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在一次意外的迷航事件中来到了一个相当奇怪的地方,遇到了三个怎么看怎么奇怪的家伙,他们好像还有个奇怪的组织叫“兄弟会”。
然后这个奇怪的组织有个奇怪的规矩,据说每一个进来的新人都要挨一顿打。
邪神大人以为这只是那些该死的老头子们用来恐吓粉|嫩年轻人的恶意玩笑,但遗憾的是,他猜错了。
这群混蛋,下手真狠。
“嘶……轻点!蠢货,你手下面的是我的脸,不是你那该死的试验台。”
终于熬过了“入会仪式”,坐在了奇怪城堡的温暖壁炉前的沙发上,屑海盗斜躺在那里任由那个穿着暗红色奇怪法袍的家伙给他治疗伤势。
还顺手哼哼唧唧的吐槽几声,结果立刻被那家伙反唇相讥到:
“是吗?你确定这是你的脸吗?瞧瞧这张被揍开花的脸,我家里的马桶都比它干净一些,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破碎的双神格缝错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
“你要小心,小老乡。”
坐在对面沙发上那个自称赛伯的奇怪家伙端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意味深长的对布莱克挑着眉头说:
“梅林是多元宇宙里名声最坏的黑巫师之一。
他表面上或许在帮你治疗,实际上或许暗地里给你植入一些他昨晚和他老婆们瞎混的时候灵光一闪弄出的诅咒或者毒药。
我严重怀疑亲爱的狄克如此无情的离开我们,就是因为梅林这个坏种一直在悄悄收集他的圣光做一些恶毒的试验……”
“难道不是因为你一直在吐槽他的信仰吗?”
被恶意攻击的黑巫师梅林阁下并没有生气。
相反,他一边以一种冷静到让布莱克心惊胆战的娴熟解剖手法切开海盗大人被揍裂开的腭骨,一边治愈伤势的同时帮布莱克愈合粉碎的神格,又一心两用的回答到:
“自从我进入这个该死的兄弟会开始,你就没停下过对那位可敬的圣骑士的抱怨。我承认那家伙偶尔确实比较烦,但他是个好人。
他和我们这些真正的混蛋不一样。
他是兄弟会里的道德标杆。
他以一己之力将我们平均的道德水准拉升到了普通人的地步,现在他离开了,我觉得我每天都活在罪恶的地狱里……”
“我们失去了一位值得信任的兄弟,另外,你的祖籍不就在地狱吗?回家有什么不好?”
坐在赛伯身旁的死亡帅哥泰瑞昂一边用手帕擦拭流血的嘴角,一边面无表情的回答到:
“但我依然觉得我们应该尽快把狄克找回来,尤其是在眼下这个多事之秋。起源之门崩塌的余波还在向多元宇宙扩散,但我已经有了种不妙的感觉。
在这个险恶的时刻,我们被算计了。”
“等等!有没有人介意我在你们聊得这么开心的情况下问你们一个问题?”
躺在沙发上被治疗的邪神大人像小学生一样伸出手,正在给他缝合神格的梅林先生瞥了他一眼,语气温和的说:
“想问就问吧,兄弟,另外不要举手,你已经流干了三分之二的鲜血,任何过激的举动都会让你一命呜呼。
如果你在这时候眼前出现一团光请不要慌,这是接近死亡时的正常情况。”
“感谢提醒,您真是一位好人,梅林阁下。”
布莱克瞥了这家伙一眼。
不出意料的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片焦灼地狱的倒影,顺便在头顶灯光投射下来的影子里看到了一个恐怖魔鬼大君的投影。
这证明这位温文尔雅的梅林阁下并不是个好东西,他的祖籍确实在地狱,而且疑似是一名很强力的地狱大君。
“呃,我要提醒你,我不是什么地狱大君。”
似乎是感觉到了布莱克的想法,梅林阁下一边娴熟的拼合布莱克破碎的腭骨,缝合伤口中又突然开口说到:
“我确实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地狱,还短暂成为过黄昏议会的议长,那座糟糕的撒旦王座也曾有一段时间属于我,但我已经抛弃那些并不让人感觉到愉快的过去了。
现在的我如您所见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每日忙于管理宇宙的黑巫师,偶尔也客串一下毁灭宇宙的工作。
哦,对了,我喜欢别人称呼我为‘渡鸦’,如果你想赢得我的友谊,记得这么称呼我。”
“所以说,你们这些会读心的家伙最烂了。”
赛伯很不爽的将杯子砸在桌上,又微笑着看了一眼布莱克,用最温和最亲切的语气说:
“还有你!
