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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很多原本可以不死的人,都会因为你而死了。”
月初云缓缓走进关着火安儿的牢笼旁边,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向了山上漫山遍野的彼岸花,“看到了么?美得宛若仙境的彼岸花?”
火安儿被灌了哑药,自然,是说不了话的,此时,又被砍掉了一只手,另一只手,锁在栅栏上,想要躲开,也是不能,只能是怒目而视的瞪着月初云,嘴里发出“呜啊”的声音,只盼着,能触怒了月初云,一时冲动,给她一个痛快。
“还没到我跟火凌云约定的时间呢,你若是现在死了,待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早就烂成一堆枯骨了,他,又如何辨认的出来?”月初云带着手套的手,在火安儿的颈子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指痕,然后,强迫她看向了彼岸花下的黑红色泥土,“这土,本是黄色的,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的颜色么?”
听了月初云的话,火安儿本能的便是看向了那些黑红色的泥土,虽然,空气里尽是彼岸花的香气,但是,却依然是……有着隐隐的,抹消不去的血腥,这,难道是……火安儿已经不敢再往下猜,那被这坑杀的几十万人,都已经被泡得不可能还放出血来了,再说……那巨坑,那么靠近火国的大营……
“不是你想的那样哦,你的‘皇叔’没有把军队也一并带走,丢你一个人在这里哦……”
猜到了火安儿想的什么,月初云不禁抿唇一笑,故意压低声音,靠近了牢笼,用一种听似很低,但却是可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只是一个人回火国的帝都去给你的父皇送信了,城外的那四十七万九千一百四十一人,都没有走呢……”
“啊啊啊……”
火安儿张开嘴,拼命的想要发出“呜”和“啊”之外的字,却是发现,不管她怎么努力,也都是徒劳。
“你看,你多学不乖?我话还没说完呢,就又开始打断我了?”
月初云缓缓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眯起眼睛,看向火安儿的目光里,尽是戏谑和调侃,“你是不是觉得,城外的那些火国的兵将,是因为不愿舍弃你,才留下来的?是不是觉得,你的‘皇叔’,是回去跟火凌云搬救兵了?”
说这话时,月初云的笑容,也有了几分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解气,“呐,我悄悄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城外,那四十七万九千一百四十一人……都已经变成,这漫山遍野的彼岸花的肥料了……”
听了月初云的话,不仅仅是火安儿,便是连四周的人,包括月天心在内,也都是震惊了!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就太可怕了!
三天时间,不,不足三天,四十七万余人被抹杀,更可怕的是,这抹杀的过程,他们这些近若咫尺的人们,竟然,都不知!
城外,火国的军营,似乎,依然是完好如初的在那里,并没有被攻击过的迹象,她,是如何做到的呢?
火安儿脸上的耻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嘴里不停的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似是,不肯相信,月初云所说的话,是真的!怎么可能!那些,可都是火国最强大的军队,聂家军的原班人马,即便,不是前锋营的那些,精英中的精英,也没有道理,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被这个女人给抹杀了才对!她说谎,她,一定是在说谎!
“觉得我在说谎?”
月初云扬了扬眉,笑意里的寒冷,让人毛骨悚然,一扬手,对跟在她旁边的上卿吩咐了一句,“去,把证据拿来,免得安国公主不相信,觉得我是在骗她,别的罪名,我背的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唯独,这骗人,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听着月初云的“辩解”,站在一旁的月天心不禁脸色微微一暗,腹诽道,是啊,是啊,你从来都不骗人,你骗得,从来都不是人。
得了月初云的吩咐,上卿便是飞身离开,回来的时候,带了八个人回来,这八个人,都是穿着白衣,每个人的手上,都拎着两只半人高的蛇皮口袋,里面装的东西,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主子,是要倒在这里么?”上卿恭敬的朝着月初云行了一礼,垂首问询。
“那边。”
月初云伸手碑文前的一个石头砌成的,深两米,长三米,宽三米的坑,浅笑着,看向了火安儿,“你猜,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火安儿畏惧的后退,一边退,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这个女人,是恶魔,不要,不要过来,她不要知道那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不要知道……
可是,囚笼只有那么大,她又是被绑住了一只手,能逃到哪里去?所以,最后,还是被月初云揪住了头发,扯到了近前,“看来,你还是没有当阶下囚的觉悟呢……身为一个犯人,嗯,可是要乖乖的听话……才能少吃些苦的呢……”
那十六只半人高的蛇皮口袋被打开,一只只血淋淋的耳朵,被倾倒了出来,每只耳朵的软骨上,都有一只银色的耳环,那,是火国的男子,成年时,才会获得的“礼物”,带上了这只耳环,就意味着,这个男子,成年了,可以娶妻生子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