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的单身party后,怎么跪搓衣板的姿势比较漂亮(中)(1 / 2)

田素婉是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那里,听说寒时今晚在C市市郊办了一场小型告别单身party的。

初一听到这个消息时,田素婉的心情十分复杂。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听从家人的安排,进行了为数不少的与世交家里年龄相仿的公子哥们的友好“会晤”。

这其中有让家人十分满意的,也有个人条件各方面都很不错的,但田素婉却一直没有确定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以前,她还刚刚因为再次拒绝了一门婚事安排,而跟母亲吵了一架。

在她愤怒地走进自己房间里,关上门之前,母亲难得失了温婉的声音还从身后追来——

“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门在身后关上,田素婉却愣在了原地。

她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母亲说完这个问题的第一瞬间,她脑海里浮现起来的身影,就是当初那个只在酒吧里和她见过一面的男人。

说只见过一面倒也不恰当。

毕竟在那之前,两家长辈和她自己都以为这门婚事已经十拿九稳,所以她已经无数次对自己这位未来老公提前了解过。

而在那之后,尽管婚事告吹,但她还是忍不住密切关注那人的一举一动——和那人有关的一切信息,她都不舍得放过去。

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留恋那人身上的哪一点。

正是基于这种关注,她的闺蜜在得知寒时的告别单身party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给田素婉打来了电话。

问到确切的地址后,田素婉怀着一种自己都说不分明的心情,梳洗、化妆、试衣,最后盛装出现在了那间小会所外。

有一种不甘心在她心底已经压抑了将近两年。

不管以何种方式,今晚她一定要将这种不甘心消解……

会所内。

见田素婉走过来,宋帅慌忙起身去拦了,而他身后的秦楼则若有所思地望着。

在目光掠过田素婉精致的妆容,刻意调配过的首饰和服装后,秦楼露出了然的笑。

“……果然不是正主啊。”

“啊?楼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旁边坐着的年轻人听见,好奇地问。

秦楼这会儿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心情正好,也就耐着性子给那年轻人解释——

“我说她,不是刚刚打电话来的正主。”

“……这怎么说得准?”

秦楼笑了笑。

“寒时电话挂断没多久,如果真是电话那头的人,就算离得近,能很快赶过来,也不会有这么适合的一身装扮,更不会妆容丝毫未乱——这一看,便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啊。”

年轻人在旁边听得玄乎,跟着续了句,“来者不善??”

秦楼拿起酒杯晃了晃,愈发幸灾乐祸。

“今晚的名号是‘告别单身party’,善者不来。”

年轻人听得直咧嘴。

他刚准备坐回去,又听秦楼轻眯起眼补充了句——

“不过,话也不能说死。”

“嗯?”年轻人好奇地问,“楼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楼懒得跟他卖关子——

“方才和寒时通话的,那位姓丁的正主,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就能过来了。”

“……?”

年轻人表情顿住,“方才和寒董打电话的,就是那个传说里俘获了寒董的丁小姐吗??”

秦楼:“嗯。所以你这就找两个人,去门外候着,待会儿把人领进来。”

“那可有的等了!毕竟我们这慕名已久,还从来没见过这位丁小姐的庐山真面目呢!”

秦楼嗤笑了声,嫌弃地看了一眼醉得半梦半醒的寒时——

“他那醋缸的特性,恨不能把小丁老师揣到兜里——最好这世界上除了他自己能拿出来放手心裏瞧瞧,别人谁也看不见。”

“……”

年轻人讪讪地笑。

心说您家那位宋小姐,不一样被您护得严丝合缝的么……

年轻人这边腹诽着,扭头招来侍者交代了秦楼方才所说的事情。

他这边说完,沙发后面,宋帅没能拦住的田素婉走到了近前。

田素婉第一眼便望向半醉半醒的寒时。

宋帅遭不住,连忙给秦楼发出“求救讯号”。

秦楼嘴角勾了下,起身。

“田小姐?”

“……”

田素婉被秦楼的话声叫回了神,她目光复杂地侧过脸,望向开口的男人。

“你是……?”

“我姓秦,秦楼。”

“……”

田素婉目光一晃,有些惊讶。

秦楼她自然是知道的。

她爷爷时常念叨着,说她们这一辈的同龄人里,一共出了三个出类拔萃的小子。

寒家的寒时,看起来纨绔浪荡与世不恭,藏得一身心性能力卓绝。

秦家的秦楼,时而阴沉诡谲时而义气豪迈,最是捉摸不透。

周家的周深,表面舒朗温文无害,实际翻云覆雨城府极深。

说完这些,她爷爷还补充了一句——但凡能招到其中一个做田家的女婿,她这个孙女生得就不亏。

……就好像在她爷爷眼里,她不是什么独立自由的人,而只是个用来买卖交易的硬通货一样。

田素婉的眼底掠过悲哀而无力的情绪。

但面对此时的秦楼,她也只能将那些生出的愤懑情绪压下去,转而露出温婉的笑。

“久仰秦先生大名,很高兴见到您。”

秦楼笑笑。

“不知道田小姐来这儿是有何贵干?”

田素婉目光微动。

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措辞,此时遇上寒时半睡不醒,就更是稳妥——

“这间会所是我和我的姐妹常来玩的地方,刚刚进门才听侍者说,寒时也在这边——秦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我和寒时之前因家中世交而相识,所以想过来打个招呼问候一下。”

她话声一顿,轻笑,“不巧,寒时似乎醉了,我便稍等他就是了。……秦先生不会一见我来,就准备清场吧?”

秦楼眼神一闪,瞥了宋帅一眼。

——

方才田素婉过来前,宋帅还告诉他这田家小姐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性格也单纯得很。

可看这反应速度……

秦楼心裏叹了口气。

他表家这兄妹两个才是圈里少有的真正“单纯”吧。

面上,秦楼不显山不露水,只淡淡一笑,原本就性冷的一张脸更凉了几分似的。

“田小姐既然这样说了,那便是客,请坐吧。”

“……”

被秦楼话里那似有若无的软针头扎了一下,田素婉脸色微变,但还是努力绷住了。

她侧身,只稍迟疑了下,就坐到寒时的身旁。

“……”

宋帅站在沙发后,无力地抹了一把脸。

他看向秦楼,无声地做口型:

“怎么办啊哥?”

“……”秦楼没有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了田素婉一眼,便拎着酒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宋帅无奈,只能也跟着坐回去了。

他心裏只祈祷着,寒时最好一醉睡过去,今晚别醒。

然而事与愿违。

大约在田素婉落座一刻钟后,闷在沙发里的寒时低哼了声,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开始躁动起来。

“水……”

他被之前的各种酒混着葡萄汁,熏染得嗓音听起来沙哑低沉,眼皮没抬,紧阖着眼皱着眉。

宋帅起身就要去拿桌上早就备好的水,只不过先于他一步,一只素手搭上了那玻璃杯的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