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国家总是认为一切都比不上宗教来得重要——古罗马的马克西姆
卡拉比斯看得真切,本能地猛翻身,负着盾牌,将阿戴安娜又压在了自个的身下,小特格雷的标枪“铛”一声,插在了盾牌之上,好在疾驰之中小特格雷无法使出全身之力,标枪没能贯穿盾牌,当真是侥幸。
标枪的主人对继续追杀这对猎物没什么兴趣,很快他就驾着战车,直接冲进了大帐之中,并大声喊着父亲的名字!
几名全|裸的,刚才侍奉毕都伊塔的女奴惊叫着靠近了小特格雷的战车,结果全被伸出的矛尖,撞得血肉横飞,横七竖八地毙命当场,“毕都伊塔,拿起你的剑,到大帐外和罗马人战斗,履行你刚才的诺言!”小特格雷边继续往前走,边大声斥骂着倒在地上,醉得像大虾般地毕都伊塔。
两名宦官及时地抬着大醉着满嘴胡话的特格雷尼斯从寝室里出来,把万王之王扔到王子的战车里,随后拉开了营帐后门的帷幕,含泪跪着向陛下表示了最后的忠心,目送小特格雷驱车离去后,一起拔剑互刺而死。
奈萨与梳发侍女出来后,高声喊着特格雷尼斯的名字,但当她看到帐门边宦官的死尸,就明白了特格雷父子抛弃了她,把她扔给了罗马人,伤心与惶恐一起上来,就坐在地毯上哭泣起来。
而毕都伊塔,这位加拉太的剑士,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拄着手里心爱的长剑“爱博娜”,走出了营帐,呐呐自语着“丛林与海洋的神,我最爱的女主人,愿你像我爱你那般爱我,愿你赐予我斩杀敌人的勇气与技术,愿你用你的双手教我作战。”
然后,他看到营帐前的沙地上,两道深深的车辙边,一个中等身高,黑色头发黑色眼睛黄色肌肤的男子,正在举着一面破烂盾牌,朝自己走来,他身后跟着名妙龄少女,栗色的头发。
栗色的头发,栗色的头发!毕都伊塔猛地睁大了醉眼,我没看错,我曾经见过她,是主君的小女儿阿戴安娜,她居然在此处,居然还跟在一名异族奴隶的身后!
眨眼睛,毕都伊塔化为一道急速的蓝色闪电,剑锋朝卡拉比斯胸前急速游走而来。
如果不是海布里达截杀而出,那么卡拉比斯必然是尸横当场的结局,百夫长手持两把短剑,完全放弃了罗马人攻防结合的特点,狂乱地交相对毕都伊塔猛刺而来,“爱博娜”与短剑交锋的火花,在夜色中交替闪烁。
毕都伊塔毕竟喝高了,他的脚步在海布里达凶狠地进击前,变得紊乱起来,不断地倒退着,“啊”的一声惨嚎,他的胳膊被海布里达割伤,“爱博娜”当啷落地,然后这位凯尔特人喊道“如果我死了,就没人取回我的女主人了”,海布里达虽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却能看得懂他做了什么:此君转身,扶着受伤的胳膊,就跃上一匹惊走而来的马背,而后不用手拉缰绳,就绝尘逃去。
逃去时,毕都伊塔还不忘回头看了阿戴安娜一眼。
“好熟练的驭马技巧!”海布里达也暗地赞叹了下,然后对着后面的兵士与奴隶,兴奋地吼叫道:“这儿就是亚美尼亚王的营帐,现在跟着我,进去吧!”兵士与奴隶齐声欢呼“永远低阶的海布里达万岁”的口号,拥了进去。
“都是你的负累,卡拉比斯,否则我早就冲进去了!”阿戴安娜对着卡拉比斯埋怨了句,也扛着十字镐,随着人流一起冲进去了。
万王之王营帐里的所有东西,镶金的面具、盾牌,象牙、鹿角,各种华美的器皿,名贵的香料、皮毛,都遭到了彻底的洗劫,阿戴安娜也双眼冒火,拿这拿那,砸这砸那,仿佛她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似的。然后她看到了还坐在毯子上哀泣的奈萨,一眼就认出了,因为这是她血缘上的姑母,但她根本没有上前认亲,而是冷冷地笑着,躲在一旁观看海布里达等罗马军人,走到了奈萨的面前,她太清楚这些蛮子下面要干什么了。
“妇人,我宣布你现在也成为我们联队的战利品。”海布里达叉着腰,说到。
“求求您,尊敬而有道德的军官,您不能强|奸我,我是名高贵的贵妇,强|奸我是违反这个世界的价值的。”奈萨哭得梨花带雨,哀求道。
“不,我认为军人无法享用战利品,才是违反这个世界的价值的。”海布里达伸个懒腰,说快一些,你和你的侍女一起脱|光衣服,在后续的人马来到前,乖乖就范,不然我立刻用剑处决你,“去阴间当你的贵妇吧!”
