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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

时装表上的秒针一个一个的转动，在寂静的氛围中发出清晰的声响。以此来证明，时间，并没有停止流动。

两人面前的咖啡杯里，微苦的咖啡早已不再冒着热气，空气中散发着冷却的咖啡的香味。许久，曾小贤才理清思路，目光停留在米色的桌面上，声音沙哑的问：“你说……一菲忘了这些不愉快的事。可是，都已经二十多年了，是不是代表，选择性失忆让她永远忘掉了这件事情？”

言洛活动了一下脖子，长时间的僵持让他有点吃不消。“可能性有，但。一半一半吧。时间越长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就越大，但是由于到现在为止，一菲受到的精神刺激不大……总之，你我都不希望她想起来。对吧？”

沉默了几秒，曾小贤坚定的说，“比起忘记，我更希望她想起来。”

言洛对上他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认真有些不解。

深呼吸一口气，曾小贤靠在沙发背上，“一菲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当然，我也不可能主动的找她把所有事情说清楚。你不知道，一年前，她就已经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她，做了个噩梦，大半夜的，并没有十分清醒。在我的映像中，她从来没哭得那么伤心。她比变形金刚还要金刚，可是那一晚，她脆弱的让我觉得那不是我认识的她。第二天早晨，我问她怎么好好的那么难过她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她是真的记不得昨晚她干了什么。”

“他没有恢复记忆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让她难受到什么程度？！”

“我知道，这段记忆对他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她恢复记忆了，强大如她一定可以明白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而不是在一本日记本里问了自己五年时间！我不知道你了解他多少，但，我觉得比你，更了解她。就算我们不说，她自己也会察觉到什么然后有朝一日亲自去调查。你觉得她查不出来吗？他早就开始质疑她爸说的他妈出了事不记得她。她难道不知道她生命的前五年中缺失了关于生母的记忆？别自欺欺人了。言洛，她那么聪明，她也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她想接受的答案，所以才没有去刨根问底。但，纸包不住火。所以，我更希望她想起来。不然她的人生永远不完整。起码，现在有我陪着她。”

“唉……你说的，也有道理。”

话音刚落，两人便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三秒，同时转头。

“你们聊得，可欢畅啊？”

曾小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