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路过他的时候,我不小心从衣服口袋里掉出了一片折好的银杏叶。
金黄的叶子,蝴蝶的形状,软塌塌的,掉在地上,悄无声息。
第二天祁寒少见地没有一早去公司。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见我态度温和下来,也变得温柔。
我有起床气,他就端着粥到床边来哄我吃饭。
我想起来当年我捅祁寒的位置,是左胸下,是衝着他的命去的。
事后我跑了,他在医院里住了很久,手脚冰凉大约也是后遗症之一。
以至于他手的触感,跟房间里那些冰凉器械的如出一辙。
我常常无法辨认他碰我时的心情,左右我也不在意。
“愿愿,听话。”
我眯着眼,坏脾气地把粥打翻:“我要睡觉。”
“已经下午一点了,吃点东西再睡。”
祁寒脸上没有半分不耐,门被推开,是周恒听见动静拿了清洁工具进来。
他一向忠实识趣,是祁寒最得意的刀。
我看着周恒一点一点清理着地毯上的狼藉。
“嗡嗡嗡——”
祁寒的电话响了,在这样的气氛里格外突兀。
他皱着眉接起,眉头却越听越皱得深,神情也瞬间变得阴戾。
“我马上到。”
祁寒给我掖好被子:“愿愿,我很快回来。”
我只是笑:“好,我等哥哥回来。”
一个告别吻后,他走出卧室,但也不忘叮嘱周恒:“守在别墅,有任何异样都给我打电话。”
周恒点头,祁寒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而我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毫无羞耻心地抱住了周恒的腰:“我也要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