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马的婚礼上,像屋大维这样的青年,也会毫不顾忌地说出这种带着猥亵色彩的话语,因为他们都认为这是约定俗成的东西,而罗马人又认为在白天办事是淫|荡的表现,但这对于新婚夫妻都是可以理解的,他们是这样情热难耐,便被允许在最初的蜜月其间白日行房。
结果听到这话后,屋大维娅的泪水更多了,不过在“赛里斯礼炮”声里,没人注意到她这个失败者,就算是她的亲弟弟,也只是认为她不过是喜极而泣而已,这种情态就和波蒂与科琳娜的表情是一样一样的。
不同的是科琳娜也是自己的苦恼,她在等待着父亲确切的音讯,现在兄长可以直接去薇薇娅的父亲那里去提亲求婚,但是她却没有这样的待遇。
当客人们还在尽情欢宴时,被布置好的洞房内,新婚的夫妻已经被傧相们送入进来,要实践屋大维的“倡议”了。薇薇娅当然认为,她的丈夫在得到她前,肯定已经和女奴或者贵妇有了经验,所以马上利奥完全可以像“一头野兽般”来对待她,所以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母亲,在出嫁前还哭着建议女儿,可以先在小型的石制神像上,将自己的下体给破除流血,这样在面对这种情况时,痛楚就不会那么大了,甚至当天不要同房,因为丈夫总是认为流血是污秽可怕的事情。
“对不起……”薇薇娅将眼睛闭上,而后将身上的皮肤给褪尽,她的胸口就像小小坚挺的苹果般,闪耀着健康美丽的光泽,接着她的黑色头发披在了背上,慢慢地爬到了卧榻上,接着肩膀耸起,而美丽的头颅则垂下,臀部对着依旧坐着的利奥,这是个曲意讨好丈夫的姿势,薇薇娅在观念上和传统的罗马妇人没任何区别,“丈夫只是把你当成个成熟的大孩子看待,他关心的更多是你的嫁妆和高贵有力的岳父。女人啊,在婚后别忘记讨好丈夫,因为你是付出真情的,但永远别指望回报,这才是最明智的行为。”
但是利奥并没有从后方,像个粗蛮百夫长那样“刺入”她的躯体,而是走上来,将她轻轻给扳转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接着他的躯体很温柔地贴上了薇薇娅的,随着她一声轻呼,接着嘴唇被啄了上去,接着利奥就开始往下来,开始轻咬她小小精美的胸部,不由自主地薇薇娅抓住了对方裸|露的后背,两个人开始喘息着自动倒在了卧榻上。接着头发散开,全身赤|裸的薇薇娅居然轻松而艳冶地吃吃笑起来,而后她的眉头一皱,因为利奥居然像个初上阵的新兵般,乱顶乱撞一气,薇薇娅忍住笑,觉得胸前满是甜蜜,边轻轻帮着丈夫握住了,再将他终于给导引了进去。
在薇薇娅仰起面,她的喉咙里的涎水越来越涌起,双手扶着利奥的双臂,发出动情肆意的叫喊时,那只信鸽也正在奋力穿梭着阴云与海洋,最后在一艘朝奈波高卢行省的亚耳港行驶的商船桅杆上绕了几圈,终于在个甲板上闲坐的人面前落下了,那人咧开嘴笑了,结果从鸽子的腿上绑的筒里取出纸条卷。
“果然,马可身边有个智囊,不然他也不至于被撺掇着公开与我为敌。不过似乎我也不用猜,这个智囊是谁了。”李必达看了看儿子送来的密文后,肯定了先前的判断。
他身边只有十余骑扈从,就大摇大摆地随后,在亚耳港上了岸,“去见行省使节官加利乌斯!”
奈波行省使节官、兼七军团司令官的加利乌斯欲哭无泪,他不清楚为什么李必达会抵达他的辖区之内,按理说事先他虽然隐隐感到过有这种可能,但是与努米底亚、希腊、小亚或昔兰尼这些地方比起来,李必达来到这裏的动机是最薄弱的,这儿只有驻屯在阿奎丹尼的二十七军团,算是他的嫡系,但这个军团也是收编卢西塔尼亚的绿林马匪组建起来的,战斗力远不如李必达的其余军团,毕竟强悍的十二军团在布林迪西,而最亲任的六军团在卢卡尼亚,他为什么单单跑这裏来?
