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代理指挥(2 / 2)

凯撒急忙解释说,他只是听到了某些风言风语罢了,他愿意向克莱奥帕特拉诚挚道歉。

“说到风言风语,我十岁在罗马城的时候就听说您和我监护人间有亲密的同性|爱,据说监护人还是主攻的一方,在一个巷子里粗暴地将阁下按在身下。”当小艳后说出这话后,凯撒的酒水自嘴裏喷出,副将瓦伦提尼安斯差点将烤肉叉插穿腮帮,伊久鲁斯赶紧塞下一嘴的肉桂冷静冷静,只有色克底流斯随即没心没肺地说“原来这事连埃及人都知道”,像个鹅般哈哈笑起来,随后才发觉周围的氛围不对,尴尬地带着余下的笑,连着菜一起吞下。

同时,李必达登上法罗斯岛后,就开始策划对岛上原住民的清剿攻击。本来,凯撒的船队落锚在此,但其实掌握了以大灯塔为核心的庞培老兵旧壁垒而已,此处也是个伸出的海岬,但岛屿内陆大部分地区,还在忠于法老的原住民手中,这批人全是海盗匪徒,平日里就以抢劫遇难船只为生,在凯撒于亚历山卓营区内被围攻时,这帮人也不知好歹地将大灯塔包围起来,在海滩上列下营地,并且盖起几座简易的塔楼,组成了封锁线。

接着,李必达的六军团开步出来,携带着六门骑兵砲,和四门“贵妇砲”,及四门萨拉托加,他们占据了位于原住民封锁线正前方两个弗隆的高地。

对面,法罗斯人完全是群乌合之众,他们竟然也列起杂乱的阵型来,对着李必达的军团大吼大叫,挥舞着各自手里的简陋武器,在海滩的旁边,这群人还拥有三艘划桨船,挂着海盗的旗帜,大概全是劫掠来的战利品,被从窟洞里拖出来以壮声势。

“这群家伙,只要我紫帆海盗头目一出现,他们就会全部跪地求饶的。”这时候,船队的头目麦克米伦看到对面的这群愚蠢的敌人,对着骑兵长官建议到。

“不用,现在恰好是确立军队压制性威严的时候,只需要射击和杀戮就行。”李必达并没有接受麦克米伦的方案,而是对砲手们下达了命令。

当一名胆大的法罗斯人,冲到两军阵地前,脱下短裙,露出渗着肉红色的屁股,疯狂扭动着,双手尽情地拍打叫嚣着,引得己方高亢不已。

直到一枚从骑兵砲射来的重标枪,贯穿了他的臀部,带着这人的尸体直飞入法罗斯人的阵地为止。接着,法罗斯人就听到头顶上飞过木杠的呼啸声,而后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阵地后面的塔楼就开始被打得轰然解体,一声呐喊,这群法罗斯人开始没命朝岛屿深处奔逃,还在塔楼上的人则于惊慌下纷纷从高处直接跳下。在军号声里,李必达六军团的骑兵开始分路进行追剿,就像猎犬在追一群兔子般,许多法罗斯人无奈下烧毁自己村庄,随后走入海水中,泅水爬上了七里堤,但还没等他们坐在宽阔的堤上喘口气,李必达的舰队就黑压压驶过来,一团团喷射出的火焰席卷了整个堤岸,许多法罗斯人被当场烧死,一些人只能再度抱着木板跳入水中,最后也在惊惧和疲累下溺水而死。

七里堤那边的亚历山卓许多市民,都爬上了楼宇和屋顶,他们亲眼看到数千法罗斯人,大约在两个时刻不到内,就遭遇了如此凄惨的光景,许多人吓得精神失常,再也没有对抗下去的勇气。

但这时候,由狄奥图索斯负责监察的船坞建船工作还在进行,侍衞长严禁工匠、劳力和桨手观看外面的战况,这样可以使他们心无旁骛,当木材不够时,狄奥图索斯就下令拆掉剧场、赛车场的房梁,用来制造船体和船桨,总之所有的行为都显示他在为王室尽心尽力,并得到了托勒密与莫坦美尼斯的丰厚奖赏。

而那边,踏着法罗斯人尸体的六军团,开始抵达七里堤的开端位置,李必达下令在此迅速建起桥头堡,严防敌人顺着堤道来袭击,“看到对面的王室船坞了吗?它恰好横在伊波斯与七里堤间,与堤坝及亚历山卓城壁有两座石桥相连,石桥上的桥孔,就是埃及水军的出击道路。”对前方地势观察十分清楚的萨博与希提乌斯,指点着对李必达汇报说。

“我在法老那边的内线,已经将敌方的情报与策划很清晰地暗中告诉我了,此次海战需要的是突袭与封锁,目标就是夺取毁掉那两座桥梁,完成对整个城市的海上围困,而后我们掌握住七里堤,使用陆军突进到城中,与犹太区打通联系,随后就逼迫法老出逃。”李必达一气说完部属后,“而后在城外的郊野处,将他追上,就地歼灭!”

