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知道,自己其实算是僭越了,不该和封文戎这般说话。
可她的心里,总是气不过的。
封文戎虽觉得心里有些憋屈,但是也不生气:“你这丫头,鬼灵精怪地,倒是和我说说,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
祝星河看着封文戎,心里头是有想法了,不过却还是想试探一下封文戎:“驸马爷若是真有诚意那一日,奴婢自然会说。不过今儿殿下正是伤心的时候,只怕不想见着驸马。爷倒不如去瞧瞧长秋姨娘,她这些日子,也是受了许多的委屈呢!”
长秋是永乐的人,若是此刻封文戎去长秋那儿,总好过在外头花天酒地。
封文戎知道,永乐一向都信任祝星河,此刻听了祝星河的话,也是点了点头:“那……殿下这边,就交给你了!”
看着他就要离去,祝星河倒是再一次开了口:“驸马爷,奴婢倒是有个建议想给您说说!以后见到殿下,叫她‘永乐’就是。总是以公主或者殿下之名相称,对你们夫妻二人所言,未免太过生疏了些。”
夫妻,自该是最亲密的人!
封文戎回头,看着夜色之中的祝星河,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而后他转身离去,祝星河却是忍不住地摇了摇头:封文戎的心思还没定,他和永乐这日后啊,只怕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可还没过一会儿,祝星河刚打了个哈欠,瞧着天上的月亮已经升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封文戎垂头耷脸地就回来了。
祝星河倒是疑惑:“嗯?驸马爷怎么回来了?没去长秋姨娘那?”
“哎——”
封文戎叹了一口气,也不顾自己驸马爷的身份,就坐在了祝星河身旁的石阶之上:“她也将我拒之门外了。阿星,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很蠢?”
阿星?这个称呼从封文戎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让祝星河有点儿别扭。
但看着他颓然的样子,祝星河也觉得他有些可怜。
于是也坐在了封文戎的身旁:“爷只怕长这么大,还没尝过今儿这种被两个女人接连拒绝的感觉吧?”
封文戎点了点头:“这京中女子见到我,恨不得都贴上来。我虽房中没有多少妾室,可何曾受过这般冷落?”
渣男,果然就是这种想法!
祝星河却嗤之以鼻:“可驸马爷想过吗?不管是公主殿下还是长秋姨娘,哪怕是我或者是外头的什么女子。她们不仅仅是女子,更是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
封文戎皱了眉,看向了祝星河。
祝星河也认真地看向了封文戎:“她们有喜有怒,有自己的心情。不是一条狗一只猫,你喜欢了就来安抚一下,不喜欢了就能抛在一边的。尤其是对公主殿下来说,她已经放下了她的骄傲。可你却半分都没有体谅她的心思,从头到尾,你不喜欢她就罢了。却还要用晚霞来侮辱她,你还指望着,她能和旁的女子一般,上赶着来巴结着你不成?”
有些话,祝星河知道自己是不该说的。
可却到底还是有些忍不住,也觉得,今儿的封文戎或许能听进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