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纳格法尔号今晚就能到,到时候给你换上身体,就当我履行承诺,以后要好好干,知道吗?
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
“你有个屁的苦心!”
萨奇尔抱怨到:
“别人拿到我的时候,都会竭尽全力的向我祈求知识和力量,而我会仁慈的满足他们,直到他们死在追求力量的路上。
到你这裏,却对我的智慧不屑一顾,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武器……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弄死你这个亵渎知识的混蛋了。”
“别这么说嘛,你这副无情的嘴脸,搞的我很伤心。”
布莱克捂着脸说:
“我还以为我们两合作愉快呢,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看待我的,我只是开发了你的潜力,你应该感谢我。
在遇到我之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吐出的口水居然这么强大。”
“滚滚滚,不要脸。”
老大爷恼火的很,它的上下腭骨活动,将那块属于阿克蒙德的启迪者印记吐了出来,丢在了布莱克手里。
说:
“我用不到它了,我被封印的智慧都已解封,我也即将得到一具新的载体,你继续留着它吧,我已解开了启迪印记的所有限制。
你可以从其中学习污染者的至高魔法。
在虚空魔法不能随便使用的情况下,你也需要重新学习一些厉害的魔法来作为战斗的手段……你这幅娘娘腔的表情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
布莱克在阴影中摆出一副眼泪汪汪的姿态,很虚伪的抹了抹眼睛,对萨奇尔大爷说:
“我只是看到你这么关心我,很感动罢了,你其实还是喜欢我的,对吧?萨奇尔大爷,我们其实是很好的朋友,对吧?”
“闭嘴吧!”
萨奇尔表示自己被恶心到了。
这颅骨骂骂咧咧的说:
“我只是不想看到这个世界被你一点一点献祭给虚空……我复活之后总需要一个落脚点,我觉得这裏蛮不错的。”
“你没处可去啊。”
布莱克上下抛动手里的启迪印记,眨着眼睛对萨奇尔说:
“不如我给你一份工作吧,你看,蓝月院长已经‘洗白’了,她不会再来我的船上帮忙,法罗迪斯王子也要在纳萨拉斯学院任教。
埃兰大法师很喜欢自己的新工作,这样算来算去,纳格法尔号上的防空火力已经严重不足了。
不如,以后你当我船上的‘施法长’吧?
所有施法者都归你统帅。
没事了可以去术士学院里给学徒们上几节课,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欢迎和尊重,要不要把术士学院建成玛凯雷的奥秘学宫风格啊?
我知道你会怀念那些你还活着的日子呢。”
“奥秘学宫……”
萨奇尔念叨着这个词,好几秒之后,它说:
“好啊,这个主意倒是不坏,如果能再教出一个阿克蒙德那样的弟子……算了算了,这个就不想了,那样的人整个群星中也没有几个。”
说着话的时候,萨奇尔老大爷黑乎乎的眼眶盯着身前的布莱克,臭海盗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老大爷话中有话的意思。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傻。
从冥宫出来后,布莱克就马不停蹄的赶往风暴峡湾和至高岭交接处的纳沙尔海岸,那阴霾之地就是他和塞菲尔约好的见面地点。
在布莱克赶到的时候,纳格法尔号已经在阴暗潮湿充满了迷雾的海岸边停靠了。而在纳格法尔号的岸边,正有些人在那里大声嚷嚷着争吵。
“你敢骂我?你个小兔崽子!”
格罗姆·地狱咆哮愤怒的声音在迷雾里传出老远,那声音听着就像是酋长很愤怒的想要砍人,而旁边还有人在拉架。
“格罗姆,算了算了,和孩子生什么气?”
那是老好人凯恩·血蹄。
“放开我,凯恩,我要好好教训这个……”
“来啊,你砍死我啊!”
另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狰狞和叛逆。
那家伙大喊到:
“就像你砍死其他那些不服从你的人!就像是你把妈妈丢在荒野里等死!就像是你带着你的屠夫们杀光家乡那些人。
你最擅长屠杀了,不是吗?
你这个带头喝下恶魔之血的混蛋!你就是德拉诺的罪人!其他人怕你,不敢说,我不怕!
你让我丢尽了脸!
你让整个战歌氏族和所有兽人因你蒙羞!
盖亚安祖母那么善良的人都没办法为你的罪行开脱,每次提到你的时候,祖母都会伤心好久。她觉得是她没有教好你,但她已经尽力了,你天生就是个冷血屠夫坏胚子!
来啊,砍死我啊!
砍死你的儿子!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无能的累赘废物吗?
格罗姆·地狱咆哮,你砍啊!
是提不动血吼了吗?”
“加尔鲁什,闭嘴!当年的事很复杂,事情不是你……”
另一个声音响起,听音色应该是布洛克斯那个老兽人,这呵斥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不过很快,其他人就开始声援被呵斥的加尔鲁什。
“就是你们这些老兽人把德拉诺毁了!让所有人都没办法好好生活,你们毁了故乡,还跑来这个世界烧伤抢掠。
但我们兽人本来不是这样的!
我们不是天生的毁灭者,都是因为你们年轻时的错误让我们失去了未来。你们有什么资格呵斥我们?
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裏耍威风!”
“哟,阿格娜这小姑娘牙尖嘴利嘛,还护着加尔鲁什,两小无猜啊。”
看热闹的臭海盗溜进了迷雾,躲在纳格法尔号的阴影中看着眼前一群兽人吵架,年轻的兽人们和老兽人们对峙着,双方僵持不下。
背着包袱的凯恩站在其中很尴尬,在远一点的地方,瓦洛克·萨鲁法尔正在和自己长久未见的孩子德拉诺什小声说着话。
这对父子倒是关系和谐。
和眼前恨不得砍了双方的地狱咆哮父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布莱克,上来啊,躲在哪干什么?”
在幽灵船的甲板上,一群人也趴在那里吃瓜看戏,芬娜在上面朝下面挥着手,还给海盗丢下绳索,但布莱克摇了摇头。
他在心裏呼唤,自己正躲在船舱里玩“恶魔无双”的宝贝女儿就尖叫一声,嗖的一声出现,欢乐的抱着老爸在瞬间移动中回到了甲板上。
布莱克抚摸着笑嘻嘻的“乖女儿”的脑袋,从芬娜手里接过一把炒熟的葵花籽,下巴努了努下方,说:
“这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遇到一起了?”
“老实说吧,是不是你们故意安排的?你们可太坏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