结果,看到奈萨惊恐地慢慢脱下裙子,与梳发侍女一起,光着屁股一字跪着排开时,阿戴安娜居然笑了起来,好像看到了这世上最可乐的景象,卡拉比斯极其厌恶她这种所谓高贵人的恶德:幸灾乐祸。
马蹄啷当,带着一声“看来有人比我们四个蹄子来得更快”,一名俊美的罗马军官,在几名扈从跟随下,步入了这裏,“哦!”卡拉比斯倒是瞧出了对方,那长腿上的精美胫甲表明了身份,正是出发前,帮他割开绳索,而后进入海布里达营帐的那名年轻的神秘军官。
“哦,不好意思,原来是海布里达,在罗马是没人能打断军人享用战利品的,我得识趣。”那军官见到这副景象,爽朗地笑了,转身就要走。
“是尊敬的巴布留斯·马尔库塞·克劳狄阁下,为了向这场胜利献出敬意,请求您先享用这份战利品,热腾腾的贵妇。”出乎卡拉比斯的预想,海布里达居然对这年轻军官毕恭毕敬,行了军礼不说,还大有“让你先上”的谦谦君子之风!
“上吧,上吧,最好整个军团的兵士与奴隶轮流上。”阿戴安娜快意地说到,几乎让卡拉比斯觉得她的精神错乱了,否则怎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
年轻的克劳狄表示却之不恭,同样爽朗地掀起了铠甲下的短下摆,走到奈萨的背后,用手轻轻地抽了她娇嫩的屁股,用希腊语说“今晚您是位幸运的女士,要知道以我克劳狄家族的名声,与我的美貌,您在罗马就是花半座城市的财富,也无法赢得我的床笫之欢的。”然后就扑哧插入,猛烈耸动起来。
奈萨也用希腊语哀叫到:“请先停下,克劳狄阁下,我,不是别人,我是米特拉达梯·优伯特陛下的亲妹。”
克劳狄装作没听见似的,伴着奈萨急匆匆的解释,越干越起劲,好长时间,直到他浑身通电般抖了几下,才收了神通,咕哝句“罗马勇士绝不半途而废”,离开奈萨的身子,整理衣甲,在海布里达准备接着上时,又说了句“对了,您刚才说了什么?”
“我必须拿出罗马人的气度,对待您这样的贵妇,持一种仁爱之道。”听完奈萨哭哭啼啼的再度解释,克劳狄优雅地举着手指说到,“您和您的侍女”说到这裏,他看了一眼,却发现奈萨的梳发侍女正在被大兵轮流尽兴着,“对不起,我们罗马人马上是会恢复理性的,您和您的侍女人身是绝对安全的,我会把您的情况汇报给西里西亚总督,也就是我的姐夫路库拉斯,他肯定会以优渥的条件对待您的。”
“谢谢,谢谢,请允许我再次向您通报身份,米特拉达梯陛下的亲妹,宫廷次席贵妇,奈萨。”奈萨立马恢复了雍容的情态,将手伸给了克劳狄的面前,克劳狄与她眉目传情,吻了她的手背,“西里西亚总督直属骑兵队长,军事护民官,克劳狄——叫我巴布留斯,不,巴布就行。”
“哦,巴布,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和你刚才的勇猛相映成趣。”
“谢谢,罗马的女子也都是如此评价的。”
“什么宫廷贵妇!不过是父王手里诱人可口的肉体工具罢了。”阿戴安娜此刻突然发声,款步走向了众人的中央,满是轻蔑。
卡拉比斯往旁边看了下,德米特留斯满是讶异,而波蒂则满脸不安,她快步上前,跪在了奈萨的膝下,亲吻脚趾,又和奈萨快速说着什么,然后奈萨咒骂起来,接连给了波蒂几个耳光。
“对的,这不是先前姑母您的贴身女奴吗?谚语说,奴隶的长相随主人的长相,她真的和你一样,下贱妓|女,人尽可夫。”阿戴安娜地说到。
奈萨这才看到了阿戴安娜,没想到她还没死!慌忙之余开始反击:“注意你的语气,阿戴安娜,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说什么,你的母亲已经在卡拉比行宫里完蛋了!”
“是的,不光我的母亲,还有开俄斯的贝丽奈西,还有另外两个姑母,都死了。这是笔连复雠女神都感到恐怖的血债,你,奈萨,是你指示这个淫|荡的女奴,床笫上的魔女,居然能把首席大宦官巴娄德服侍得神魂颠倒,在巴娄德的运作下,你得以陪伴在父王身边,而我母亲与其他妃嫔,却被迫留下来接受死亡的命运,这样你就能独自霸占父王了。可你没想到,我却继承了父亲百毒不侵的身体,这是复雠女神的安排,我今日也算看见了你肮脏龌蹉的丑态了。”
“这样有什么不好!”愤怒的奈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嘶吼道“你母亲根本不爱我的兄长,甚至拒绝与兄长的房事,甚至都不知道你这个野种是哪里来的?现在只剩下我了,我会与兄长生下血统最纯真的米特拉家族的继承人,取得这个伟大的国家的统治权。挡在我面前的,不管是姐姐,还是兄长的庶长子马尔察,还是你,一头栗色头发的来路不明的野猫,都要灭亡!”
卡拉比斯都要鼓掌了,这简直比哥伦比亚狗血剧还要狗血的情节,居然真的出演在他眼前。
“啪啪啪”,克劳狄先于他鼓掌了。
“巴布,杀掉这个卑贱的野猫,她在玷污我的名声。”奈萨率先对克劳狄喊到。
阿戴安娜傲然说到:“我与父王的其他三个女儿一样,都是本都米特拉家族的明珠,是王者的未来之妻,没有任何人能侵犯我,叫你们的统帅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