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巨也说了一部分,可不大管用。
随后王巨被司马光喊去,隐晦地表达了对三丁选一的反对,这让韩琦十分不满。
实际王巨还真没说什么,如果要说,他就生活在陕西边区,又有着超前的见识,那么借助司马光的嘴巴,韩琦会更下不了台。
感观改变,想法也改变,随后家中的门客将王巨的许多消息带回来,原来这是一个无法无天的野小子啊。
第二天就是小朝会,韩琦便不满地问冯京:“当世,那个小子怎么入了你们的眼睛,居然让他高中第三名。”
冯京也在疑惑呢。
这些天他看卷子看得头晕脑涨,五十名后的卷子他记不起来了,但前十名的卷子他还能记住的,包括王巨的卷子。
无论策论或者是赋,写得温文尔雅,不急不躁,论述有力,条理清晰,如果不是那首小诗略拖了一些后腿,他都能将王巨放在会元名次上。
韩琦问,冯京便说:“韩公,这样,我将他卷子背给你听。”
然后就在待漏院大约背了一下,是大约,不过误差不大,然后问:“韩公,你说我看到这个卷子,能不能批上好名次?”
“那小子很激进的。”
“我那知道,”冯京一摊手说。
“稚圭,你是何意?”富弼不满地问。
韩琦也无语了,俺不就是问一问吗,你这个丈人何必出面(冯京第一妻乃是富弼女儿,继妻还是富弼女儿)。
倒是内宫中有一个人评价十分公平:“万喜,他与殿下说的就这些?”
“皇后,小的不能欺骗皇后。”
“看来那个张载倒是一个人物,如此顽劣的小子,居然让他调|教出来。”高滔滔道。
万喜茫然,以那小子的智慧,恐怕也不全完是张载功劳吧。
“没想到那一年奴奴居然跑到延州。”高滔滔讥讽道。但事情过去很久,自己那个姑父也死了,丈夫做了皇帝,再翻将出来也没多大意思。不过小子嘴巴倒也严实,至今未走露消息。
“殿下对那小子是何意?”
“小的不清楚,不过那小子已订了一门亲事。”
“那个李家……”高滔滔摇摇头,那与老百姓有什么区别?
“殿下要去,就让他去。”高滔滔道。不看那小子小,可是人小鬼大,说的一些东西颇有道理,这些都是儿子在宫中不可能听到的,对儿子成长有利。
“不过你得保护好殿下的安全。”
“喏,小的愿以死保护殿下。”
高滔滔又踱了几步问:“你对那小子是怎么看的?”
“奇才。”
“也未必是奇才,有的人能说会道,可做起事又不行,如战国时的那个赵括。”
“这也是。”
“反正他也中了第三,想来殿试这一关难不住他吧,按照规矩得外放,先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