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莱克拿出奥丁之盾·希瓦娜的守护之后,索拉丁大帝就不再阻拦四人踏入水下秘地中。
作为一名战士的英魂,他从那面盾牌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神力,足以压制正在秘地中死灰复燃的黑暗之物。
“那个黑暗之物乃是神灵之敌,它先是在千万年前,被勇气之神提尔牺牲自己,打入濒死的重伤,又被封印在这处黑暗之地。
但它是不死的。
它会在时光中不断从物质世界里汲取力量,慢慢复活。看看这片湖泊周围的山谷,生命在这裏已经极为罕见。
而整个山脉中的生命数量都在千年中不断减少。
大地在变的荒芜,都是因为它在作祟。
它吞噬掉我们的世界,来将自己拉出死亡的泥潭。”
在四人随着大帝的幽魂,踏入湖泊之下的黑暗墓穴的阴森隧道时,索拉丁大帝也在为他们描述着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
他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
“当年,在看到帝国走入正轨之后,我便主动退位,按照那个时代的传统,我在先祖居住之地,四处搜寻神灵的传说。
又从精灵朋友们那里找到了一些关于提瑞斯法地区的记录,便带着我忠诚的士兵们,以巡游疆域的名义,秘密来到了这裏。
精灵朋友们给了我提醒。
但我看到了先祖们留下的神龛,便知道这裏就是神灵陨落之地,再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命令麾下的奥术师们打开了封印。
我找到了神明之墓,祭拜了勇气之神。
但我也愚蠢的释放出了可怕的黑暗。”
他指着前方古老的隧道走廊尽头的大殿,又指了指埋骨于此的一具具早已风化的,半掩埋的尸骨,说:
“那头怪物被我们的闯入惊醒,它本非常虚弱,但对于凡人而言,它依然强大。只用了一击,就把我的士兵们杀伤殆尽。
那怪物以勇士的血骨和灵魂为食,它摆脱了濒死的虚弱,又想要去破坏神灵留下的封印,以此逃脱自己的囚笼。”
大帝的声音变的铿锵起来。
他说:
“我意识到了自己犯下愚蠢的错误,我知道,只有用我的鲜血才能洗刷那个错误。
我没有退缩,真正的阿拉希勇士,绝不会用懦弱来玷污自己最后的荣誉。
我竭力与它死战。
将愤怒之力灌注于我的钢剑之上,或许冥冥中还有勇气之神的指引,就在这片神灵战斗过的地方,我朝着那怪物打出了最后一击。
我很幸运。
钢剑应该是刺中了那怪物的旧伤,在我最后一次挥舞斯多姆卡的时候,我把我的剑,我的勇气,我的力量,刺入了那怪物的头骨之中。
我用生命阻止了它的黑暗重生……
但这还不够。”
大帝遗憾的摇了摇头,停留在黑暗隧道与地下神殿接壤的地方,对身边四人说:
“它还没有死。
或许是命运在等待着真正的英雄,前来完成神灵提尔与我都未完成之事,彻底的杀死那头只有深渊才能孕育出的怪物。
它就在前方。
穿越过神殿,你们就能看到它山一样的身躯,有神灵遗物的镇压,再加上已紧过去了近三千年,它已经非常虚弱。
或许现在就是命运到来的时刻!
但很遗憾,我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前进了,在我死于那怪物的晦暗之血中时,它借由我的躯体,污染了我的灵魂。
只要我进入那个巢穴,我就会被黑暗之音折磨。
我会守在这裏。”
索拉丁大帝伸出手,在达索汉和法奥冕下的肩膀上虚幻的拍了拍,他沉声说:
“如果你们胜利归来,我会为你们欢呼。如果你们不幸战死,我会激活神灵遗物,把你们的灵魂救出来。
但那时,你们就要与我一起衞戍于此,等待着真正能终结恐怖的英雄们到来。”
“不管哪种结果,对我而言,都是无上的荣耀,陛下。”
达索汉抓着自己的重剑,沉声说:
“今日在此,不胜即死!”
“喂,别那么悲观好不好?”
达索汉的激昂发言,立刻引起海盗的不满,他说:
“只要你不瞎搞,我们肯定能赢的,拿着。”
他把手中的奥丁之盾塞给达索汉,说:
“接下来你要负责防御,这面奥丁之盾可以帮我们抵御住那虚空之物的精神冲击,让我们不至于发疯。
压制你过剩的攻击欲,大骑士。
做好自己的事。
攻击那怪物,就交给梅里和法奥冕下。”
“那你呢?”
大骑士接过盾牌,他本以为这东西会很沉,但接在手中,却出乎意料的轻盈,让他完全可以在手持重剑的情况下,一手握盾。
他那战盔的Y字形裂痕中,透露出谨慎的目光,他说:
“你要不也留在这裏?我想,我与冕下,还有梅里大师前去,你留在此地作为后援。”
“嗯,确实如此,小德雷克。”
拄着牧师圣杖,带着兜帽的法奥冕下,也在这会开口,温声说道:
“你带我们来到这裏,已经完成了自己应做之事,世人也会传唱你的勇气。而且若我们三人不幸战死于此,还需要你将消息带出去。
再组织起一直更精悍的大军前来,务必要在黑暗复苏前,将它的祸患消弭。”
“这话是什么意思?”
布莱克眨着眼睛说:
“你们是看不起我的战力?觉得我是拖油瓶吗?”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老巫妖自从转职成巫妖之后,说话就相当直接。
他拄着埃提耶什法杖,已开始鼓荡寒冰魔力,将两个森寒的寒冰护盾,加持在大骑士与教宗身上。
他对布莱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