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苏尔眨了眨眼睛,睿智的泰坦之魂很快明白了布莱克的打算,祂说:
“所以,你接下来要去暗影界?”
“当然。”
邪神大人咧开一个非常虚伪的笑容,他咳嗽了一声,指着天空说:
“黑暗泰坦愤怒的持剑带兵前来艾泽拉斯找我麻烦,任何一个理智的阴谋家都知道这时候该跳船跑路了。
如果我在战争爆发前还留在艾泽拉斯,我们伟大的德纳修斯大帝肯定又会怀疑我是不是在暗中作梗。
一名成熟的职业打工人应该及时打消客户的担忧和猜忌。
在这边布置的差不多之后,我就要离开生者的世界前去死亡的国度为自己找找后路了,那初诞者的圣墓什么的,我也很有兴趣进去瞧瞧转转呢。
我可不想让阿格拉玛在那边等太久,祂那个脑子玩不过那些心黑的家伙。”
“嗯。”
阿曼苏尔没有说什么,在阴谋诡计这方面祂自认绝非布莱克的对手。
如果寂静者有了主意,那么祂愿意帮忙。
事实证明了这家伙在这一次的冲突里是站在祂们这边的,虽然作对的时候恨得要死,但真正开战时有这么个活宝帮忙,还真是让人心中安稳了很多。
“好啦,我要去找我的妻子抚慰一下受伤的心了,我刚把一个对我情深义重的女人丢在了一万年前,这让我现在非常的难受。”
布莱克摘下摇头,对阿曼苏尔做了个告别的手势,说着胡话消失在命运之井深处的阴影中。
停靠于托尔巴拉德港口的纳格法尔号的船长室中,大副龙塞菲尔正在这裏整理着船舱,尽管这裏一尘不染,但长久养成的习惯依然让大副龙闲不下来。
她看了一眼那粗俗又华丽的船长椅,半个月不见人多少让塞菲尔心中有些担忧又有些思念。
她叹了口气,拿起抹布准备将屑海盗那些古怪的收藏品再擦一遍,却猝不及防间从背后被一个家伙抱住了身体。
双手很下流的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但那熟悉的气息让大副龙颤抖了一下,随后她语气平静的说:
“回来了?”
“嗯。”
将头埋在塞菲尔发梢中的布莱克用鼻音回了一句,大副龙挑了挑眉头,说:
“怎么回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这让我很怀疑你在一万年前都干嘛了?”
“除了该做的,什么都没做。”
布莱克抱着怀中的妻子,享受着让他安心的感觉,又懒洋洋的说:
“我只是有些伤心……”
“嗯,如果你能把你的手从我胸口挪开的话,你这话还多少有点可信度呢。”
塞菲尔吐槽了一句,又转过身,心疼的抱着一脸忧郁的寂静者大人,像是安抚小孩一样坐在了船长的椅子上,让布莱克将头枕在她双腿边。
她为船长抚平头发,轻声说:
“是因为玛维吗?”
“我把她丢下了,又一次。”
海盗闭着眼睛,轻声说:
“我真的感觉自己像是个走肾的渣男,我恨不得自己干掉自己,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在这裏还有你们,就像是一根绳的两端。
我不想放弃这边,也不愿放弃另一头,只能任由你们把我缠起来。
越缠越紧。”
“我们让你感觉到难受了吗?”
塞菲尔语气越发温柔。
布莱克没有回答,下一瞬,他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塞菲尔,说:
“萨拉塔斯感觉到我回来已经从德拉诺出发了,她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到这裏,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我们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交谈。
我的意思是,别浪费时间了。”
“NO!”
塞菲尔大人哼了一声,双手交错着对布莱克说:
“你忘了?我这具身体之前被阿格拉玛砍掉了脑袋,这是致命伤无法愈合的,不能做那么刺|激的事。”
“说什么胡话呢?”
布莱克一边摘下自己外边一边走向被整理的很清爽的大圆床,他说:
“仓库里不是还有一具‘衣服’吗?克罗米的蛋也快孵化了吧?这可能是你重新长大之前最后几次亲亲贴贴了。
你确认要拒绝?
那我等萨拉塔斯过来?”
“嘁”
大副龙撇了撇嘴,挥手弹动流沙回旋,一秒不到就换好了“衣服”,她叉着腰将一道流淌的时光魔法洒在船长室里。
又看着躺在床上的布莱克,说:
“在萨拉塔斯过来之前,我就要把你欠我的东西都拿回来!那个疯女人什么都别想得到。”
“少说大话了。”
邪神大人看着不自量力的大副摇摆着腰肢走来,他哼了一声,说:
“一会忙完之后记得检查一下纳格法尔号的情况,过段时间我们要去一趟死亡国度。”
“嗯?”
抓着某样东西的塞菲尔仰起头,拨了拨头发,说:
“去接玛维?”
“嗯。”
布莱克长出了一口气,要把旅行的疲惫全部丢出脑海,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大副龙那让人安心的温柔,低声说:
“对,我们去把她接回来,顺便弄死几个自称为‘神’的蠢货。”
“砰”
船长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风风火火的蛇美人尖叫着闯进来。
她身上还带着强行穿越两个世界空间裂隙留下的伤口,但在看到布莱克和塞菲尔的亲密场景时,嫉妒心满满的上古尊者双眼顿时红了。
她紧赶慢赶居然还是晚了。
硬了!
拳头硬了!
“不要脸的狗男女!”
尊者大人气鼓鼓的尖叫着冲上来,下一瞬就让船长室里鸡飞狗跳。
嗯,邪神大人回归之日还真是预料之中的乱糟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