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图源:音无录入:kid『面对事情时,必须总是真心以对。不然,你的真心永远不会刷新喔。』记得长什么样子,却已经不太记得名字的国中老师说过这种话,但感觉他这么说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了。那时的我没有过去的影子,就像顺著溪水流动,受到溪水研磨的石头般圆滑,说得好听点是心灵澄澈,难听点是不会留心注意其他事物。只是让时间毫不停滞地流逝而去——我变成了那样的人。其实没有什么让我变成那样的转机。只是环境从小学移到国中,在人际关系应有的样态上逞强的同学也变多了。我想我只是适应了那样的环境。善意是从正面敲响心灵门扉的东西,恶意则是透过缝隙悄悄接近的东西。而内心天真,就会让它有接近的破绽。若毫无防备地引诱事态恶化,不会有人施以同情,也不会伸出援手。大致在受伤之前,就会理解到这个道理。所以我在被伤害以前,就填满了所有心灵的缝隙。这样就不会有恶意透过隙缝前来,也不会有恶意从我心中传出去。虽然感觉好像因为把门的隙缝填满,让我的好奇跟关注也跟著无法表现在外了,但不执著于任何事情不会让我感到精神疲累,反倒很轻松。我就这么以这种状态融入了整体事态的潮流当中。我认为这没有好坏之分,它就是这种概念。阳光变强就觉得热,接近冬天就觉得冷。纯粹接受眼前变化的我其实就某方面而言,本性上没怎么改变。所以我不曾对自己感到疑惑。我想,今后的自己也一样会是这个样子吧。我认为会是这样。我本来以为维持现状就好了。无论跟谁相遇、遇到挫折,或是希望远离了自己。我隐约觉得对这些事情穷追不舍是不好的,只要低下头不去注意,疼痛跟后悔也会随之淡去,变成一如往常的自己,而实际上,我至今就是用这种方式度过了各种状况。但跟岛村的相遇,让我不能再无视下去了。而遇见岛村以后,也无法维持现状就好。我完全找不到「照这个步调跑下去,就不用多加担心」的要素。根本没有可以安心待著的地方,只能一直前进。并非顺其自然地前进,而是不断地挣扎,以及挣扎。我想接近视野可见的美好事物。我深深怀抱「我就是因此才会过来」的想法,问她「我们一起来玩吧!」,结果——「咦?办不到办不到。」出来应门的岛村很乾脆地挥手拒绝。才刚问就被乾脆拒绝的我露出困惑眼神,岛村就开口解释:「呃,因为,中元节我要去外公他们家。」这是极为正当的理由。看来她不是因为我而拒绝,有点松了口气。原来也有在中元节时回老家这种事啊——跟亲戚交流淡薄的我不熟悉这种事情。「这样啊……」早知道先打个电话问过她再来了。但我有点害怕透过电话跟她说话。前阵子在电话中的谈话,让我心生犹豫。而且能像这样见到岛村一面,我也有点心满意足了。我真容易满足。「嗯。顺带一提,我们今天出发。」「啊,嗯……毕竟是中元节嘛……」我只说得出不晓得想表达什么的回答。还有,虽然跟现在谈的事情无关,不过岛村穿的上衣画满了蛋的图案。破掉的蛋里面不是跑出蛋黄,而是各种生物。哪里有在卖这种上衣啊?我想,思梦乐大概没有这种衣服。「你们会在那里住几天?」我擦著手汗问。「预定是四天三夜哟。」她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像巴士导游一样。手掌也往外斜摆,连动作都很像。「那……那么,我可以……四天后再来吗……」我小声说著,观察岛村的反应。岛村「嗯」地一声同意了。「那就好。」我这样回答以后,岛村就看著我的脸。然后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多加了一句:「啊……那我回来再打电话给你。」「我等你。」其实我甚至想在岛村的房间一直等她。岛村就这么观察我的额头跟脖子。她这样是什么意思?我困惑地微微扭动身子时,岛村回头往走廊后面走去。