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城，肚子会动！”阳光之下，楼宝躺在躺椅上，因为过度注意肚子里的小家伙，大眼睛不自觉咕噜噜转。

红城放下手里的水壶，转身过来将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眸子里柔情似水，“嗯，像条小鱼，东边窜到西边！”

他淡淡地笑，温柔地将脸贴上楼宝的肚皮。

“是小人鱼还是人类？”她仰脸问他，他们两人都失去了生命珠，一直以来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

红城仍旧淡淡地笑，大掌轻轻抚摸她的肚皮，“会是一条调皮的小人鱼，跟他的母亲一样调皮可爱！”

他很庆幸，一百周岁的那一天，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大殿里刻苦温书，而是大着胆子四处游荡，在人类船只经常出现的地方，发现了被螺旋桨打中的楼爸爸。

那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相濡以沫，也不明白生死相许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楼爸爸被螺旋桨绞断了鱼尾，奄奄一息，楼妈妈一直平静地抱着他，既没有哭也没有慌乱，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替他梳理长长的发。

“六皇子殿下，你喜欢小朋友吗？”她抱着奄奄一息的楼爸爸，朝着红城微笑，笑容异常温柔。

红城有些迟疑，犹豫着点了点头。

“六皇子殿下，你是不是小绅士？”她又问。

红城梗起脖子，拍胸脯骄傲地说道：“是，我是父皇最得意的小绅士！”

楼妈妈微微一笑，从身后抱出一只小小的人鱼，她幼小、单纯、懵懂，甚至还没有长出漂亮的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