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养好后将近三年时间里,曾经豪放旷达、不拘小节的犹格变得沉默而孤僻,除了两位老师与师妹瑟濂,他几乎不愿意与任何人交流,其中包括了他在海摩教室的同事与战友。
他不再整日热衷于魔法决斗和肉体修炼,而是前所未有地捧起了曾经弃若敝履的魔法典籍,开始整日整日地沉浸在前人留下的知识与心得中。
而在学习之余,犹格竟然还会品读起来自大陆各地的小说、诗歌与传记,尤其是那些民间杜撰的关于众神之战乃至更古早的星月时代与蛮荒时代的故事。
如果不是卢瑟特和亚兹勒一手将犹格抚养长大,又几经确认他的魔力水平和魔法天赋没有丝毫退化,他们大概真要怀疑这位弟子是被从头到脚换了一个人。
直到两年前,犹格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准备离开学院出门走走,进行一场漫无目的的旅行,以期让自己从三年来的颓废生活中回归。
两位大师与瑟濂都表示极大的赞同,毕竟在他们看来,无论这场游历的结果如何,再坏也不可能比这三年更坏了——坐视自己的亲近之人时不时陷入头痛、昏厥、幻觉与往日的创伤中,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对于市井百姓尚且都无比痛苦,更何况是他们这群立足大陆巅峰的学者呢?
既然一切现有的魔法、祷告与医疗手段都无法治愈犹格,那么还不如将一切都交给他自己,或许当他重拾法杖与战锤,再度披上战甲,冲杀在捍卫公理与正义的第一线,就真的能回归曾经的自我呢?
至少他们是如此期许的,亚兹勒与卢瑟特准备了足足十余道禁咒级别的顶级魔法卷轴,为的就是在这次游历中保护好弟子的安全。瑟濂则下定决心,要在师兄下次归来之时动用辉石之躯的部分技术,帮犹格将身体状态改善到更胜往日的巅峰水平。
至少在目前看来.犹格安全地回来了,也成功找回了大半曾经的自己。
所以瑟濂故作寻常地调侃起了他带着通缉犯人头招摇过市的行径,卢瑟特也难得与弟子开起了玩笑,正如他们曾经与犹格相处的日子,又如那灰暗无光的三年中他们不得不失去的时光。
“至于那七个月的记忆”犹格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失落道:“抱歉,老师,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说一定要我从那场深陷其中的噩梦中回忆起什么,大概就只有潜意识中挥之不去的痛苦和恐惧吧。”
他没有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可那处陈年伤势似乎仍在胸甲之内隐隐作痛。
“没事的,孩子——”
不知何时,卢瑟特已经重新来到犹格身边,将他的脑袋搂向了自己已经有几分苍老颓唐的肩头,“至少你找回了曾经的自己,这比什么都重要。”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师兄,”瑟濂飞快抹了抹眼角,站起身道,“相信我,不会太久的。”
上周办完事回家病了两天,不知道是不是流感作祟,一度感觉脊椎骨都疼得直不起来。今天勉强算是恢复了一些,开始更新,之前请假顺延到周日,所以后续会补7章。
今年可能是去年全面阳完大伙抵抗力都下滑了,好像各种各样的流感特别多,大家也一定要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