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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人体模型似的**的尸体浮现在刘可可的脑海里。那尸体的头发上粘着一些浆糊似的东西。
“头发上粘着的是什么东西呢?”
“不知道。大概是化验以后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所以警察也没有深究。”
那护士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东西的名称,但她不认为这有什么重要意义,就没有说出来,但刘可可的读心术功能还不能使用,心里急得不得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吗?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个……好像是什么碳酸镁。”
“防滑用的?”连高中都没上几天的刘可可,化学知识是几乎等于零,只记得体操运动员上单杠之前往手上抹的东西叫碳酸镁。
“不,不是,我记错了。硫……硫什么来着?对了,是硫酸镁。没错儿,硫酸镁。”
“硫酸镁?”刘可可根本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化学物质。
“不是什么剧毒之类的物质。大概是房子塌了以后把实验室里的什么瓶子砸碎了吧。”
刘可可又问了那护士几个问题,没有什么新收获。这时,来医务室看病的师生多了起来,刘可可谢过护士,离开了医务室。
刘可可顺便去医院附近的图书馆查了一下关于硫酸镁的资料。
百科全书上说,硫酸镁通常指其中的七水化合物,又叫做泻盐……制作方法……
根本看不懂。刘可可跳过它的制作方法继续往下看。
白色晶体,味苦,有清凉味和盐味,可溶于水,可用作造纸的充填剂和印染的媒染剂。医疗上口服用作泻药,治疗便秘,注射对治疗癫痫和心率不齐有一定疗效。
虽然没弄明白什么,刘可可还是认真地做了笔记。
刘可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疑点反而越来越多。
她坐在灯光柔和的高档餐馆儿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燃得只剩下很短的一段蜡烛。那蜡烛中含有香料,一边燃烧一边发出轻微的爆烈声。
今晚刘可可喝了不少红葡萄酒,有点儿飘飘然。虽然自己的酒量一直很不错,但也只是仅限于洋酒或者啤酒。对于葡萄酒的适应能力,刘可可还没形成。
——我这样做好吗?刘可可眼前浮现出受灾者和志愿者们的身影,觉得有几分内疚。是啊,“翼子”的事怎么办?我来医院是干什么来了?
但是,好久没有体会过的幸福感,使她轻易地原谅了自己。欢快的对话,对自己抱有好感的异性……
许多多又给刘可可的高脚杯里倒满了酒:“今天中午让你吃食堂,委屈你了。下午要是没课,肯定带你到一个像样的地方吃晚饭。”
“看您说的,我连个招呼都没打就随随便便地跑到您的研究室打搅您,还在这么高级的餐馆儿招待我。”
“哪里哪里,是我勉强把你约出来吃饭的。不过,偶然在图书馆前边碰上,也算是我们有缘分。看你吃得这么香,连大厨师都会高兴的。”
“真不好意思,吃了这么多。”刘可可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光线比较暗,希望对方没看见。
“这牛舌鱼还挺好吃的。跟你说实话,我没怎么到这样的餐馆儿吃过饭。”
“工作太忙,是吧?”
“不是因为工作太忙,医院里的老师嘛,又不坐班,时间还是有的。只是西装革履地出来吃饭,总觉得有点儿那个。”
“也是。”刘可可笑了。
“今天觉得感觉很好,以后还想来。”
“真羡慕您。”
“别说这种见外的话嘛。我的意思是跟你一起来。”
刘可可不由地看了许多多一眼,许多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昨天因服药失去的读心术功能已经有一半恢复了。许多多内心暖暖,随着蜡烛的火苗一起传达到刘可可心里。
刘可可心想,就像这样一直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下去该多好啊!只要坚持天天吃药,就能把那该诅咒的功能一直控制住。直到现在,除了读心术等几样功能以外,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
如果能像正常人那样,恋爱,结婚,就是永远把那该死的功能扔掉,刘可可也心甘情愿!有了那该死的功能,她的人生全都被打乱了。本来什么都不希望听到,可周围的人那些可怕的情感总是涌人自己的心里。
——这种该死的功能,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