显然,以李必达的智商,他的目的加利乌斯暂时猜不透,但是这家伙确实带着十来骑随从,大剌剌地朝奈波城来了。
但是在沿途中,前任骑兵长官出现在奈波港陆地的消息很快传入,城镇广场上模仿罗马的“地方阿库塔”也将此事张贴出来,长老、商贾和军队指挥官都奔走起来,毫无理由地激烈讨论喊叫着,好像谁都不会相信,攸关罗马命运这么重大的事件会发生在奈波城这个边陲之地般。
很快,讯息的传播,退化到了高卢地区最原始的方式,“站在高坡上吼叫”,一个村庄传到另外个村庄,内容也在不断添油加醋,最后在入夜时分,传到钦那布姆即奥尔良城时,内容已变成了“前任骑兵长官李必达乌斯,带着十个精锐军团在亚耳港口登陆,并要准备反攻罗马元老院。”
“十个军团,开什么玩笑?”正在夕阳的河边遛马的帕鲁玛大声喊着,接着他对身边的亲兵说,“现在去城中告诉我老婆,父亲来我这裏了,这是我小鸽子的光荣,所以我即刻就前往奈波城,叫她不用等我了,我出征去了!”说完,帕鲁玛的坐骑在得到命令后,嘶鸣着朝小鸽子跑来,帕鲁玛一瘸一拐但跑得飞快,平行着跃上了马背,拉住缰绳,便向奈波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兼夜奔走整整一个晚上,待到凌晨时分,帕鲁玛抵达厄维尔河时,发觉这裏已经成为个庞大的“营地”——利古里亚的伊塔索斯,带着一个军团;阿洛布罗吉斯人,和厄维尔人各送来一千名骑兵;新马塞利亚城的执法官梅里苏斯,直接也带着一个同盟军团;而阿奎丹尼地区的二十八军团,在康巴诺带领下,同时要求了附属部落带了两千名骑兵。这几路人马,都从不同方向,浩浩荡荡打着各种旗标,朝厄维尔河涌来,他们来到此处的目的也很明显:集结在李必达的帐下,等候命令。
接着,七军团的所有将官都来到加利乌斯前,促使他尽快下决断:是决定该行省对李必达进行清剿,还是将其驱逐,还是投入他的旗下。
“前两条肯定不行,清剿的话你们可以去看看厄维尔河下他们的兵马,驱逐?既然李必达来了,我们怎么驱逐他?”最后一条,加利乌斯忽然闭住嘴不说了,其实自从罗马城发生变故来,他掌管的行省一向是各方密信交织的地区,元老院来信,庞培党来信,凯撒党也来信,都在争取他,因为奈波行省掌控罗马与西方领地的海陆要冲。
加利乌斯自然也明白,他手下的这群将官,也是私下各种立场都持有的,所以他根本不好亲自表态什么,便将皮球踢给了部众。
结果七军团的将官面面相觑,最后一名首席大队里的三等百夫长(指挥首席大队第三联队的)率先发话,“要说罗马城里的政治理念,我们哪里会懂得,但是骑兵长官是因为凯撒被弑杀,要为他复雠,才会被排挤出罗马城的。”接下来,所有的将官都不说话了,因为这时候要是再有谁出来说要攻击或者驱逐李必达的,就等于承认自己“不要为凯撒复雠”,而这是兵士们最忌讳的,就算他们能通过,马上就会被哗变愤怒的七军团兵士群起攻之的,被杀都极有可能。
七军团是凯撒的嫡系,是他带往高卢的四个班底军团之一,而后也远离了兵变漩涡,始终老老实实地镇守高卢的殖民地,安置土地与赏金凯撒也没有什么亏待的地方。加利乌斯,本来是庞培党的降将,也是被李必达推荐,才被委任为使节官与军团司令官的,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李必达的门客。
沉默了会儿后,效果立即出现了,七军团的兵士据说携带着武器,都走出营地,朝着总督府邸走来了!
“得尽快下决定。”加利乌斯催促说。
“来个公平的吧,我们掷骰子。”几名百夫长说到。
“来个更快的!”加利乌斯继续催促。
“那就单双,单的就跟李必达,双的就驱逐攻击,至少自保奈波城。”一个军事护民官说完,就拿出了六颗核桃,接着在众人紧张的呼吸声里,将六颗全部抛到了空中,接着左右各用阔口陶罐将其迅速全盖住,一顿乱转后,将其中一个陶罐推到了加利乌斯眼前。
“单。”加利乌斯说。
掀开陶罐后,是两个核桃。
所有人都沉默了,接着那名军事护民官建议说,“三局决定,如何?”
于是大家都说好,接下来两局,加利乌斯全错了。
“是不是得换个人来猜?”又有人建议说。
就在众说纷纭时,七军团的兵士已经将外门给堵起来了,到处开始吵嚷,他们用旗杆将自己的方形短披肩给跳起来,声称最好将官们的商议,能让他们满意,不然就会像凶手对待尤利乌斯阁下般,对他们如法炮制。
“到了决断时刻了!必须将结果向兵士们宣布。”说着,加利乌斯勇敢地站起来,将核桃全部一气拨到了桌子下,就冲出了大门,面对着涌过来的兵士高喊,“我们七军团行事,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谁可以为凯撒阁下复雠,我们就追随他!”
“万岁!天佑罗马!”所有兵士都欢呼起来,接着他们将旗标与队标都晃动起来,簇拥着加利乌斯与其余表情“被打败的”将官们,目视着他们跨上马背,带领着所有人,朝厄维尔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