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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堰这回答，倒是让顾宜和韩宁都觉得有几分出人意表。

好半天，顾宜才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向顾月：“你这丫头倒是命好，谁都宠着你。”

说完看向韩宁，暗啾啾的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能冒昧的问一句，韩小姐是什么职业？”

韩宁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事，犹豫了一秒才抬眸，眼神意味深长：“算得上是半个服装设计师。”

顾宜听的哭笑不得，什么叫做半个服装设计师？她还从来没听说话职业可以用半个来形容的。

韩宁在一旁坐了下来，垂着眸，语气平淡无波：“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这回轮到顾宜被韩宁问的一愣，反应过来才开口：“就是觉得韩小姐衣品挺好，所以一时好奇。”

她这话才一落音，就敏感的察觉到韩宁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下来，比刚刚低沉不少。

顾宜一时更是摸不着头脑，她就是随口一问，韩宁怎么是这个反应？她想听到的，是什么回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韩宁已经很好的将情绪给掩饰下去，重新笑的毫无破绽：“我既然是月月干妈，那咱们之间就没必要这么生疏，不用叫我韩小姐，直接叫宁宁吧。”

顾宜将“宁宁”两个字在嘴里念了两遍，好一会儿也跟着笑了出来：“宁宁……这名字不错，还怪顺口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韩宁忽然抬头，动作幅度之大把顾宜都给吓了一跳，半晌，似乎是明白自己的失态，韩宁有些狼狈的垂头，语焉不详：“或许是你我有缘……”

顾宜也没多想，想起之前在天台碰到顾祈晟的事，拿出来缓和气氛：“之前看顾总也在画设计图，真没想到，顾总竟然还有这方面的兴趣。”

就顾祈晟那张性冷淡的脸，她只会把他往金融，股票，数据等等这些冷冰冰又枯燥的东西联系到一起，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相信，顾总会亲自画服装设计图，而且还是女装设计图。

韩宁在旁边拿了个苹果削皮，细长的手指抓着苹果，因为用力，指尖微微发白，晶莹剔透的，十分漂亮。

“他啊，跟我一样，也算是半个设计师。”

顾宜听到这，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坐直了身子：“半个？”

怎么又是半个？是想说手艺不精？可她瞄过顾祈晟的图纸，上面的设计稿相当专业，而且款式新颖，别出心裁，一眼看上去就相当的夺人眼球。

那设计稿带着强烈的个人感情，因此显得灵气十足，服装设计师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都不是小数目，可如同顾祈晟这般倾入自己的个人情感的，却是少之又少。

让一件作品带上人性的温度，单单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脱离了学艺不精这四个字。

或许是顾宜脸上的疑问和怀疑色彩太重，韩宁将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块，放到了盘子里，随手递给了顾宜。

“别误会，我这半个，并不是指技术层次的缺失，事实上在国内，我和顾总的作品，可是能卖出不菲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