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你说,我们今天能赢吗?
嗯?吴义瞅了瞅吴谢,回答道,那还说啥了,必须的!
吴谢收回眼神儿,眼睛立时放出了光来,瞅了瞅吴义说道,哈!咱俩真哥们儿!亲哥们儿!说过,端起咖啡杯,用匙再一次搅了搅,低下头喝了一口,再无他话。
吴义瞅了瞅四周,觉得吴谢在这么个地儿呼呼大睡有点儿不太好,遂推了推吴谢。吴谢哼了一声,醒过来了,一下子拿掉盖在脸上的报纸,瞅了瞅吴义,又周遭撒目了一圈儿,这才说道,唉呀!睡着了!
到得这时,吴义对吴谢折腾一宿不睡觉到底是因为啥并不是很清楚,但吴义心里琢磨,吴谢这小子干啥事儿那可真就是上心。要说,他折腾这么一宿肯定不是在生意上又想琢磨啥新点子,那唯一能让他折腾的就是今儿个这赌马了!可赌马也就是赌博,这个事儿除了凝心聚力,还有啥别的招法吗?吴谢总不会也象赛马场看台上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那样,在那儿用不同的方法鼓鼓捣捣地计算博彩获胜的机率吧!那些老头老太太那么做,有没有道理说不清,但估计没啥用!那又能有啥用呢?凭计算,这个数套那个数,套来套去,自个儿把自个儿都套迷糊了,那还能赢吗?扯淡!
吴义还真就猜对了!但并不是全对,而只是对了一部分。吴谢这一宿没咋睡觉,他确实是在计算!啊,说计算也不对,他并不是在计算,他是在推论!
要是说起来,这个事儿还真真儿就是个有意思的事儿了!你说吧哈!前天,他投注给那匹牛毛黄赛马,投了一百块钱,竟然大获全胜!是侥幸吗?当然有侥幸的成分在里面。但并不完全是侥幸。正赶上,他和吴义站在那大屏幕前面,而那大牛毛黄赛马恰逢其时地抬头看了看给它拍摄的摄像师,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于是他吴谢就把一百块钱的注投给了它。一般人遇到了这么个事儿,那就当侥幸遇到这么一次好事儿,完事也就位倒了,可吴谢认为,这个事儿可不是侥幸一词就完全可以解释清楚的!这冥冥之中一定是有啥道理在里面。吴谢觉得,如果能把这里面的道理开掘出来,那我再赌马的时候,也不单是赌马,我就是再赌啥的时候,那获胜的机率就会大大增加,别的啥人,因为他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那他获胜也就只能依靠侥幸,获胜的机率那就会少得多!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可这其中的道理在哪儿哪?吴谢开头只是琢磨,后来,他觉得这个事儿因为是有道理在里面,那就一定得有数理依据。于是他拿起了纸笔。那要说,吴谢这不是扯么!这还是往轻了说,那要是往重了说,吴谢可真就是有病了!笨理儿琢磨,你投了这匹赛马一百块钱的注跟你投了另一匹赛马一百块钱的注,那有什么区别哪?胜与不胜,说到根儿,不还就是个侥幸嘛!
不对!吴谢认为。
折腾了一宿,琢磨了一宿,眼睛都琢磨红了。最终,吴谢决定,把今天的注投在10号赛马身上!为啥要投在10号赛马身上哪?有啥依据吗?吴谢是这样推论的,前天是星期三,今天是星期六,三和六有单双之别。前天是单数获胜,今天不可能再单数获胜。这跟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思维习惯有关。那要是按照这种模式进行思考——推论,那今天应该是在前五或前六中胜出,且按十二匹马参赛推论。那他吴谢咋选了个10号赛马哪?吴谢认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一样,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简单化害死人!万事一理,变数必然!兵法上讲究个出奇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赌马跟打仗不是一个事儿,但道理应该是相通的!既要考虑到不变,更要考虑到变!就投10号马了!爱咋咋的!再说了,赌马赌马,一个赌字,啥事儿也都了了!
说了半天,今天参赛的赛马中得有一匹马是10号。那要没有10号马参赛,这一切不都扯了么!估计赛马和赛人是一回事儿,有下场儿的,也得有在一边儿候着的。
这时候,大厅里观赛的人多起来了,境内境外的,国内国外的,各色皮肤的,各个种族的。
大屏幕上开始了赛马和骑手介绍。先介绍这个赛马场的赛马和骑手获得过哪一项世界比赛或哪一项国际比赛,也就是那些重要赛事的奖项,然后开始介绍今天将要上场参加比赛的赛马和骑手。一匹匹漂亮的赛马在一个个漂亮的骑手牵引下从大屏幕上走过。吴谢和吴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大屏幕。可过了半天,那些参赛的的赛马和骑手都快介绍完了,把吴谢的眼睛都看花了,仍然不见10号赛马!
吴谢有点儿奇怪!这咋?今儿个?在大屏幕上走过去的那些赛马中,单数号码居多!
吴谢着急了!诶?不对呀!都过去了十一匹了,这咋还不见10号赛马哪?今儿个参赛的赛马中真就没有10号赛马吗!
正在吴谢急得火上房的时候,一匹深枣红毛色的赛马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吴谢的眼睛亮起来!
真真儿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当然,这千呼万唤都是深埋在吴谢的心里的。(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