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真话和惩罚(1 / 2)

爱我就要说出来 红九 1510 字 2个月前

程海,近几年来在全球迅速窜起的华人珠宝设计师。据说他设计的那些珠宝首饰,华丽,神秘,震撼,忧郁中透着绝望的温柔,宁静里潜伏着未知的疯狂,让许多上流贵妇豪门名媛乃至皇家成员们,都不惜一掷千金的哄抢求购。

他已经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设计师,据说再有钱有地位的人,只要他不愿意,就算散尽千金也是难求得他一显其艺,重权压身也不能迫得他一份至尊奢华的动人蓝图。他已经成为整个华人的骄傲,成为全球最神奇的传说,成为各种肤色的懵懂少女们所津津乐道和心仪膜拜的对象。他也是我想忘却不能忘,想爱又必须放手的一块痛彻心扉的伤。

五年之前,程海,他叫宁轩。

……

最开始时我并不确定,这名叫程海的迅速崛起的华人珠宝设计师,就是宁轩。直到在国外新闻网站上见到配了照片的报道,我才终于肯定,程海,就是宁轩。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出国就改了姓氏名字。我猜想或者他是想换个新的身份,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说再见吧。

本来以为,我和他这一生,就将这样相隔千里万里的在对彼此的回忆中,寂寞老去,再不相见。可是现在,似乎老天爷想要安排一幕场景令我与他再次重逢。

而这到底是对蚀骨思念的一种救赎,还是对伤痛过往的一种继续?

……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生活在一种持续的心慌意乱与混沌不堪的状态里,整个人不论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神游太虚似的。

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到底要不要请假躲开他?难道真的要和他见面吗?见了面我怎么说?和他怎么说?和那个人怎么说?可是要是请假的话,躲开不见的话,从此以后,是不是真的一生都要这样相隔天涯的各自活着,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对方一眼?

想到这裏时,我心裏痛得厉害,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陶子突然冲进来,大声对同事们宣布说:“好消息!上面给咱们拨了活动经费,让咱们晚上自己去high呢!”

身后同事小吴连忙问:“怎么无缘无故会有这么好的事?”

陶子说:“怎么会无缘无故?不是馆长勾搭上一浑身闪钞票金光的大财人吗!他一来,我们财路就来了,我们财路一来,我们可就得忙了。我跟你说,今天晚上,这就是上头给咱们事先准备的开胃小菜,领导们是想趁现在把我们哄得乐呵了,过几天我们好能轮着膀子的给馆里干活啊!”

另一位同事小田忍不住笑着说:“陶子,馆长和领导们的心思,你倒是摸得够透彻的!我看啊,咱馆里什么事也瞒不住你这个人精!”

大家笑嘻嘻的说闹着,研究晚上去哪里玩。我心裏烦,没有兴致,悄悄拉陶子过来跟她说:“陶子,我有点不舒服,晚上你们玩,我就不去了吧!”

结果陶子对我撂下一张堪比黑寡妇的摧毁性面孔,恶狠狠说:“苏雅,我们可刚定下来,晚上去金嗓子K歌!我就不信人类里就再找不到比你唱歌还难听的主!我跟你说,要是去歌厅,你绝对是必不可少的焦点人物,你晚上要敢扫大伙的兴致说不去,我就代表月亮找一群要饭花子圈圈叉叉了你!”

我惊悚不已!这实在是太过强大的整人理念!我说:“你敢!”

陶子说:“你看我敢不敢!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我在商场卖毛线那朋友去他们商场门口给我绑几个丐帮的人去!”

我差点跪下!拉着陶子的胳膊,我说:“我真的不舒服!”

陶子凶狠的问:“哪不舒服?”

我说:“胃疼!”

陶子残忍的吼:“忍着!”

我:〒_〒

想我过往的人生里,也曾经是一只人见人抖、鬼见鬼愁的霸气大攻;可如今岁月流转时过境迁,我从三十年河东竟不知不觉间沦落到三十年河西变成了人人皆可以乱踩谁谁都可以践踏的一只倒霉贱受!

情何以堪啊……

……

陶子残忍的对我吼:忍着!

我怯懦于她的淫|威,连忙说:“不用忍不用忍,我好了不疼了!”

我现在租住的那个公寓,房东的大名,正是她陶子青了。丫对我吼“忍着”的同时,正无耻极了的用手冲我甩着她家的房本子。这厮数年如一日的变态着,为了时不时威胁我,房本一直从不离身。

好吧,老娘屈服了。谁叫你这坐地户有房产多处,而我这外来妹只能租赁你的蜗居呢!

……

拼了一晚上的歌,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致命歌后不可撼动的,依然是我,而我歌声里的破坏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地位不可动摇。

歌拼完,这些人又开始琢磨起歪道道拼别的。

陶子说:“摇骰子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谁摇输了,除了喝酒之外,要么选说真心话,要么选接受大惩罚,怎么样?”

大家都小鸡啄米似的一劲点头。

我是唯一一个没有化成小鸡的人。我说:“我有点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