日出的阳光,将王室船坞前的海浪染成一片金色,狄奥图索斯“亲自督战”,他与一班埃及海军指挥官站在船坞前的指挥所当中,在船坞前数十艘经过改造的巡船密密麻麻地列着,后面是几艘带甲板的战斗舰船,按照狄奥图索斯的策略,那就是待到上午第三个白日刻时,全部巡船身为先锋,点燃船只上的火种火油,扑向七里堤罗马人的舰队,纵火焚烧,随后趁着敌人混乱之际,战斗舰船再及时赶上,捕俘或撞沉尽可能数量大的敌舰,重新扳回在海面上的优势。

于是在第一个白日刻结尾时,所有的桨手与船员,都聚集在船坞前的广场上集中就餐,而后就是祭拜水神安穆凯、鹰神荷鲁斯、战神莫等神祇,待到第二个白日刻后,阳光与风向已经非常适宜作战,“迄今得到风神的庇佑,风向是有利于我方作战的,所有桨手船员进入各自的划座与岗位,记住点火的时机,需要各位的沉着与勇猛!”狄奥图索斯在指挥塔上,下达了准备出击的命令。

王室船坞周边,是适合停泊舰队船只的深水,但到了桥梁孔道时,水开始变浅,并且两边礁石滩涂众多,恰好在中间形成个狭长的水道,仅可供三到四条小型船只通过,顺着这水道大约推进一千五百罗马尺,在七里堤前再度进入深水,便是理想的海战场所。

这种地理自然被埃及的船员所熟悉,但现在也被李必达所掌握。

所以等到埃及方的船只刚刚做好战斗准备,准备敲响甲板上的战鼓,升起风帆进击时,桥梁上的哨位忽然燃起了告警的烽火——在桥梁那边的水域上,李必达的舰队没有鼓点,没有呐喊,而是静默而快速地朝着这边压了过来!

这次,船只都按照事先的要求,“舍弃海盗式的混战近战思想,占据有利位置,使用远程的抛射火力,先将敌人出击的桥孔和水道给封住,随后再延伸射击,摧毁敌人的王室船坞。”为此大部分船只都将船舷用假木墙增加,防止敌人攀爬,并且在甲板上安装好了弩砲、风箱砲与贵妇砲,增加了一个铁锚方便在海面上稳固射击,在前锋船只的船首,还包覆上了铁板和撞角,覆上了石棉,以防备敌人火船纵火。

面对这支舰队的来袭,埃及人有些乱了手脚,“不要理会敌人,勇敢冲出去”,狄奥图索斯依旧要求所有船只执行原先的作战计划,这样几艘巡船接到信号后,就如离弦之箭般穿过了桥孔,向前方李必达的船只冲去,而在这时许多携带弓箭和棒投器的戈尔塔军团及城市暴徒,也从城市里冲出,登上了两道桥梁,准备策应己方舰队作战。

“使用弩砲射击敌人水道船只,使用塔楼上的蝎子弩射击桥上的敌人箭手。”在指挥位置上的希提乌斯下达了火力分配命令,“噗通噗通噗通”,舰队船只纷纷自两面下锚,随后十几艘船只一字列开,形成了浮在水面上的砲台,接着就是弩砲的一次齐射,石弹和重标枪呼啸着组成个向心圆,随后全倾泻覆盖在桥孔与七里堤间的狭窄水道上,根本无需精确的测算,几艘巡船没有任何反应,就在铺天盖地的打击下,甚至还没来得及点火,便沉入了水底——它们为了装载更多的火种火油,不惜将防护给削弱,再加上这些船只本就是敞篷的,面对这样的火力打击是毫无还手余地的。

接下来,水道成为了“死亡之道”,被击沉在这裏的埃及巡船越来越多,但他们还是奋勇沿着桥孔杀出,这形成了极其悲壮的景象,“换上点火的石弹。”希提乌斯随即命令道,接着从天而降的火石弹,砸毁点燃了前后的巡船,其上负载的火油被烧着,先是一艘两艘,随后顺着整个水道蔓延燃烧起来,最终一发旋转着的带火石弹,不偏不倚地掠过水道,砸进了桥孔之间,那儿正好有三四艘巡船正拥堵着,准备过去,当即被同时打中,杏黄色的烈焰随后就如雷霆般炸裂升起,连上面桥梁上的埃及兵士也全身着火,惨叫着遁逃起来。

水道到处都是燃烧,大难不死的埃及桨手,只能游泳爬到两边的浅滩上哀叫饶命,“杀杀杀,正是痛快!”一旁助战的大海盗麦克米伦,指挥张着紫色风帆的船只,朝着浅滩上像猎杀动物般,用弩箭射击着,这时希提乌斯的信号传来,严令麦克米伦弃那些人不顾,继续坚守岗位,不要轻举妄动。

战况进展到这时,桥孔裏面已经烧成个火团,两座桥梁也开始被烧裂,水道海面上都是燃烧的残骸与浮尸,埃及海军舰队已经遭到毁灭性打击,其余比较大的船只,也被闭塞在王室船坞内,前面被焚毁的巡船,后方是船坞绵延的岛屿和城壁,自己甲板上的弩砲射程又不如李必达舰队,只能窝在原地,成为活靶子。

法罗斯岛上,李必达舰队里许多不用参战的桨手,和些许兵士,这时都站在七里堤上,看着己方胜利的伟大情景,看起了热闹,这个甚至比看斗兽场水陆战斗还要过瘾。

随着一阵军号声,在亚历山卓七里堤那端,被埃及人控制的桥头堡与隐蔽船坞里,驶出十几艘轻型芦苇船,上面载着全副武装的兵士,他们时机把握的很好,恰好在七里堤与李必达舰队间的空隙里冲过去,随即纷纷爬上了七里堤,提着刀剑冲入桨手处大肆砍杀,李必达方看热闹的人员这才知道“随便围观”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相当多的人被杀死,其余的人跳到堤坝另外一侧的海水里,有的兵士就将盾牌横抱着,当作舢板狼狈地朝法罗斯岛游去。

“从六军团里派出三个大队,给海布里达带着,顺着七里堤把这群敌人给逐回去,顺带抢占另外端的桥头堡!”在大灯塔上指挥战局的李必达,即刻给萨博下达了最新指令。

而同时,遵循战术安排的舰队指挥官希提乌斯,则下令几艘重装船只,发射“马塞利亚贵妇砲”,目标是埃及王室船坞与桥梁,几声震天动地的响声后,桥梁倒塌,船坞开始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