想法。
大家都不想让z小姐身上留下一个会让她不高兴,会让她自责的痕迹。
“既然要留疤,留一个就够了。”
承太郎点了点她锁骨附近的那个,暗指她只留下身后那个就可以了。z小姐对他们这群不听她的想法就擅自为她做决定的家伙心感无奈,却也没有拒绝承太郎的建议,她用手往疤上盖了一下,再拿开时就变回了一片光洁。
z小姐把头发往右边拨开,留下更多的空间让徐伦发挥。花京院把画笔交给了徐伦,徐伦兴高采烈地道了声谢,然后小心翼翼地在z小姐的那个疤上画一个星星的雏形。z小姐的伤疤凹凸不平,她需要小心谨慎才能把线画直。她涂色也涂得非常谨慎,不留任何一点空隙,也不涂出边界的任何一点,她要给z小姐留下一个和乔家人的胎记一模一样的星星。
徐伦一直都想要让z小姐成为她的家人,小时候她就觉得z小姐是自己的妈妈,因为在她的家庭中,「母亲」这个位置是空缺的,而z小姐正好可以担起这个角色。徐伦喜欢z小姐,她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承太郎同样是喜欢她的,结果承太郎实在是不中用,这么久都还没真正让z小姐成为家人。
如果承太郎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这么想自己的,他可能会觉得委屈,明明是z小姐一点儿也不开窍。
“可惜这会被洗掉,z小姐也没办法纹身什么的。”
“啊,这个问题不大,我可以让它一直留着。”
z小姐回过头,但是她无法看到徐伦画的那个星星,等徐伦画好后,她给自己施展了个小魔法。暗红色的光在那个星星涂鸦上围了一圈,还带着些闪闪发光的特效,最后红光融入星星,融入体内,这个紫色的涂鸦就永远留在这道疤痕上了。
颜色也被z小姐加速弄干了,她把衣服拢起来,然而她的衣服是宽松款的,如果不穿她的卫衣外套,会轻易露出她身后的这个涂鸦。
而她现在就正好没穿着。
于是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边时,紫色的罗马巨人突然出现在z小姐身后,悄悄俯身,在z小姐的那个涂着星星涂鸦的伤疤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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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奶酪。
阿强有本事你自己去亲。(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