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艾听陶陶的,将被套直接盖在她的身上说:“晚上盖这个睡就够了,我把空调温度设定在26度。”陶陶翻身望着萧艾,问道:“我睡床,你睡哪里?”萧艾指了指会客厅里的沙发说:“我看过了,那张沙发很宽大,睡起来应该很舒服。”一个人有钱到能开总统套房的人,自己却要睡沙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陶陶太困了,她只觉得萧艾有了安睡的地方,也就心安了,于是将被罩一裹,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萧艾用新买的床上用品给自己铺沙发,做事的时候想起来,之前陶陶喝醉的那次也是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两次了,就算是妙龄少女在侧,他也能不作它想,只顾睡觉,不同的是,这次两人之间就连一扇墙的阻碍都没有,他却连半点旖旎的思想都没有,只一心认真地为自己准备好睡觉的地方。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都23岁了还是个处男这件事,简直就是个必然,这世上大约也没有比他更加柳下惠的男人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凌忍打了一个喷嚏,作为一个30岁的处男,和陶陶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次,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正常男人,他跟谁说理去?那天早上,凌忍早早地离开家以后,在机场的贵宾室里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凌忍和季柏是在一家健身会所认识的,两人都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性子,所以每次去健身都有私教陪伴,还有专门的场地。有次会所里举行内部篮球比赛,一提到篮球,男生们的内心里都有一股热血在奔涌,当时两人玩心起,就都报名参加了,想看看时隔多年以后,个人技能还剩下多少。3v3的队伍,季柏和凌忍两个人被分在同一队,一直打的是得分小前锋的凌忍和习惯了做得分后卫的季柏两人配合起来,简直就是所向披靡,毫无悬念地,他们称了冠军队伍。当时那张得冠以后拍摄的照片被展示在俱乐部的照片墙上,所有看到的人都问老板:是选美比赛吗?老板表示:冤枉啊!你们对他俩的篮球技术一无所知!虽然是先相交再相识,顺序反了,但是不妨碍两人很合得来这一点。凌忍那么傲气一人,都被季柏的领导能力折服了,甘愿叫他一声队长,球赛结束以后再碰到,凌忍还是更愿意喊季柏为“季队”。两人认识有好几年了,除了在健身会所遇到的时候会一起打打球以外,也没有过多的私交,算是球友。闲聊之中不免谈起自己的工作,凌忍说自己是个盖房子的人,季柏说自己是个卖珠宝的人,互相之间的认知也就仅止于此了,直到有一天,凌忍在一本名为《财富》的杂志上看到了季柏的专访,他才惊觉那位西装革履,被拍得英俊非凡,一张照片就占了个整页面的青年企业家是他的球友。凌忍一目十行地将那篇报道看完,方才知道自己的球友季柏,是出身簪缨门第的长子,根正苗红,身家几百亿上下。季柏是作为继承人被培养长大的,个人履历那叫一个金光闪闪,自从继承家族企业以来,在业内那是名声显赫,日渐高涨。凌忍的性子就是,哪怕知道了季大总裁不是池中物,还是照样跟他在一起只是打球,遇到季柏要运球过人的时候,他还会毫不留情地,断之,根本就不会因为他是天之骄子而手下留情。好久没见季柏,凌忍看到他很是惊喜,走过去唤了一声:“季队。”季柏“嗯”了一声,见是凌忍,笑起来问道:“早的班机?”凌忍扬了扬手上的机票说:“季队这是要去哪里啊?能不能捎带我一程,我去办理退票手续还来得及。”季柏愣了一瞬,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说:“飞机是航空公司的,我怎么捎带你,又不是顺风车。”凌忍坐下来说:“《财富》杂志的报道上刊登了你的私人飞机内部装饰,驼色的真皮椅很漂亮啊,我可以参观一下吗?”季柏一听就知道他的身份是瞒不过去了,他从外套包里取出机票来放在桌上说:“最近欠了别人的钱,还没还上呢。我一个人出差,买张机票就走了,开私人飞机太不划算,毕竟欠债之人,能省则省嘛。”凌忍表示:省钱还坐什么头等舱,经济舱欢迎您啊。虽然交情没有深到称兄道弟的地步,关心还是有的,能让季柏欠债的事情,那一定是非同小可啊,肯定连带整个珠宝业界都大地震了吧?凌忍关切地问道 :“季队欠了别人多少钱?”季柏认真地说:“好几百呢!”凌忍脑子转了一转,果然不是小数目啊!于是一脸凝重地问道:“美金?”“人民币。”凌忍知道货币是这个以后,松气不少,关心地追问道:“怎么会突然欠下几百亿那么多?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并没有听到任何季家的企业遭遇了重大危机的消息,但是这些树大根深的家族老企业,指不定内部问题都已经很严重了,消息却一直封锁得好,外部也就没人知晓了,而季柏愿意告诉他,自己有难处,那就是不拿他凌忍当外人了,就算力有不逮,无法帮忙偿还全部债务,但是凌忍的内心里想的还是能帮多少就尽量相帮。凌忍一脸决绝的模样,被季柏尽收眼底,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望着凌忍明显有些绷紧的严肃脸,他一笑就如光风霁月般清俊,再不想故意错引凌忍了,解释说:“没事,就是欠了别人几百块钱而已。”凌忍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没能回过神来,季柏见他居然当了真,很是有些歉意,又重复了一遍说:“真的就只是欠了几百块钱,刚才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凌忍“哦”了一声,然后才放松下来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