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乡间小路上,凉风阵阵,两边田野里,青草伴着野花的香味,虫鸣声声,天上星光闪闪。
“猫儿……你爸煮饭挺有一手啊,难怪把你养得那么叼。”白玉堂背着展昭,边走边赞叹。
“那是。”展昭趴在白玉堂背上,手上拿着根牙签,下巴架在白玉堂肩膀上,一手固定住他下巴,一手给他剔牙,“好远呀,你把车子停哪儿了?”
“山下。”白玉堂无奈,“太近了我怕你爸发现。”
“远了还不是被发现。”展昭拿着牙签戳戳戳,“还不如停近些。”
“我背你啊,我都没说累你抱怨什么?”
“哼,慢。”
“呀,戳到牙肉了!”
“活该!”
“死猫”
“驾!”
……
两人打打闹闹,好不容易上了车,白玉堂发动车子,“猫儿,先去哪儿?审那对螃蟹父子?”
“嗯……”展昭摸摸下巴,“现在晚了,只能去问那对父子,明早再干别的。”
“待会儿还送你回来啊?”白玉堂问,那直接就天亮了。
“谁说要回来?!”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我要回家。”
白玉堂听得眉开眼笑,发动车子,向医院驶去。
庞庆和庞吉都伤得很重,在加护病房里住着,展昭不禁暗叹……白氏兄弟,出手都很狠啊。
负责看守工作的警员开门让白玉堂和展昭进去,展昭不肯让白玉堂背,只叫他扶着自己。
病房里,庞吉还带着呼吸器,庞庆呆呆地靠在那里,抬眼见两人进来,也不说话。
展昭看了两人一会儿,问庞庆:“伤怎么样?”
庞庆冷笑了一声:“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白玉堂不以为然,“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猫哭耗子绝对是真的心疼了!”
展昭狠狠飞了个白眼过去——你还有心思闹?!
白玉堂一挑眉——我说的是实话!
展昭又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准乱说话,就转脸对庞庆道:“你们想报仇,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最好自己动动脑子,别被人当枪使了。”
“什么?”庞庆抬起头,满眼的狐疑。
“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展昭微微一笑,“不然你以为庞晓琴是怎么死的?”
庞庆皱起眉,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脸上变颜变色的。
展昭满意地对白玉堂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白玉堂有些吃惊,盯着展昭一挑眉,像是问——问完了?
展昭微微一笑——问完了!
白玉堂皱眉——重要的在哪里?
展昭神秘兮兮地一笑——不告诉你!
无奈,白玉堂还是扶着展昭出了病房,回到车子上,白玉堂问:“猫儿,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展昭神秘兮兮地笑道:“小白,你车上有没有窃听器?”
“哈?”白玉堂吃惊,笑:“猫儿,你要那么猥琐的东西干什么?”
“你去找一个来!”展昭笑,“我有用。”
白玉堂叹了口气,打电话给蒋平,果然他那里有,两人就回警局去取,在楼下拿了窃听器后,白玉堂问展昭,“去哪里用?”
展昭一笑:“南街的编辑部!”
“你说你编辑那里?”白玉堂大吃一惊,“猫儿,和你编辑有关系?”
“钱明月这个人,很有些奇怪呢。”展昭道,“你觉不觉得,她太热衷于让我出名了,如果只是为了销量,我的书已经是畅销了,而且保持神秘感也很好,有必要这样认真么?”
白玉堂想了想,“也对啊……不过她不像和这个案子直接有关系啊……啊!”
反应过来的白玉堂看展昭,“有人指使她!”
展昭一挑眉,“这个女人挺能干的,不像是那种随便任人摆布的角色,所以,我更相信是有人胁迫她!”
“所以,一旦她完成了目的,就会跟那个人报告。”白玉堂点头,“行啊猫儿,难怪要找窃听器了。”
“我还让蒋平监控了钱明月的电话。”展昭笑,“只要她在,这次我们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白玉堂边开车便问,“那你要怎么让她上钩?该不会真的去开什么签名售书会吧?”
“才不会呢。”展昭笑得有些狡黠,“不是有现成的么?我那个书友会的成员们,我想见见他们!”
“哦……”白玉堂点头,“贼猫!”
到了南街出版社的楼下,展昭探出头往上一望,果然是灯火通明。
“这钱明月似乎很喜欢加班啊。”白玉堂道。
展昭解开安全带下车,“听说这个出版社她是社长,给自己干,当然拼命了。”
两人上楼,就见编辑室的大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就见钱明月正埋头审稿,只是不知道为何,显得满脸疲惫。
展昭轻轻地敲敲门,推门进去。
尽管先敲了门,但两人的进入还是吓了钱明月一跳,待看清楚是展昭时,钱明月笑了一下,但看清展昭身旁还跟着白玉堂时,脸色又白了白,大概还记着上次白玉堂来找她的事情,见她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化丰富,白玉堂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