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小玉现在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要是小玉帮的人不是赵直,而是院警或者梅医生和院长,那赵直他们的胜算估计会下降一大截。
有了小玉的加入,他们的战斗力可谓直线上升,而且,小玉还自带射击类武器,更是让赵直喜出望外。
“下一个!”小玉恶狠狠地道。
赵直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边走边道:“我们要抓紧时间,争取二十分钟内清理完这裏,半小时之后,集合所有人力,冲出病楼!”
小玉没有说话,甄晴也没有说话,但两个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赵直领着两个女人上楼了。
刚刚上楼,正准备往前面走,一根短矛忽然从休息室内伸了出来,差点戳到了他的眼睛——
随后,二子手持自制的短矛从休息室内走出,脸上挂着激动的笑。
二子放下短矛道:“我就知道是你!”
赵直收起手枪,道:“我也知道是你,要不然,刚才这一枪,你就吃定了。”
休息室内,一名院警正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王小胖和茗人从休息室内走了出来,他们的手中各拿着一根警棍。
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是厉山。
厉山走上前去,猛地一拍赵直的肩膀,用山东话说道:“这种事都不叫俺!要不俺提前发现,肯定就被你们占了先机!”
赵直道:“这不是怕有危险嘛。”
厉山活动了一下肩膀,传来一阵‘咔咔’的声响,大声道:“危险是俺的最爱!话说俺咋忽然有种抗日战争期间打鬼子的感觉嘞!”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但几秒钟之后,他们全都停住了笑声。
他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显然,现在还不是他们笑的时候。
赵直急忙吩咐茗人和厉山上五楼去查看一番,然后二子和王小胖去三楼二楼再查看查看。
甄晴和小玉负责从搜刮到的钥匙串中找到各个病房的钥匙,将病人放出来。
而赵直,则不仅要指挥这场战斗,还要鼓动尽可能多的病人参与到战斗裏面,增强他们整体的战斗力。
战斗开始的始料未及,进展的也奇快无比,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现在也来不及考虑忠不忠诚,能不能信任的问题了,现在已经到了水深火热,两相不容的状态,需要的是更多的人力。
他需要病人们立即做出他们的选择。
他们只有三种选择。
他们要不然就相信院警能够战胜赵直,然后帮着院警对付赵直,以期院警胜利之后,可能给他们一些好处。
他们要不然就相信赵直能够战胜院警,并且能够取得这场权利和自由争霸战的最终胜利,然后会投靠赵直,加入逆反的队伍当中,以期赵直胜利之后,可以获得一些好处。
他们要不然就什么也不选择,不参战,不站边,只在病房内默默关注,谁胜谁败,都与他们无关。
最后一类人,应该是病院内人数最多的。
但赵直需要鼓动尽可能多的人加入到他的队伍,同样,减少尽可能少的人加入到和他作对的行列中。
毕竟外敌可测,家贼难防。
万一到时候,腹背受敌,那就更危险了。
下达了命令之后,小分队的人员全部忙碌了起来。
二子临上楼之前,从怀里摸出一把黑色的手枪,递到赵直跟前道:“这把枪……”
这枪是当时小玉送给赵直的。
赵直看着二子的眼睛,犹豫了一下,本来这把枪,他没打算给二子用的,而是想给茗人用。
但看到二子那双赤诚的眼睛,赵直有些不忍,于是轻微摇晃了一下脑袋道:“这枪,你拿着吧。”
说完之后,赵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二子的肩膀。
二子重重点了点头,转身快步朝着五楼走去。
这时,甄晴和小玉已经将三楼大部分病房的门都打开了。
一个个病人从病房内探出了脑袋,但却并未走出来,而是在门口不停地张望,显然,他们都听见了刚才的动静,也对赵直的逆反事件有所耳闻。
但他们似乎没有想到,这竟然是真的,而且还这么快。
赵直站在走廊的正中间,昂首挺胸,高声道:“兄弟们!战争开始了!”
他气沉丹田,提高音量,一边在走廊中缓步走着,一边高声道:“你们可以选择畏畏缩缩地呆在病房内,让院警掌控你们的命运,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甚至没有说话和活动的权利,而且,还要忍受下一秒就可能死去的精神煎熬!”
赵直猛地一跺地,朗声道:“同样!你们也可以选择跟随我!如果你们选择跟随我!那么,你们将成为我的兄弟!我将用我的性命带你们闯出一条血路!我将带你们找到真正的自由!我将带你们寻回失去的尊严!我将带你们夺回命运掌控权!!”
“真正让我们得病的,并不是他人的欺凌和白眼,而是我们萎缩的人心!”
“砰!”地一声枪响。
震响了整层楼!
赵直站定在枪口的硝烟中,仰起头,大声道:“你们!是准备继续像狗一样没有地位地活着!还是像狼一样为自己的命运赌一把?!”
“做出你们的选择吧!”
赵直全身热血上涌,在走廊中大跨步地奔跑了起来。
他像是临上阵前,给战士们鼓舞士气的将军一样,提枪奔走,昭告世人,他的到来。
光头墙率先走出了病房,他用光溜溜的脑门盯了赵直一眼,随后开始在门口撞墙,‘咚咚咚咚’,撞得整面墙壁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这像是战鼓的声音!
三叔也从病房内走了出来,他的怀中抱着白灵,白灵嘶叫一声,‘嗖’地一声三叔手中跑了,三叔没有追赶,而是从裤兜里摸出一根明晃晃的刀片,对着赵直咧嘴笑了笑。
四川小哥也走了出来,他手中握着一把木棍,嘴裏骂骂咧咧着:“我日你妈卖麻皮!”
划船双兄弟也走了出来。
划船大哥说:“扬帆——”
划船二哥说:“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