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倾寒的眉头微皱,却是将祝星河的手拉的更紧了几分:“走,去看看便知。”
从凌贵妃宫中到宁妃娘娘的宫中,还是有一段路程的。
但路过的宫人们虽然脚步匆匆,祝星河到底还是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说是此时此刻,苏绕正跪在宁妃娘娘的宫殿门口,冻得整个人都打着哆嗦。而苏绕的身旁,却有卓安寻的人看着,不叫她起身,甚至宫女想给她大伞遮挡雪花,那些侍卫们都不让!
等祝星河和凌倾寒走到了宁妃娘娘宫殿门口的时候,果然看到了苏绕正跪在那里。
如同传言之中的一般,苏绕衣着单薄。她只穿了一件中午的时候穿来宫宴上头的那身烟灰色的衣裳,外头并没有披上大氅,甚至连一件棉衣都没有!
她的鞋袜被放在了一边好端端地摆着,脚上却是未着寸缕,在这雪地之中,她的双脚已然被冻得通红了。
周围虽然不敢有宫人们上前来说什么的,但旁边却躲着一些宫人们,正对着苏绕指指点点。
可即便是脸色已经冻得青紫了,苏绕也仍然挺直了脊背,倒是还算有几分风骨。
若是换做从前,在看到苏绕的那一刻,祝星河一定会直接跑上前去,然后将她的鞋袜给她穿好,再披上一件大氅。
如今看到苏绕,祝星河能想到的,却只有当日德贵死去的时候的那般惨状。
对苏绕的恨,是她这辈子也许都没有办法消弭掉的了。
所以她只是跟在凌倾寒的身后,走向了那殿中。
宁妃娘娘的宫殿大门是紧闭着的,但能确认的是,宁妃娘娘和卓安寻此刻都在里面。祝星河本能地觉得,让苏绕跪在这里不会是宁妃娘娘的意思,只怕是里头宁妃娘娘和卓安寻可能也多有争吵。
不过外头的苏绕身边,倒是安安静静。
听到了凌倾寒和祝星河的脚步声,苏绕也抬起头来,却对着祝星河冷笑一声:“祝星河,你来了?”
她虽然跪在地上,但气势却并没有半分减退。面对祝星河,她也如同一只斗鸡一般:“你若是来看我笑话的,那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我如今还是县主苏绕,卓安寻他这么对我,会付出代价的!”
看来今儿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让苏绕竟然都能这样直呼卓安寻大名了!
祝星河却没有理会苏绕,只是示意身旁的风铃儿上前去叩门。
叩门片刻,里头却没有人来。凌倾寒又让人上前,却听得那苏绕嗤笑一声:“你们何必这般白费功夫?卓安寻他也知道,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是没脸见人了!怎么,你们还想让他开门再面对我吗?我倒是也想看看,他如何面对我呢!”
祝星河只觉得,如今苏绕说话,似乎都有些颠三倒四了。
但正当祝星河要说些什么时候,宁妃娘娘的大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来。
里头的嬷嬷看到是凌倾寒和祝星河,倒是将门打开了:“寒王殿下和祝姑娘怎么来了?”
她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凌倾寒也是皱眉上前,二话不说就先一步挤进了门里:“寻亲王兄呢?”
那嬷嬷却拦了要进门的祝星河一把:“宁妃娘娘和寻亲王殿下此刻正在殿中说话,只怕不方便见二位呢!”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