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你不用看,不用问,你便知道他来了。
那一年,她只要听见车子声音,她便知道他回来了。
她只要听见脚步声,她便知道是他。
她能清楚的辨别出他的脚步声是什么样,他的车子声音是什么样。
每每一听,便能知道是他。
这些细小的东西,不经意的刻进她的骨髓,即便时间过去,岁月变化,它们也一直在。
不会消失。
他来了。
此时此刻,他在朝她走来,她清楚的感觉到。
无比的肯定。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脑子里涌起许多画面,好的,不好的,在她眼前交织。
她的心变得杂乱无章。
“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
“不曾。”
“……”
“陪着我,好吗?”
“……”
同样的声音,不同的话,她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而她心底期盼着,一切都是好的。
可是啊,她怕。
怕好了过后,便是坏。
然后,万劫不复。
她真的好怕。
湛廉时打开门,病房里的一切都落进他眼里,但是,只有一样入了他的心。
那病床上,躺着的人。
此时,她眼睛睁着,眼泪在她眼眶里弥漫,脸上泪痕犹在。
她看着天花板,眼里是害怕,畏惧,胆怯。
她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藏在角落里,害怕着四周的黑暗,等着有人来把她救出去。
湛廉时脚步停下了。
这样的一双眼睛,一张被泪水浸湿的脸,他的心紧缩,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病房里气息静寂了,外面雨声哗哗,大的即便窗户关上也无法阻止它的声音进来。
只是,这雨声在来到这不小的病房后,却消了音。
它看着这一站一躺的两人,安静了。
柳钰清见湛廉时进入,门却打开着,而里面不再有声音。
她起身,来到病房门口,把门关上,轻声离开了。
希望他们好好聊聊。
咔哒,门合上。
湛廉时听着这声音,他抬步,朝床上躺着的人走去。
他该过去。
也必须过去。
他无法停下,更无法离开。
耳畔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随着他的靠近,一步步振动她的耳膜,然后,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疼,跟着漫开。
她的眼泪,一瞬滚落。
湛廉时看着那滑下来的泪水,看着她的眼睛被水气布满,看着她一瞬的无助。
他的心撕裂,脚步停下。
然后,他再次往前。
“阿时啊,我好开心。”&#24378&#29306&#32&#107&#97&#110&#122&#111&#110&#103&#121&#105&#46&#99&#99&#32&#35835&#29306
“阿时,你爱过我吗?”
“陪着我,好吗?”
“好。”
她答应了他。制大 z.com 制枭
她说好。
他要走过去,要去到她面前。
即便他此时走的每一步都好似走在针尖上,他也要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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