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倾寒冷笑一声,却不解释。
瞧着那卓定升越发上前,祝星河也从马车里下来,而后皱了眉。
卓定升看到祝星河,也是愣了愣,却是眸色越发阴暗了起来:“呦,原来祝姑娘也在啊!你们二人今日在马场上头欺负我表妹,是何用意?”
祝星河看了一眼凌倾寒,瞧着他眸色冰冷,便对那卓定升耸了耸肩:“世子殿下这话说的不是。今儿那马场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谁欺负谁,只怕还不好说呢!若非民女福大命大,此刻世子殿下见到的,只怕就是民女的一具尸体了吧?”
祝星河本以为,卓定升会继续追究。
谁知,他却竟是放下了手中的长剑,第一次“讲理”了起来:“你这话是何意?不是你们在那马场之上,欺负安乐县主,往她的脸上砸牛粪的吗?!”
这最后一句话,他说出口的时候,只怕也是有些想笑吧?
祝星河又看了凌倾寒一眼,瞧着他还是冰冰冷冷,一言不发的模样。
便才对那卓定升道:“世子殿下总也不能只听安乐县主的一面之词吧?却也总要知道,安乐县主今儿做了什么吧?”
卓定升的眼中,却是生出几分疑惑,看样子他还真是只听了苏绕说的话,并不知道苏绕做了什么。
祝星河也不妨与他解释一番:“今儿我与安乐县主赛马,安乐县主急躁之下,用手中的长簪刺入了我的马的背部。我可是差点儿,就死在了她的手里!”
若今日祝星河和苏绕的事情能上升到凌倾寒,卓定升自然是再乐见其成不过的了。
可如果只是两个女孩子家家的争风吃醋,便是卓定升也是没有理由站在祝星河的面前对祝星河说这些话的,否则也只会叫人觉得他小家子气罢了。
所以听了祝星河这话,卓定升到底也是有些犹豫:“不可能吧?她为何要那样对你?你们从前……不是好朋友吗?”
“哼——”
祝星河还未说什么,却听得凌倾寒冷哼一声:“你也会说,是从前。”
他很少会说这样的话,不过这么冷冰冰的说上一次,倒是还让人觉得心里头发寒了起来。
卓定升收敛了眼中的生气,却还是看向了凌倾寒:“寒王殿下英明。若我早有几分寒王殿下的英明,只怕此刻这位祝姑娘,就不该站在寒王殿下的面前了吧?”
说着苏绕的事情,怎么就扯到了自己?
祝星河皱了眉,凌倾寒却也是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祝星河的面前。
卓定升也不害怕凌倾寒,反而是越过凌倾寒,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祝星河的身上:“祝姑娘,今儿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告诉你一句,你会后悔的。”
祝星河皱了皱眉,只觉得卓定升的眼神阴鸷毒辣。
卓定升更是毫不避讳道:“你会后悔,你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了寒王殿下。你的这条命,只怕是在嫁给寒王的那一日里,就要香消玉殒了,真可惜啊!”
他这话……
祝星河片刻的功夫里,便明白了他不止是在威胁自己。
更是为了要坐实凌倾寒这“灾星之命”,他们也不能让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