你这个臭海盗要是继续在心裏说我是这裏最丑的家伙,我就把你那张发疯野狗喝多了和腐烂的苹果苟合之后生下的怪胎一样的脸摁进你娘炮一样的胸膛里,而且我保证你能以那种新奇的形态继续活个几百年什么的。”
邪神大人眨了眨眼睛,最后看了一眼泰瑞昂。
他曾以为这个冷面煞星是这裏最暴力的家伙,搞了半天这死亡骑士居然是这三个人里最正常的。
“看我干吗?”
黎明之刃撇嘴说:
“我不像他们这两个蠢货一样那么擅长读心,但从你的表情来看,你似乎觉得我是最好欺负的?”
“我要问问题了!”
布莱克板起脸,举起三根指头,说:
“首先,你们一直在说的狄克是谁?其次,这个兄弟会又是干什么?最后,谁能给我这个新人到一杯酒?
见鬼!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来了快一个小时又挨了一顿打还没有人给我上热饮,说实话,我已经开始后悔加入你们了。”
“哦,瞧啊,小可爱想要喝酒。”
赛伯咧嘴大笑着敲了敲桌子。
下一瞬,在布莱克愕然的注视中,一个缩小号的,穿着酒保西装的萨格拉斯大人托着托盘,将四杯美酒放在了两个沙发之间的桌子上。
黑暗泰坦看了一眼布莱克,从鼻孔喷出火焰,恶声恶气的说:
“你瞅啥?”
布莱克很想回一句“瞅你咋地”,但考虑到眼下这个情况他只能微笑以对,直到几秒之后,泰瑞昂端起一杯琥珀色的酒,随着手指接触便让那酒杯上寒气四溢。
这冷面独眼帅哥低声用萨拉斯语解释到:
“别多想,这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萨格拉斯。这只是个被赛伯揍了好多次最终和他签下了恶魔契约,现在被迫在他位于哥谭的酒吧里打工还债的倒楣鬼。”
“嗯,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各个都身怀绝技。”
海盗抱怨了一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正在帮他缝合被切成三半的心脏的梅林先生,眼巴巴的看着地狱大君,渡鸦阁下被布莱克那肉麻到能电死几头牛的眼神弄得很不舒服,不得不叹了口气,伸手端起一杯酒,送到了布莱克嘴边。
“谢谢,我就知道,这裏只有您是好人。”
邪神很有礼貌的回了句,在润了润嗓子之后,又把目光看向了对面的赛伯和泰瑞昂,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我们一个一个来说吧,先说兄弟会。”
赛伯阁下有些烦躁的解开西装袖口的纽扣,露出了他手腕上那个很别致而且很奢华的手环,上面镶嵌着五块颜色不同的宝石,以及六枚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个玩意让布莱克挑了挑眉头。
这东西该不会是……
不会吧?
“阴影兄弟会是一个流浪在异乡的老乡们组织起来报团取暖的小组织,在整个闹哄哄的多元宇宙里这样的组织到处都是,没什么出彩的。
但我们和其他的妖艳贱货不同的地方在于,我们组织起来不是为了毁灭世界,也不是为了耍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更不是为了维护和平。”
赛伯说了句。
布莱克耸了耸肩,抱怨说:
“是吗?那可真遗憾,我还以为我加入了一个了不起的大家庭呢。”
“你要是再打断我说话,我就……”
赛伯狠狠瞪了他一眼,屑海盗伸出手指,在自己紧闭的嘴巴上向上轻轻一拉,这个动作让赛伯和梅林同时皱起眉头。
两个家伙对视了一眼,渡鸦阁下低声说:
“这位新朋友让我想起了一个很烦人的家伙。”
“嗯,我猜我们两想到的是同一个人。”
赛伯哼了一声,盯着布莱克说:
“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韦德遗留在某个宇宙里的变种怪胎,一会记得捅他几刀,看看他会不会自愈。
如果会的话记得在他能动之前把他丢进世界熔炉里人道毁灭掉。
我们已经有了多到烦死人的死侍,我们不需要更多了。”
“噗”
赛伯话音刚落,四把暗红色的地狱手术刀便捅进了布莱克阁下身体四个最疼的地方,而梅林先生正以一种观察试验品的方式饶有兴趣的盯着面无表情的邪神大人。
好消息是,他被泰瑞昂摧毁的神经还没愈合,所以感觉不到疼。
坏消息是,虚空之躯的自愈速度似乎不比变种人的愈合速度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