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直想要解释,但想了想,还是没去解释,有的人,不需要去解释,有的人,就算是解释的一清二楚,他该误解你还是会误解你。
赵直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下自己的情绪,望着冷空道:“还有吗?你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冷空紧盯着赵直,忽然诡异一笑,随后缓缓道:“如果只是你自己的堕落也无妨,你自己管不住自己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危害到了别人,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赵直冷笑了一声,恶狠狠地道:“说!继续说!在你死之前,我就让你说个痛快。”
冷空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提高音量,一字一句地道:“你——私通重病楼!”
话音刚落,赵直猛地往前跨了两步,枪口对准了冷空的脑袋:“血口喷人之前,你最好先看清楚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冷空身侧的怪人这一次竟然一动也没动,冷空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始终没有放开。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冷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冷笑着道:“我是有证据的,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证人。”
冷空扭头朝着旁边的房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几秒钟之后,一个人从房间内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低垂着脑袋,神情冷漠,目光空洞。
这个人正是昨天因为去护士楼从门缝中偷看护士,被赵直惩罚的那几个病人之中的一个。
据赵直所知,这个病人是一个猥琐下流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他走到了冷空的旁边,缓缓抬起了脑袋,他的左边脸颊上有一块明显的红色印记,似乎是有人用一个方向的东西打过他的脸颊。
冷空说道:“你把昨天晚上,听见的话,再说一遍给大家听听。”
病人的喉结上下滚了几下,似乎正在咽唾沫。
过了好一会,那个猥琐的病人才道:“昨天晚上,差不多是半夜的时候,我实在睡不着,就起床了,我准备到楼顶吹吹风,等我上到楼顶的时候,却听见上面正有一个人在说话,我听出了说话的声音,正是赵直……”
“哈哈哈哈!”赵直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为什么我自己跑到楼顶,我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你不敢让别人知道。”冷空抬起那只没有手指的半截手掌,拍了拍猥琐病人的肩部,低声道,“你继续说。”
那个猥琐病人眉头皱了皱,似乎感觉很冷一样,脖子不停地往里缩着,嘴巴张开,动了几下之后才道:“我当时以为他在自说自话,正准备过去和他聊聊天,谁知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不知道是谁的,这时我才看清,他是在用对讲机说话……”
“他说了什么?”冷空问道,他的声音中有着一丝的严厉。
“他说,万主管,我是赵直。对面说,我是万储,事情进展的怎样了?赵直说,尽在掌握,明天明天天黑之后,打开重病楼的大门,我带他们进去。”
“还有吗?”
“没了,然后他关掉了对讲机,一个人站在楼顶,不知在看什么,我就悄悄下楼了。”
冷空冷笑着道:“你确定那个人就是赵直?!”
猥琐病人伸了伸脖子道:“我确定!百分之一百确定!”
冷空又道:“可我们如何确定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猥琐病人急忙道:“千真万确!我绝对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