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雅间坐定,接着就是点菜上酒一应的事儿。
一盅酒下肚,魏河说道,徐所长!你看你!有啥事儿就说呗,干啥还非得吃饭哪!俺哥俩儿还用这个!啊!这不也是想跟魏所长近乎近乎嘛!你说我们整天呆在一个院儿,那可真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可真正在一块儿唠唠嗑儿,吃个饭啥的,还真就没有!魏所长,你们派出所这一年年的可给咱这镇上干了老了事儿了!咱这镇上要是没有你们这派出所,那不知得咋乱糟哪!唉呀!这都不算啥了!谁让俺穿这身皮哪!治安治安,那不就是维持治安嘛!这些年,啊,这两年比前几年还好一些!这也不咋的了,那真真儿就没有王法了!谁横谁能耐!你还没看,这人,也不知道成天都想着啥!不玩活儿不说,那一个个的都神叨叨的了!互不相干的两个人,走在道儿上就能打起来!你说怪事儿不?你走你的道儿,他走他的道儿,那咋还能打起来哪!咋打起来的哪?就因为一个看了另一个一眼。你看俺干啥?俺干啥看你?操!俺知道你干啥看俺!德性!臭流氓!你要是不看人只听他们说话,以为是一男一女,其实是两个小子!俺就看你啦!咋办吧?诶?你小子这是欠揍啊!俺让你看看咋办,这拳头就抡起来了!你说这都啥事儿呀!你说,都成天不干正事儿,都唱一二悠,这不完了么!这可咋整?唱一二悠,东北土话,就是蹓蹓跶跶,不干正事儿。不干正事儿不说,现在出的事儿,你听上去简直都让人不敢相信。前两天,就在咱这堂庆的街上,一个小子喝了点儿酒,和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子撞到了一块儿,然后就非要让那骑车的小子给他赔裤子。他那裤子早就破了好几块了!两个人争执起来,骑车的小子不给钱,那个喝了酒的小子就抡拳开打,把骑车那小子摁在了地上,硬要脱那小子的裤子!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呀!正好俺所里的一个民警路过,上去就把喝了酒的那小子的胳膊扭住了!你说咋样,那小子竟然仗着自个儿是个打铁的,跟俺那民警动起了手来。也是能耐,几下子就把俺那民警打倒在地。那天那小子也是该着犯事儿!你说你硬要抢人家裤子,这又把民警打倒在地,那你倒赶紧跑啊!那小子也是昏了头了!一看连民警都打不过他,得意啊!不跑!蹲在俺那已经有点儿昏迷的民警身边儿,絮絮叨叨地自个儿叨咕!还算不错,有人报了警了。等俺过去,那小子还蹲在那儿对着俺那民警叨咕哪!那周围可就围得是人山人海了!你说!那么多人围着,就没有一个人上前!不敢哪!俺挤进去一看,那把俺气得!肺都气炸了!那要不把这小子制住,那俺这些人成天干啥哪!那也对不住俺身上的这身皮呀!那天,俺是真没客气!二话没说,一脚就把那小子踹翻了!那小子从地上爬起来,两手把上衣领子一扯,也不说话,直接就冲上来,抡起拳头就朝俺脑门子上砸下来!那小子是会点儿武把操!俺接住他的拳头,朝前一耸,就着那小子朝后退了一下子的工夫,上去又是一脚,正蹬在那小子的膝盖上!那小子大叫一声,抱着膝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俺上去就势一拳,正杵在了那小子的脑门子上!那小子啊呀一声就仰了过去!这回可倒好,再也爬不起来了!
哎呀!魏所长,你是会武功的人哪?你看都一个院儿,我以前还真就没听说!啊,多少会一点儿,平时俺也不露。这一回也是实在把俺气炸了!徐所长!你那活儿跟俺这个活儿不一样。今儿个咱哥俩儿在一块儿喝酒,俺也是高兴,这还没等咋喝就醉了!
徐文笑了笑,说道!说啥哪!就你魏所长,咱一看就知道是海量!今儿个咱哥俩儿必须得来个一醉方休!那必须的!徐所长,别看咱哥俩儿平时接触不多,但你这个人,俺可是看在了眼里的!你这人不显山不露水,有大才!这时候,那也不是你有大才就好使的时候!你这样就对了!俺照你,那可差得远了!可有些事儿,遇上了,躲又躲不了,咋整?你就说刚才俺说的那个事儿,按说,俺一个民警,不应该动手,可你没想想,对这些个社会渣滓,你要是再手软,老百姓就得遭怏!事儿不就是这么个事儿嘛!诶?徐所长,你找俺喝酒,不会是想让俺白喝吧?说呀!啥事儿?诶?魏所长,我是真有个事儿想让魏所长帮个忙哪!说!啊!是这么个事儿!没说事儿之前,我得先跟魏所长说点儿实话。
徐文想的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要想请人家帮忙,那必须得以实换实。只有让人家感到了实,人家才会真心实意地去帮你。(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