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妈妈南宫宛并不是爵爷的亲生女儿,她只不过是个被爵爷收养的孤儿而已。后来在你妈妈十八岁时被南宫爵强暴,你以为爵爷为什么会那么确定你是南宫宛的女儿吗?因为他拿了你的头发样本和他的做过亲子鉴定,你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他才会对你这么好。”
“不……不……不是这样的。”白若素从看到那份亲子鉴定后,就一直摇头,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你真的爱安之的话,就应该放手,不要再互相折磨。”
白苏末见白若素的内心已经在开始挣扎,于是进一步的摧毁她的意志。
白若素眼神呆滞,她在回想这些日子顾安之的反常,难道真的如白苏末所说。
南宫爵根本就不是她的外公,而是她的亲生父亲,是强奸了妈妈的人,所以她妈妈才会离家出走。是这样的吗?
可是顾爸爸明明告诉她,他的爸爸很爱妈妈,她是他们爱的结晶啊!
不,她不应该相信心怀不轨的白苏末,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而且昨天的顾安之约她时,明明是以一种很开心的心情,绝对不是要和她说这件事,那状态明显的不一样。
“白苏末,我不管你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我都不会相信你!亲子鉴定什么的,还不是一样可以作假。不管怎样,除非顾安之亲口告诉我,他不要我了,要和我离婚,或者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白若素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人,就算再单纯,好歹也看这几本小说看过几部狗血电视剧。
越是这个时候,她就应该越清醒才对。
“如果你要继续这样自欺欺人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到时候痛苦的只会是你和安之,还有一件事,我想安之应该还没有告诉过你。”
白苏末看了一眼沙发上已经织好的另一件,款式和她手上正在织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毛衣。
“你其实没必要什么都弄双份,因为你肚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宝宝,另一个早就死掉了。”
白苏末说得云淡风轻,白若素的手却因为她的话而顿止。
放下毛线,双手紧紧的扣住白苏末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你给我再说一遍!”
白苏末的手往上一挥,将白若素的手挥开。
“你听得没清楚不是吗!我说你肚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孩子,另一个上次你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你还真相信安之安慰你的话,你自己不都看到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会没事,你还真是天真。”
白苏末的本来面貌,慢慢的显现出来,她也不想和白若素再啰嗦。
白若素头垂得低低的,整个身子都完全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怎么可能,她的宝宝……
她摸着肚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她不相信,白苏末说的所有话她通通都不相信。
对,她要问顾安之,必须问顾安之。
白若素一把推开白苏末,跑进房间拿起自己的手机拨给他,可是响了很久一直都没人接听。
“你就别去烦安之了,他不会接你的电话,今天也是他让我过来对你说,你把字签了。从此之后你和安之就各不相干,这件丑闻我也会帮你们保密。”
白苏末突然跟着走进了卧室,抢走了白若素的手机。
“其实你想想,孩子流掉是好事,其实这一个都不应该保住。
你想想,安之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他是爵爷的亲生儿子,以后的诺亚集团就是他的,如果传出你们的丑闻,他以后还怎么在商界立足,就算是为了安之,你就放过他吧。”
白若素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想听,不管白苏末说什么,她通通不要听。
可是白苏末却不如她的愿,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拉开,非要她听到她说的话。
“若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清醒一点。现在这个孩子这么大也没办法再打掉,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放过安之,我会帮你处理掉这个孩子。我想你也不愿意到时候生出一个畸形儿吧。”
白若素一把推开白苏末,跑到沙发边上,将桌上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我不签,我不签,你说谎,我的孩子不可能是畸形儿,不可能!”
她一直重复着同样的一些话,总之她就是告诉自己,不能中计,不能让白苏末得逞。
就算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顾安之也不可能让她来和她谈。
顾安之不可能这么对她,这一点,她坚信。
白苏末没想到白若素对顾安之的信任居然这么深,完全不被她的挑拨动摇。
没关系,现在不相信没事,她还有更厉害的秘密武器。
“白若素,我也不想和你装,那样太累了。我就明摆着告诉你吧,我是南宫爵的情人,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得到的消息会假?”
什么叫用自己的秘密去装饰谎言,就是她此时的行为。
为了让白若素更加相信她的话,当然必须得真真假假,十句话中有九句都是真的,那剩下的那句谎言也会变成是真话。
“南宫爵其实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是个慈祥的老人。其实不是,他只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做任何事都会以自己是否有利为前提思考。我是他的女人,他却把我送到安之的身边,目的就是让我替他监视安之。
你以为就凭我一个弱女子,就能找到那么多的帮手帮我设计安之,设计绑架的那些事吗?那都是爵爷安排的,我只不过是个演戏的木偶而已。为了让安之觉得欠我一份情,不得不和我在一起,他就设计了我为了救安之而被轮的戏码。
白若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蠢。像南宫爵这种徒手建立起自己商业王国的人,你觉得她有多善良,会真的对你好?因为你是他目前知道的唯一血脉,所以她才会对你好。
而且他知道安之很爱你,因此才会用你来牵制住安之。
他根本就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哦,也许不对,他应该是爱南宫宛的,就是你妈妈。
这么多年,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只会喊一个名字,就是南宫宛。不管他是和谁睡在一起,估计在他的脑海中都把那个人想成是你妈妈。”
白苏末讽刺的笑了笑,“白若素,你们母女俩还真是幸运,都有如此深爱你们的男人。”
白若素现在只觉得脑子一团乱,耳边开始出现嗡嗡的声音。
她以为这就是极限。
当所有肮脏的事都一件件的摆在她眼前,她真的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