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在数身上的牙齿印子,痕迹非常的清晰,这是丽达对他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惩罚。
丽达仍旧躺在那些金砖上面,刚才的凶悍撕咬,用掉了她好不容易积钻起来的那点力气,初为人妇就遭受这样的重创,让她到现在仍旧手脚绵软。
更何况,赫尔一直都没有老实过,虽然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的疯狂,却也不曾放过她。
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从那足以令灵魂消融的欢愉之中转移出来,丽达抬起手拔掉了那些窃听管的软木塞,各种各样的声音立刻一起闯入了耳朵裏面。
对于丽达的抗拒,赫尔并不在意。
像她这样理智的女人,有一个月的冷静思考,足以让她下定决心,如果不是和他彻底斩断之间的关系,就是将关系推进到现在这种程度,这些财宝只是适逢其会,恰好营造出了一份独有的浪漫。
此刻她之所以抗拒,想必是因为害怕会沉溺于肉|欲,不过只要她还深爱着他,她迟早会发现应该怎么做。
静静地躺在坚硬的金砖上,两个人都不想打破此刻的这种美妙的沉默,赫尔一边维持着那种缓慢而又持续的节奏,并且用他那不老实的双手进行着美妙的探索,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从窃听孔传出的嘈杂声音。
赫尔送丽达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路之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到了暗巷后面的那道后门边上时,丽达突然间扑到赫尔的怀裹,眼神里满是依依不舍的情意。
“今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丽达低声说道,她的脸上显露出少有的羞涩神情。
不过很快的,丽达就恢复了往日的她,只见她退后了两步,站在门口说道:“我要你明天站在前面的大门口等候我。”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赫尔微翘着他那两撇小胡子说道。
“这可未必,说不定我的那位固执的父亲,会拿着猎枪站在窗口朝你射击。”丽达轻笑着说道。
她在赫尔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轻声说道:“祝你晚上有个好梦。”
赫尔呆呆地站立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白天所发生的一切,恍如梦中一般,此刻他就像是刚从美梦中醒来,显得有些失落,有些恍惚。
赫尔将手插|进口袋裹面,满脸失落地朝着巷口走去。
当他快要走到巷口的时候,发现有人堵在那里,堵住巷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头顶微秃的红头发中年人,这个人长着一副颇为和气的圆脸,但是此刻他的脸上尽是愤怒。
“我要你明天站在前面的人门口等候我。”那个中年人逼着喉咙,模仿着刚才丽达的语气说道。
说完这话,那张圆脸猛地一板:“我的女儿有一件事情说错了,因为我不会在明天早晨,站立在窗口拿猎枪打你,因为明天早晨,你根本不会站在那里。”
说着,他立刻转过身来,对后面那六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命令道:“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打完之后直接把他送去医院,这也算是我仁至义尽。”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大汉立刻朝着赫尔逼迫过来,幸好巷子很窄,顶多同时能够容纳下两个人。
在这种地方,赫尔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更何况,他又不能够在这些人的面前显露真实的身手,因此只得拳对拳,脚对脚,在这狭小的巷子裏面,和对面的壮汉展开对攻。
这种拳拳到肉、记记有声的对打,让赫尔心中叫苦不迭,不一会儿时间,他已经吃了十几拳。
正当赫尔感到走投无路,甚至开始犹豫是否要喊救命的时候,身后传来丽达焦急的呼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夜晚,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立刻引起了四周人们的注意,一时间巷口围拢起一圈行人,和丽达家相邻的那座别墅的窗口也伸出了好奇的脑袋。
这下子那个矮胖中年人给气得不轻,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下台,就在这个时候,丽达那位漂亮的母亲走了出来,她朝着女儿看了一眼。
身为一个经历过许多事情的女人,理所当然能够分辨出小妇人和少女之间的不同,自己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平心而论,这个年轻人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好,样子不错,气质可以,品味也足够。
至于说,这个年轻人靠女儿接济,如果真如女儿所说的那样,只是因为他进行的投资暂时还没有回报,这也说得过去。
丈夫的激烈反应,在她看来只是嫉妒心在作祟,几乎每一个拥有漂亮女儿的富有父亲,都会存在这样的嫉妒心。
在这位夫人想来,既然女儿和这个年轻人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不如让他们正式交往。正因为如此,这位夫人在丈夫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矮胖中年人突然间又勃然大怒起来,他跳着脚,用手指着赫尔,对那几个彪形大汉再度命令道:“打,给我往死里打,打完之后不需要送他去医院了,直接扔到河里去!”
看到丽达的老爸发了这样的命令,赫尔当然不干了,他撒腿就跑,跑到暗巷之中,果然那扇后门仍旧开着,他立刻闯了进去。
穿过大厅,在管家和佣人惊诧的眼神注视之下,他堂而皇之地打开了前门,在门口转头一看,那个矮胖子还气势汹汹地站立在巷子口,或许是因为女人天生较为敏感,丽达的母亲反倒转过了头来。
赫尔当然不想在心上人的母亲面前,显得没有风度和礼貌,他尽可能高雅地笑了笑,脱下头上戴的礼帽,微微鞠了个躬。
“兔崽子,敢从前门跑出来!”丽达的父亲这时候也终于看到,那个站在自家门口,而且敢泡他女儿的该死花|花|公|子。
随着一声呼啸,一根手杖扔了过来。
赫尔接住手杖,转身就逃。
那根手杖居然颇为沉重,裏面绝对灌了铅,这让他连连咋舌,他心裹暗想,老家伙简直就是想要谋杀啊!
回到家里差不多是七点半,那个可爱的小女佣正坐在餐桌旁打着瞌睡,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晚餐,赫尔这才想起,他忘记了给可爱的小女佣留字条。
“非常抱歉,出去的时候有些匆忙,忘了告诉你别准备晚餐。”赫尔皱着小胡子,微笑着对小女佣说道。
“如果你困了的话,为什么不到卧室去睡?就算你担心我的偷袭,别脱衬裙就可以了。”
“我去准备洗澡水。”小女佣立刻清醒过来说道,她突然抽了抽鼻子,脸一下子涨红起来。
趁着小女佣准备洗澡水的时候,赫尔翻了翻报纸,报纸上并没有令他特别感兴趣的内容。
洗完澡,赫尔像以往那样给小女佣讲故事,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小丫头不像往常那样矜持,就算他的手侵入到以往的那些禁区,她也没有特别在意,当然赫尔同样也未曾奢望,一天之中能够有两场突破。
九点半,小女佣和往常一样离开别墅,出门的时候,她带走了一条猎狗。
赫尔今晚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因为他很想立刻前往那间密室,除了那些黄金、白银、珠宝和艺术品,让他觉得相当在意之外,因为那里还有他和丽达曾经疯狂过的痕迹。
回味着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回味着那种美妙的感觉,赫尔感到热血沸腾,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立刻赶到丽达的窗口底下,拉起手风琴献上一支情歌。
不过他同样也想到,或许和丽达一起出现在窗口的,还有她那位愤怒的父亲,以及他手里的猎枪。
赫尔这才想起,那柄绝对称得上凶器的手杖,还在他的手里,看来还得由丽达代劳,将手杖送回去了。
十点钟之后,密斯康的雾气像平时一样准点到达,刚刚起雾,赫尔便已经钻进了矿井。
骑着星光蚯蚓来到白天发现的密室,密室裹面仍旧留有他和丽达的味道,特别是那块大鹅绒上,更是布满了他和丽达疯狂时留下的痕迹。
正当赫尔思索着,是否要将这块天鹅绒小心收藏起来,当作是传家宝的时候,他听到密室之中响起一阵极为轻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