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劝说(1 / 2)

暗黑大宋 午后方晴 2045 字 4个月前

三十万敌人,韩郭听到这个数字后,都吓了一大跳。

但现在看起来,这个三十万似乎也就那么一回事。一旦产生这个想法,便会又生起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三十万战功哪。

王巨说战功未必是好事,可那得看放在什么人身上。郭逵让韩琦破格提为西府副相,许多人都不服气,因此郭逵很需要战功来证明自己。至于韩绛更不用说了,且不听天下重门,一韩二吕。韩就是韩绛家的韩!

这种眼光都让赵大井害怕了。

但过了许久,韩绛眼中终于黯然。

因此最后说道:“你回去对你家大郎禀报,某到时候会支持。”

“那就谢过韩公郭公了,”赵大井开心地说。

实际他还缺少了阅历与经验,韩绛承诺了什么?

其实什么承诺也没有说!

支持,什么叫支持哉?

不过也不能怪韩绛,至少韩绛对王巨没有恶意,主要还是那个三十万,刚才一度让韩绛产生了贪婪之心,不过冷静下来,韩绛又在想,当真三十万那么好对付吗?因此韩绛不可能给出准备答覆的。

但王巨也没有完全交底,比如董毡。

可对于另外一个人则几乎都交了底。

黄骅比赵大井待遇要好得多了。赵大井是站在哪里。毕恭毕敬地回话。黄骅却是坐下来喝着茶。一边回答蔡挺的问题。

这也说明了王巨身份的尴尬,别以为他是陕西安抚使,郭逵未必将他当作一回事,韩绛更不会将王巨当作一回事,蔡挺同样无所谓。

那么只有看各自的交情了。

蔡挺看完信,说:“董毡?”

“蔡公,你认为董毡会不会……?”

“莫急,”蔡挺喊来一个幕僚问:“前几天西夏从河南抽走了多少兵力?”

“似乎有好几万。不过他们从大漠边缘插到雄州,抵达灵州,又从灵武大道进入车厢峡。所以斥候也无法打听到准确的数字。”

灵武大道便是指灵州到环州的大道,全长五百里,西夏境内有三百余里。

大漠便是后来的騰格里大沙漠,但现在的騰格里大漠虽然开始恶化,不过仍存在着许多绿洲,还生活着许多百姓,这些百姓一度让西夏很头痛。

不过这些绿洲的存在,却保障了唐朝到西域的北道仍在延续。也就是从贺兰到居延海,再从居延海到肃州的这条道路。虽然沿途城镇很少。人烟不少,但胜在道路平坦。同时又能从居延海到达北阻卜各部,所以在西夏,也时有商队从此道进入西域或阻卜。

在騰格里大漠的南侧,同样有着许多小绿洲,所以也是一条重要的道路,西夏灭甘州,李元昊走的便是这条道。不但道路平坦,而且很近,几乎是顺着直线,一直到达灵州的。不过它几乎全在敌后,蔡挺手上也得到准确的情报。

不过也没有关系,黄骅在边上说道:“具庆州前线斥候打探的情报,可能会有近七万夏军,陆续抵达车厢峡。”

“七万哪,”蔡挺笑了。

那这个机会,董毡再抓不住,他也不佩成为唃厮啰的接班人了。

当然,这也不是梁氏是傻子,这是孤注一投,虽然那边会有损失,然而这边只要拿下庆州,所得会远远大于所失。

但这一切是寄托在夏军这次能大胜,最少得拿下大顺城、荔原堡、柔远寨等重要砦堡,否则梁氏就等着灭火吧。

“但你家大郎指名周知军与赵巡检,镇戎军怎么办?”

周永清是镇戎军的知军,赵普是镇戎军的巡检,两人在去年那一战中皆表现出色。两人一抽,镇戎军立即缺少了一半主心骨。

“明公之意,最好是蔡公亲自坐镇镇戎军。”

“呵呵,他连老夫都利用了。”

“非是,那个仁多零丁有点难缠。并且他还没有发兵我境,便将注意打到了慕容头上。”

“慕容……”

“他是佼仿明公当年拉拢野利族之举,不过我朝对慕容已经很优待了,除了以理动之,不能再给予什么恩惠,否则以后越来越尾大不掉。”

慕容族乃是西北大族,若论排名,府州折家当为第一,丰州王家当为第二,不过现在丰家王家不行了,然后是麟州杨家第三,不过杨家几乎完全汉化,接下来便到了环州慕容,余下才是绥州高家等大部族。

不过又有人说慕容族不是党项人,而是吐谷浑后裔。

这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现在势力真的很大,不仅在环州,庆州、镇戎军、原州都分散着许多慕容族人。环州据传有两万帐土人,其中慕容族几乎占据了四分之一,现在他们的实际势力,已经隐隐与府家折家相齐并论了。只不过这个大族一直很有想法,不能为宋朝所用。总之,穆挂英这个娘家在宋朝,大多数时间里扮演的角色很不大光彩。

然而宋朝软弱,边境将士又不大争气,朝廷只好多次拉拢,这才使得慕容族首领慕恩慕环等人向宋朝表示有限度的效忠。

不过这两人已经死了,后人这几年有点儿想入非非。蔡挺曾在庆州呆过一段时间,他当然知道这个来历,因此谨慎地说了一句:“要小心哪。”

不要说这大战之即,就是平时。包括蔡挺在庆州。挟借大顺城之战大捷后。慕容族依然嚣张无比,蔡挺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因此蔡挺又说道:“可准确?”

“双方已暗中联系,但有没有搭成协议,不大清楚,就是搭成协议,有多少慕容参与也不大清楚。”

这个要区别对待的。

但事实比黄骅所说的还要严重,就象这次集结强人与壮马参战,环州在慕容带领下。很不理想。

因此王巨与章楶说了一件事,那就是百姓与国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