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正清看向了他们二人,眯了眯眼。
祝星河只认真道:“若是我一人死了也就罢了。这位蒋姑姑虽说只是在浣衣局,可我想大人还是不要小看了浣衣局吧?他们若联合起来要丁大人给蒋姑姑一个公道,只怕大人也拿浣衣局一时没有办法。”
“何况——”
她嘴角勾了一抹戏谑的笑:“浣衣局中有人知道此事,如果蒋姑姑没有带着我的话安然无恙地回到浣衣局,只怕丁大人的这个秘密也没有办法保住了!”
“这不可能!”
丁正清找到了一丝的机会,也不会放过:“若如你所言,那你又如何知道自己会来到天牢,又是如何知道是我主审你呢?!”
他的眼中带着不确定,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
祝星河反而越发不慌:“丁大人其实不必知道。若大人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丁正清气急,走向了蒋姑姑,一把将她口中塞着的布给扯了出来:“你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这会儿蒋姑姑的心里就算是有再多的疑惑,也只是对丁正清不住地点头:“自然是真的,自然是真的!”
丁正清立时三刻就变得愈发暴躁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呢?!”
而后他突然转身,直指祝星河:“是你!你是个妖女,你是个妖女对不对?!”
人在气急败坏的时候,果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祝星河耸了耸肩:“丁大人,做个决断吧。要不要用你的乌纱帽,和我这个小宫女赌一把?”
片刻的沉默之后,丁正清便拂袖而去。
祝星河就听到审讯房的外头,响起了他怒不可遏的声音:“将她们统统都给本官放了!”
祝星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她这一次的赢了!
衙役们进来的时候,蒋姑姑和橙修二人都已经哭作了一团。自然了,是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郑岩带着人进门的时候,衙役们已经将她们放开了。
祝星河从架子上走下来,只觉得胳膊都被绑的有些疼痛。
郑岩挥退了他们,这才气喘吁吁道:“你没事?可吓死我了,我看丁正清进门就知道不好,还给你搬救兵去了呢!”
看着他额上都是汗,祝星河也是对他盈盈一福:“让你费心了,多谢!”
他却将手中的口谕放在了一旁:“无妨,你没事就好。”
蒋姑姑也是上前,一把拉住了祝星河,红了眼眶:“阿星,你受苦了!可方才是怎么回事?你对丁大人做了什么?就让他……那般了?”
有郑岩在场,蒋姑姑也不敢说的太明白,只怕郑岩将祝星河当做一个妖女给抓起来了。
祝星河摇了摇头:“姑姑放心吧,我不过是用了一些手段罢了。今日……委屈姑姑了!”
她又看向了橙修,满眼的抱歉:“这事儿本与你无关的,来累的你也来了一遭天牢,受了惊吓,是我的不是。”
橙修却是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祝星河:“那一日你救了我之后,便是我的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