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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顾宜，还是梁晗？”

秦楠站在办公桌前，心头憋着一团火，几乎要将她烧的理智全失。

办公桌后面没有半分动静，顾祈晟一动不动，像是睡死了过去，充耳不闻。

秦楠放在身侧的手拳头紧了紧，是的过于压抑变得沙哑低沉：“祈晟哥哥，我知道你醒着，我就是想要个答案。”

他和她都知道，她在喻帆的求婚现场失态，并不是因为喻帆。

在喻帆面前，他斩钉截铁的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姓顾，不姓梁。

行！她信，她死心，她乖乖跟着他回来。

这世上长得像的两个人从来不是特例，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她明白，她也以这个理由不断的说服自己，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可就在刚刚，他把那个女人带了回来，没有给她任何解释。

顾祈晟仍旧不发一言，气氛凝滞下来，秦楠忽然就难过起来，情绪崩溃，带了哭腔：“她是嫂子是不是？当年她没死……是不是？”

她了解顾祈晟，就像顾祈晟也如此的了解她，她要真是顾宜，不是梁晗，他绝不会把她带回家里来，更不会让顾宜住进当年她的房间。

那根本不是什么客房，是当年梁晗和祈晟哥哥的主卧，只是后来小晗姐出事，这个卧室便一直空置着，但被套和枕套时时换着，卫生也是日日打扫着，就跟小晗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离开过似的。

她就是嫂子……

“秦楠。”

顾祈晟终于动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她，缓缓坐直身子，刚刚的颓丧气一扫而空，睨视着她的视线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和命令。

“这些事，与你无关。”

秦楠被他的四个字给击溃，表情似哭似笑。

与她无关？怎么可能与她无关？要真是跟她没有关系，当年为什么要把她从国外叫回来？又为什么非要逼着她住在别墅里？

她明明……很讨厌梁晗的，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难过，甚至还会欢欣鼓舞，庆祝世界上少一个针对她处处跟她作对的女人。

秦楠视线微垂，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倔强固执：“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你就甘愿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把话挑明了，她一定能记起之前的事，不会被喻帆蒙在鼓里，你为什么不说！”

顾祈晟下颌线收紧，脸色凌厉，哪怕他是坐着的姿势，仰头看着秦楠，却也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

“你这是在质问我？”

气氛因为他这句话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秦楠笔直的站着，身形单薄锋利，语气讥诮：“我不是在质问，我只是感到失望，顾祈晟，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三年前没有，”秦楠扯了扯嘴角，声音凉薄：“三年后的今天更也不会有。”

顾祈晟身子绷紧，眼尾猩红，语气冰寒：“秦楠，她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是好事。”

好事？但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两个字，不懂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