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害怕不双做出什么事情来,并没有回答不双。
却在此刻,外头有一个和不双穿着一样衣裳的侍奉进了门。
他看到不双和祝星河,便是愣了愣,而后忙给祝星河行礼:“奴才见过祝姑娘。”
如今祝星河虽然还当得上他们称呼一句“姑娘”,但谁人不知祝星河即将成为寒王妃?便是装出来的,这些宫人们也不敢怠慢祝星河半分。
祝星河微微颔首,看到那宫人好奇的眼神,才笑了笑:“我与不双是旧相识了,有些德贵公公留下来的东西要交给不双。若你们还有事,我就不多打扰便是了。”
说着,祝星河就要起身。
那宫人却是忙对祝星河摆了摆手:“祝姑娘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是不双好福气,能有祝姑娘和德贵公公这样的好友。奴才就是来这里拿一样东西,便不打扰祝姑娘和不双叙旧了!”
说着,他就走向了那装着守宫砂的瓶子,将其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上。
祝星河微微挑眉,却拦住了他要离开的步子:“这守宫砂,是你负责的?”
那宫人有些奇怪,疑惑地看了一眼祝星河:“是啊,祝姑娘,奴才名叫小贤子,是晋凝大师身边的侍奉。这守宫砂是明儿要用的重要的东西,晋凝大师叫奴才带去给他瞧瞧看有没有问题。”
原来是晋凝身边的人,那他也该知道蒋姑姑是如何惨死,如今还能在自己跟前儿如此镇定自若,看来这个小贤子不简单啊!
祝星河上前,轻轻地揭开了那装着守宫砂的盖子。却瞧着里头就是红色的守宫砂,没有什么气味也没有什么异样。
小贤子反而是有些警惕:“祝姑娘,不知您这是?”
祝星河微微一笑,又将那盖子盖上了去:“在宫里头这么多年,还不曾这般近距离地见过守宫砂。我择日也要用了,不过好奇罢了。没事了,你就先去忙你的,我再和不双说几句话就是。”
“是,祝星河,那奴才告退!”
小贤子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端着那守宫砂,就匆匆离开。
瞧着他离开之后,祝星河才再度坐在了不双的跟前儿,将袖子里一包真正的守宫砂,放在了不双的跟前:“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不双看着那小小药包,皱了眉:“这是什么?”
祝星河也没有急躁,只是道:“你方才不是问我,德贵的死是否和苏绕有关吗?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是苏绕亲手杀了德贵。她杀了德贵的时候,我还在场。所以我今儿来找你,不仅仅是要将德贵的东西送给你,更是为了苏绕。”
祝星河看着不双的眼中腾然燃起的愤怒的火焰,就知道自己应当是找对人了。
她的手,轻轻地抚了抚那装着守宫砂的药包:“若你愿意帮我,明日一早,我们就能让苏绕身败名裂。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可以让晋凝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但要保住你自己的性命。我想你在宫中多年,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不双是个聪明人,虽然祝星河没有说的太过清楚,但看着那装着真正的守宫砂的药包,不双就明白了。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将那药包拿在了手里:“好,若是能为德贵报仇万一,就是掉脑袋的事情我也愿意去做!祝姑娘,我相信你!”
祝星河这才起身,环视了一圈这侧殿:“我还是那句话,德贵已经死了,你不能再出事。若你不想让我后悔一辈子,就不要让旁人知道这件事是你所为,你可明白?”
不双看着祝星河如此认真的眼神,似是有所感慨一般:“我总算是知道,当日的德贵公公,为何与你这般关系了!我们都总是调侃,说德贵公公难得和一个女子如此关系密切。原来也是你阿星和旁人不同,值得他这般深交!”