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孙震阳领着他的一众小伙伴,紧紧跟在猴二的后面。
现在,他们的身份是义工,他们要去打扫衞生。
猴二在前面扭着屁股,左右摇摆,手中的警棍晃动不休,口中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尽显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孙老师,你觉得是先从裏面开始好,还是从外面开始好?”猴二头也没回地问道。
“还是先从裏面吧,等下午太阳不那么毒的情况下,我们再清理外面。”孙震阳说道。
“好,听孙老师的。”
猴二的心情似乎还相当不错,他没有故意刁难孙老师,甚至对藏在队伍当中的赵直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显然,他们对于孙震阳还是相当信任的。
然而,往往就是这种盲目的信任才会酿成大祸。
一行人通过了重病区的看守院警,在猴二和一名重病楼院警的带领下,走进了厚重的铁皮包裹的重病楼。
一进入到这裏面,赵直的心情就忍不住变得兴奋了起来。
在这裏面关押着的,有骇人听闻的变态杀手,有滴水不漏的逻辑王子,有循循善诱的异教传播者,还有打一个响指就让你迷糊的催眠大师。
被关押在这裏的人,都是异类,都是让整个社会所害怕和抵触的人物。
梁哲,是这裏面中的其中一个。
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让赵直成功见到梁哲。
进入重病楼之中,一行人都保持着沉默,不敢随便说话,不光是因为这裏的环境非常地压抑肃穆,更因为这裏的院警跟外面巡逻的和普通病区的院警完全不同,这裏的院警如同凶神恶煞一样,个个腰杆笔挺,眼睛瞪得老大,一发现状况,枪管子立马就顶在了脑袋上。
那可是上了膛的真枪,不是闹着玩的。
阴森幽暗的走廊两边,分佈着数个红漆铁门,每个门后面都静悄悄的。
这些门的后面就关押着那些被称为‘怪物’的病人。
当然,门裏面他们这些人是进不去的,在这家病院里,只有极个别的几个人有权利进入这些‘怪物’的病房,这样与其说是保护‘怪物’们,不如说是保护想要进入门里的外来者。
孙震阳他们开始清理起了走廊的地板,垃圾桶和墙壁,他们行动很迅速,干得也颇为专业,看来在过去的几天里,孙震阳没少调|教他们。
猴二和旁边的一个长相黝黑,五大三粗的院警低声说着话。
猴二说:“铁哥,最近这裏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被叫做铁哥的黝黑院警,摇了摇头道:“没有。”
猴二将自己的胸膛拍的啪啪响:“以后大家都是一路的,有啥事你铁哥一句话,我小猴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猴二将脸凑到了铁哥的面前,低声道:“我听说你对那个短发的小护士很有兴趣啊,要不要……”
铁哥的眼睛瞪了起来:“你不要乱说话!”
猴二怒了努嘴道:“哎,算了算了,那我就帮别人介绍去了。”
“等等……”铁哥左右看了一眼之后道,“现在什么情况,可以随便搞男女关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瞒你说,现在普通病区那边我老大和我,咳咳,我们两个说了算,院长应该是出差了,所以这段时间大家都比较放松,这是一个好机会,铁哥,我能跟你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铁哥的眼睛转了两圈之后道:“你帮我约她出来,我也会帮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猴二的眼睛变得狡黠了起来,他拉起铁哥的手,走到了旁边的角落:“铁哥,最近有没有人来过重病楼?”
“没有……不过……黑衣人来过几次……”
“他们来干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每次都是来看几眼就走了。”
“有没有具体见过哪个病人?”
“好像见过魔山。”
“你是说鬼手魔山?”
“是的,见过他一次,还见过‘教皇’。”
“就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密宗教皇?”
“是的。”
“这帮黑衣人现在在哪?”
“这我哪里知道……”
“哎,那个小护士长得可真是水灵……要是被……啧啧……”
“我没见过,真的没见,我只能猜测……我猜他们应该是地下。”
“地下室?”
“或许……不过我猜应该还有别的地方,比如病楼后面等等。”
猴二意味深长地点着头,一边点着,一边眼睛就放出了狡猾的光芒。
铁哥感觉自己的话说得有点多,不由地再次左右看了一眼,恰好撞见了赵直往这边偷看的眼神。
赵直急忙将眼神收回,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擦着墙壁。
“他们在说啥?”孙震阳低声问。
“没听清,只听见说鬼手什么的,是不是什么暗号?”赵直道。
“鬼手是这裏的一个病人,三年前来的,真名不知道了,只知道他的外号,鬼手魔山,据说他曾经一只手捏爆过一个人的脑袋,所以才得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外号。”孙震阳砸吧着嘴道。
“这么厉害?”
“是啊,身高足足两米多呢,抬起头都怕看不见他的脸。”
“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据说他除了会捏爆别人的脑袋之外,什么都不会。”
“至少他还会吃喝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