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被裹了蜜似的过着。我好像天天都能从梦里笑醒。
在学校,我和宁轩道貌岸然的彼此扮演纯洁师生。等放了学,他就会拉着我到没人的地方——去最多的就是一条街外那个公园的小树林子——两个人拥在一起,聊天,接吻。
好像怎么亲都不觉得厌烦。
有一次我被他撩人的吻技亲得云里雾里要死要活的,于是酸溜溜的问他:“小子,你才十八岁啊!怎么这么会接吻!老实交代,你亲过多少女孩练出来的!”
宁轩作为一只妖孽,道行不是一天练出来的。他四两拨千斤的回答我:“之前都是过眼云烟,我没放在心上过,早忘记了。以后只有你一个!”
我与妖孽相处时日尚浅,极为容易被他蛊惑。听了他这话,在为他“以后只有你一个”感动之余,他那些个曾经的风花雪月,我全都没出息的忘脑袋后头去了!
我跟他偷偷好上的几天之后,突然某天上课的时候,我发现下边坐着的男生们,好多人都鼻青脸肿的。青青紫紫的脸一张一张的仰起来对着我,看起来真是有说不出的娇憨可爱啊!
我故作关怀状问男生其一崔洋同学:“脸怎么了?在哪摔的?”
崔洋同学嘴角抽搐面部狰狞:“苏老师,你是真不知道吗?这样均匀且大面积的伤痕,像是摔的吗?我们这是被揍的啊!”
我心裏那叫个欢畅,但是脸上却依然是缺德的假仁假义:“被揍了?为什么?”
崔洋同学泫然欲泣:“苏老师!您是我姑奶奶成吗!我现在,跟您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敢说了,要是再被我们老大安个不尊敬师长欠嘴欠舌的罪名胖揍一顿,我就得去住院了啊!我家九代单传啊!老师您饶了我吧,别跟我说话了成吗!”
我心裏简直爽翻了天!偷偷看一眼宁轩,他正若无其事面无表情的坐在位子看着书。
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他抬起头,回我一眼,眼神炙热如火,烧得我立刻调转了头。
我那天只是随口说了句:“班里你的那些小弟们,他们知道你和田婉儿是假的吗?”他摇头说不知道。问我怎么了。我说:“他们坏呗,刺|激我,还故意当着我的面跟田婉儿叫大嫂呢!真想揍他们一顿!”
我当时也就是说说。宁轩听我说完也没什么特殊反应,一副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谁知道转身就送给我这么大个惊喜,真是开心死了!
表怪姐变态喜欢暴力。有个男子愿意默默的站在你身后为你不动声色的去暴力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搁谁谁的心裏能不开满喜悦的心花花?
后来下课,我问宁轩:“他们一个一个都那么刁钻古怪桀骜不驯,怎么肯听你的话,捧你当老大?”
宁轩很无耻的说:“没办法。我智商太高,天生就是做领袖的料。”
我喷他:“不害臊!大言不惭!”然后有些担心的问:“他们全都鼻青脸肿的,你呢,你有没有受伤?”一边说一边扯着他胳膊看啊看,心裏非常害怕会找到一块绿绿的或者紫紫的痕迹在上面。
宁轩安慰我说:“我武功高强,他们不是对手,放心吧。”
我抬起头,很好奇的问:“武功高强?你是传说中的练家子?”
宁轩点头:“我爸送我学过跆拳道。”
我变得很兴奋:“那你腰带是什么颜色的!”
宁轩淡淡说:“黑的。”
我只觉得再看他时,眼前全是闪烁的小星星!
我也是学过跆拳道的人。只是学了两年,几岁娃娃们的腰带都已经换了俩色了,我的腰带却无比执着的停留在黄色上头。最后教练哀哀恳求我说:“苏雅拜托,你不要再练下去了,你来了不仅砸我的招牌,还会破坏训练气氛——你一来就找人唠嗑!我欢迎你来陪我聊天,可是求你不要做我学员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一句,你腰带这一生都只会是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