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专程来和自己解释这件事的?
也不知怎地,祝星河就感觉到,自己的脸好似又开始发烫了起来。
她低了头,不敢去看凌倾寒:“我……我知道。”
凌倾寒轻轻一笑,再度靠近祝星河。祝星河只觉得,一股清冽的气息,从凌倾寒的身上传来,这男人总是如此,身上带着一股和旁人不同的味道。
这里还有旁人在,祝星河自然明白凌倾寒不会做什么。只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动了动,而后一双大手就抚上了祝星河的脑袋:“阿星。莫要多想,我与那宫女,也没有什么。”
能让凌倾寒这男人解释这么多,祝星河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她终于抬眸,却撞进了凌倾寒那沉沉眸色之中,连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我知道,你不会在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你……其实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
“好。”
凌倾寒仿佛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冷冷淡淡的模样,只对祝星河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祝星河也说不上自己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好像……这个男人和自己想的,还是大不相同的。
很快,那些该换了衣裳的大臣们也都回来了。不过平亲王一家倒是没有来,说是世子妃去世,他们不好到这样的场合来。分明是做了最无情无义的事情,这一家子却要装成最有情有义的模样,可真是叫人有些恶心!
经历了方才的事情,其实这在座的各位,也都没有了什么心思再观赏这宫宴了。
皇上更是坐在上头,不停地喝着闷酒。也不理会皇后的关切,只是偶尔和凌贵妃说上那么两句话。
最后这一场宫宴结束的时候,可以说是近年来中午的宫宴结束的最早的时候了。
不过在结束之前,皇上倒是做了一个让众人都有些意外的决定:“既然今儿在这人人都没有要过年的意思,那晚上的家宴也就罢了吧!你们都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就是了,朕也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大臣们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说什么。但人人都知道,皇上今儿实在是有些不太对。
等到祝星河陪着永乐回封家的时候,倒是传来了平亲王府的消息。说是平亲王府仍然决定这两日就将世子妃给出殡,而且也确认了,有朝中的许多臣子都会参加世子妃的出殡。
听闻此言,倒是叫永乐气都不打一处来:“我呸!这是什么日子,他们平亲王就这般闹腾?!若是父皇被他们气出个好歹来,我要他们好看!”
冯文通顾忌着永乐如今腹中还有孩子,倒是也心疼永乐,随着永乐一同骂了那平亲王府两句,这才叫永乐解了气。祝星河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如此,倒是都几乎忘记了,他们二人在刚成婚的时候都闹成了那般地步!如今一样是琴瑟和鸣,甚至瞧着也越发默契了,可见许多事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