我抱著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的不安等她,不久岛村就回来了。跟刚才不同的,是她并非两手空空的状态。她手里拿的是矿泉水跟冰淇淋。「你难得都来了,嗯……说是安慰奖会不会太难听?」岛村拿著水跟冰淇淋思考。「下次要再来奖……念起来好不顺。很热奖(注:日文音同「很热吧」)……这个又莫名其妙。」她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明明岛村平常不像会特别拘泥什么,却会在奇怪的地方变得很认真。我感觉她这不可思议的部分也吸引了自己。「算了,是什么奖都好。给你。」岛村放弃找出结论,笑著把手上两个……奖品?递给我。我的眼睛周围猛然冲出一股温热。即使不是面对不可思议的事物,也有这么剧烈的反应。说得直接点就是,我是被岛村的一切给吸引了。趁岛村还没对差点哑口无言地看她看到出神的我起疑,我轻摸了脸颊,整顿一下表情。接著我收下矿泉水跟冰淇淋。这两个东西都很冰凉,疗愈了我流汗的手掌。「你握得那么用力,冰淇淋会融掉喔。」经岛村这么一说,我不小心慌了起来,差点就这么把冰淇淋弄掉。到头来,我还是要稍微用力点握著,好支撑住冰淇淋。「谢谢。」我把宝特瓶跟冰拿在脸旁跟岛村道谢,接著她缓缓挥手,说「不会不会」。随后岛村的父母走了过来,于是我低头说声「那我走了」,急忙离开她家。一到外面,原本消失的现实又回来了。面对岛村时感受到的温暖,被炎夏的高温所取代。即使如此,岛村对我的关心依然化为逐渐消失的冰冷留在我手上。我举起宝特瓶。隔著透明的矿泉水望向天空,就想起了体育馆二楼。一切都是从那个地方开始的。那让我彷佛全身细胞都被替换掉一般,诞生了全新的我。我不留恋以前的自己。连昨天的自己都可以毫不在意地忘掉。只要今天跟明天的自己能够接近岛村,就够了。我打开瓶盖,喝起矿泉水。这不是为了沉浸在回忆中,而是要替新的自己灌输活力。我大口大口地,把矿泉水像瀑布般一口气灌进嘴里。安达家应该根本不会在中元节做什么活动吧——我目送著安达离去时这么心想。安达身上真要说的话,是飘著大都市的味道,说清楚点就是带著被钢筋环绕的氛围。很洁白、乾净,又冰凉。就像这辈子都没碰过泥土那样。……原来如此,可能就因为她是钢筋,才容易变热吧——我领悟了某种奇怪的道理。「马上就要出发了,去准备一下。」「好——」我回应母亲的话回到房间,就看到社妹躺在被褥上。我判断不出那是家里的还是她带来的,不过她用一副很珍惜的模样舔著冰棒,脸上笑嘻嘻的。我一瞬间觉得她的头发比冰棒还要耀眼,差点就这么陷入平静的心境当中,不过我忽然心想她这是在我的被褥上做什么,连忙抓住她的后颈。就算只用我细细的一条手臂,也可以轻松举起社妹。社妹在空中摆动著手脚,看向我。「怎么了吗?岛村小姐。」「不是说好不在被褥上吃东西的吗?」「没有啊?」「啊,这是跟我妹说好的。不管了,反正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可以。」我把社妹带离被褥再放开她,接著她就靠到我身上。她把我的脚当作椅背,让我不能动弹,而我原地坐下以后,她就坐到了我的两脚之间。虽然平时就是这样了,不过社妹真的贴到身边,也不让人觉得热。她身上的色调反倒令人有种凉快的错觉。社妹面带微笑地递出吃一半的冰。「要吃一口吗?」「唔嗯。」我吃了她的冰。我在吃下去前看冰棒中间的颜色,就大概猜到是什么口味了,是草莓口味的。「好甜啊。」「对吧。」社妹不知为何一副骄傲的模样。话说回来,给安达的也是草莓口味。安达与岛村草莓口味。「…………………………………………」感觉跟现在差不了多少。先不管这个了,我捏了捏抬起头的社妹脸颊。「唔——」我对她松软的脸颊又捏又拉,同时望著她。〔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