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驾车前行,就只有徒步上山。
想到上面都是些神棍级别的人物,带着飞鸟去也没有什么作用,赵亮干脆打发飞鸟下山,将桃木剑收于袖中,自己一人往山上爬。
刚转了个弯,还没爬几步,就看到前面有个穿着青衣道袍,年近花甲的老人正手拿拂尘端坐在八仙桌前,看到赵亮前来,笑呵呵的翘起二郎腿朝他招了招手。
“叫我?”赵亮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疑道。
“对对,小后生,就是你。”老道拈着发白的胡须,对着赵亮招手道:“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讲。”
对于突然出现在这裏看上去像是个守门人似的老道,赵亮还是起了多提防的心思,毕竟刚才车胎就很有可能是被这老道下手扎破的,鬼知道这老道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想到这裏就是佛道大会举办所在地,按理来讲不会有什么人敢明目张胆打这裏宾客的主意,赵亮轻手轻脚的凑上前去,装作一脸好奇的问道:“老人家,你怎么在这裏摆了个摊位?”
“自然是渡化有缘人的,你看这裏车来车往,唯独你下车徒步独行,难道不觉得你我有缘吗?”老道一副老神哉哉的掐着手指道:“唉哟,你最近诸事不顺啊。”
听到这裏,赵亮明白了,原来车胎爆了确实有因可寻,就是这老道在这裏挡路的原因,那车钉怕也是他找人弄的。
他是第一次来参加佛道大会,不懂其中的门道,但听余潇湘早上所讲,来参加的不是佛道同行,就是想来找座上宾有头有脸的名门财阀,想来这老道是捡了些看起来像是有钱人的车辆就开始下手,然后忽悠几个小富豪上勾。
刚才的铁钉是特殊制成的,如果不仔细观察,就只会以为是倒霉造成的,这样一来,确实显得霉气了,一旦人觉得自己霉气了,神棍就好下手了。
这么想着,赵亮干脆陪他玩玩,反正今天来早了,距离佛道大会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上山的路上也没看到有什么汽车出入,就不如坐下来先休息会儿。
见赵亮不说话,老道眼珠一转,继续笑呵呵道:“小后生为何只字不提你的不幸事,说出来让我与你化解化解?”
“唉,大师有所不知,我这事无法化解。”赵亮入戏很快,见老道手法极其简单明了,也干脆直接将计就计哭诉起来:“我最近确实诸事不顺,钱没了,人丢了,本想着参加佛道大会沾沾福气,车子还爆胎了,我连打车的路费都没有,您老可怜可怜我,要不借我些钱?”
“这个……”老道愕然,看了眼神情不似作假的赵亮,朝着树林里使了个眼色。
赵亮看得分明,树林里还有两个人,想来就是撒铁钉的,看来佛道大会并不像想象里的那样正规严密,不然怎么任由谁鱼目混珠就来碰瓷呢,也就是他,万一碰到个大财阀,一个不满把这些装神弄鬼的神棍给扔下山去,佛道大会举办方的脸往哪搁。
“大师不能渡我?”赵亮快哭了,拉着想躲闪的老道的手,扣在他的脉博上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你掏钱,可我一个人开车跑到这裏来也找不到什么帮手,要怪的话就只能怪那个该死的撒铁钉的人,往哪撒不行,非往我车底下撒,这不是故意让您破费嘛。”
“这个……”老道流汗了,他已然明白赵亮是在耍他,可是想生气却生气不起来,不,是想生气也没法表达,赵亮扣着他的手腕阵阵酸痛,全身提不起力道,连说一句话叫个帮手都表达不了。
本以为走这条山路上山参加佛道大会的都是些新晋的商户,这才买下他们的接待权来挣个外快,没想到碰到硬茬了。
“这个什么啊,有话可以直说,是不是没钱啊,没钱也没关系,我看你这拂尘不错,少说值个十几万,不如借我使使,回头还你。”说的不如做的,赵亮直接上手将拂尘抓了过去,单手摆弄几下,觉得不顺手,又一把丢给老道,顺便将扣在老道手腕上的手抽了回来。
赵亮一抽回手,老道身上的力道也恢复了大半,立即将拂尘抱在怀里,宝贝似的拿脸蹭着。
赵亮看得无聊,站起身正要走,那老道喊住了他:“那个……大师请慢。”
“你还有事?”赵亮不耐烦了,把他车胎扎爆了这比帐他心情好所以没算,难不成这老道还真想从他身上搜刮些油水?
作为一名职业的神棍,向来只有他搜刮别人的,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搜刮他!
要是这老道果真不开眼,他不介意让这老道在这裏晾上一天。
“哪敢哪敢。”老道对视上赵亮的眼神,吓得朝后退了一步,这才继续说道:“大师也是来参加佛道大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